手感颇为舒适，软乎乎的，滑滑的，还特别有弹性。

“离经叛道……”殷存瑞脸颊微红，不是掐的，是不好意思。

他自认为已经是顶天立地的小小男子汉了，却被人牵着手，还被人捏了脸……

小德子为沈言宁准备了蹴鞠。

只是随便玩一玩，沈言宁没去踢蹴鞠的场地，不用射门。

殷存瑞见沈言宁花式玩球，不管是用头，还是用肩膀，那球就和黏在沈言宁身上似的，流水一般在他的身上弹动。

殷存瑞睁大了葡萄大的眼睛，从一开始端着，慢慢双眸明亮地盯着沈言宁看。

“到你了。”沈言宁的脚一勾，球落在了他的脚背，将球传给了殷存瑞。

殷存瑞信心满满，然后就遭受到了人生中最大的滑铁卢。

球有点不听他的使唤。

他懊恼地看着球，红着脸不敢去看沈言宁。

“第一次玩？我教你啊。”沈言宁倒是不介意，一看殷存瑞天天读那么多书，就没空玩。

殷存瑞一开始还放不开，但是被沈言宁把画风带歪了。

“沈哥哥，你看！”殷存瑞的技术大大提高，双眸亮得很。

“真厉害！”沈言宁鼓掌。

和沈言宁玩太有成就感了，殷存瑞就没怎么被殷敛恒夸过，他的父皇一直冷冰冰的，对谁都差不多。

他现在都有点喜欢沈哥哥了，和沈哥哥在一起会开心。

也难怪父皇独宠沈哥哥。

皇后远远瞧着两人踢球，笑得眼中含泪。

她一直觉得殷存瑞太规矩，太放不开了，缺少了孩子的天真。

“皇后娘娘，您不阻止吗？”宫女问。

“让他们好好玩吧。”皇后唇角漾着一抹温柔的笑，连带着看沈言宁都是温和的。

心腹宫女皱眉：“可他若是带着太子殿下玩物丧志……又或者是借此机会对太子殿下不利……”

“他不会。”皇后摇了摇头。

太子又不是皇上的亲儿子，只要皇上想，多的是人可以成为太子。

但如今这世上，能近皇上身的只有沈言宁。

皇后知道殷敛恒是一个多么理智的人，可以靠近殷敛恒，这说明沈言宁是可信的。

“皇后娘娘……”沈言宁不经意间看到皇后，朝着皇后招了招手，“你上次送来的点心特别好吃！”

殷存瑞僵在了原地，僵硬地扭头看皇后，生怕皇后失望。

父皇的后宫妃子太多了！

现下虽说只有他一个孩子，但没准以后会有很多。

若是他不努力用功，就会被人赶超。

“沈公子喜欢，下次便多送一些。”皇后靠近两人，瞧见殷存瑞脸上沾染了灰尘，她拿出手帕就为殷存瑞擦，“看看这小花猫。”

“母后……”殷存瑞不自在，“别把我当孩子看。”

“你不就是个孩子吗？”沈言宁摸了一把殷存瑞的发顶吐槽。

一个小孩子，何必把自己逼得那么狠？

反正殷敛恒已经和他在一起了，是断子绝孙的命。

再弄一个假儿子麻烦，殷存瑞也足够优秀了，以后妥妥继承皇位。

“对，还是个孩子呢。”皇后轻笑着。

沈言宁和皇后都相互欣赏，两人相谈甚欢，殷存瑞偶尔说一句，也笑得灿烂。

殷敛恒听说三人在一起，正好手里没什么必须要快速处理的要事，就过来看看。

见着那三人站在草地上，沐浴在阳光中，笑得和一家三口似的，殷敛恒神色渐冷。

“宁宁在聊什么？笑得这般开心？”殷敛恒一把将沈言宁扯入了自己的怀中，语气阴冷。

皇后和殷存瑞齐齐对着皇上行礼。

“在聊皇上。”皇后迅速道。

殷敛恒面色稍霁，他对沈言宁道：“你陪太子玩球，下次也陪朕玩玩，朕射风流眼的技术一直很不错。”

这个时候的球门，叫风流眼，就是网中央有个眼，需得射中。

沈言宁听着殷敛恒这话，就感觉很不对劲。

“皇上英明神武，自然是什么都难不倒你。”沈言宁张口就夸。

“皇后带太子去换身衣裳吧，衣服上都是灰。”殷敛恒道。

殷存瑞垂下眼眸，以为自己贪玩，父皇不高兴了。

沈言宁立马用眼神示意殷敛恒，快看看你儿子啊，那黯淡无光的小眼神，多可怜啊！

“踢蹴鞠强健身体，以后太子可以玩玩。”殷敛恒说。

“那儿臣可以和父皇踢吗？”殷存瑞充满了期待。

父皇可以和沈哥哥踢球，也可以和他踢吧？

殷敛恒颔首：“若是下次考较你课业，回答得好，便陪你踢一场。”

殷存瑞喜滋滋地和皇后离开。

皇上一个眼神，赵福全就立马派人四处散开。

保证不让人靠近这一片，瞧见这一片发生了什么。

“朕的皇后漂亮吗？和皇后聊天聊得很开心？你是不是想朕阉了你？”

没了旁人，殷敛恒凶相毕露，不再装了。

“皇上，您这是吃醋了吧？”

“吃醋？”殷敛恒冷笑，“你是朕的人，谁准你和其他人说说笑笑了？”

沈言宁顿时仰望四十五度，忧伤极了。

“我就知道，我是男人，没办法给皇上留下子嗣，皇上又怎会喜欢。皇上，如今只是觉得我新鲜，迟早会腻的。”沈言宁低叹，“自古以来后宫女子为留下子嗣争宠，不过是想母凭子贵，因着色衰爱弛，想为自己留条后路……”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殷敛恒被沈言宁说得烦躁，险些脱口而出朕就宠幸过你一个。

但皇上还记得自己冒充老司机，倒是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就碰过沈言宁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