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老攻缠上瘾(640)
但现在还不是动苏吉明的时候,不然这人在谢家出了事,到时候苏家要找来。
“没细数,可能有上百两吧。”沈言宁回道。
苏吉明本想说沈言宁吹牛,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真有可能。
他时常让人去打听谢无咎的荒唐事,用以取乐。
大抵是小时候被碾压得有了心理阴影,他到现在还是没打算放过谢无咎,知道谢无咎的糗事就会大肆宣扬出去。
譬如谢无咎在赌坊赢了大笔钱后,随便丢银子送人这事儿,他就恨不得让人在外说个三天三夜,让旁人知道谢无咎有多么骄奢淫逸。
只怕谢无咎随便去一次赌坊,赢来的钱,都要比谢大人一年的俸禄还多。
“十赌九输,赌博不可取。”苏吉明干巴巴道。
沈言宁坚定道:“公子不会输。”
苏吉明好嫉妒!
为什么谢无咎脸上有了疤痕,来的女客还是在看谢无咎,觉得谢无咎更俊。
为什么就连谢无咎身边的小厮,都比他身边的小厮要俊。
而且这小厮还对谢无咎忠心耿耿!
苏吉明讥讽道:“赌博不输又有什么用?男儿大丈夫需得建功立业,整日里窝在宅子里算什么事?你家公子遭逢变故之后,便一蹶不振了。小兄弟,你是眼界低,不知你家公子如今这样……”
沈言宁打断对方的话。
“石可破而不可夺其坚,那点变故算什么?公子生来聪慧,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苏吉明就不信了,他不能撬墙角:“但他心性残忍,不知鞭死了多少仆从,难保下一个死的是你。”
“你都没死,我身边的人如何会死?”谢无咎冷嗤。
他现在要是甩鞭子,第一个死的肯定是苏吉明。
“公子心地善良,是极好的人。”沈言宁说。
刚刚凑过来,想要看热闹的赵逢春:……
这形容词,能用在谢大身上?用在谢二身上还差不多。
苏吉明看了眼点燃的香,知道不能再浪费时间,便低头写了起来。
“自寻死路。”赵逢春摇了摇头,“谢大三岁写的诗,就远胜某些人了。”
沈言宁问谢无咎:“公子三岁便能写诗吗?”
“打油诗罢了,别听他吹。”谢无咎道。
“公子,念给我听好不好?”沈言宁眼巴巴地看着谢无咎。
谢无咎嫌弃三岁时作的诗句,过于幼稚,哪里肯念给沈言宁听。
他拍了拍沈言宁的脑袋:“安静些,我要想想写什么诗。”
“他对你好温柔,他只会叫我滚。”赵逢春小声对沈言宁道。
沈言宁弯了弯唇,心说我和你可不一样。
谢无咎起笔落笔收笔,沈言宁和赵逢春凑着脑袋过去看。
“别挨太近。”谢无咎推了推赵逢春的脑袋。
赵逢春看到沈言宁都快贴谢无咎身上了,他委屈!
他和沈言宁站在谢无咎的左右,都凑头去看,沈言宁明明比他还要近。
不过,瞧见谢无咎的诗写得好,赵逢春就没在意这件事。
“谢兄,好诗!”
“没评价?”谢无咎见沈言宁看了自己的诗,不吭声,便问。
赵逢春扯了扯嘴角:“我的评价,你听不见吗?”
“我写什么诗,你不都是这个评价?”谢无咎反问。
赵逢春这人肚子里的墨水没多少。
若是他看不懂谢无咎的诗,便觉得高深莫测,单单看那字,就会觉得谢无咎的诗格调高,肯定是好诗。
若他看得懂谢无咎的诗,便觉得通俗易懂,就连他都看得懂体会得了的诗,亦是上品佳作。
“公子写什么诗,我都是这样的评价,写得好。”沈言宁道。
谢无咎说:“你重复,我也不会厌。”
赵逢春再次见识到谢无咎的双标,已经不想站在这两人旁边了,干脆去找别人聊天。
时间到后,下人们便将诸位学子的诗篇收好,呈上给几位评委看。
夏先生认识苏吉明的字,专门先挑了找苏吉明的诗,而后与其他人讨论道:“这诗写得不错。”
苏吉明竖着耳朵听,傲然地挺了挺怀。
他就是猜到谢无咎会来,早早就开始想诗了。
他有备而来,和那些没有学识,又不懂得准备的蠢材可不一样。
“确实挺好,倒是有些近来声名鹊起的公子咎的风格。”谢大人点了点头,比他刚刚看的几份更好。
这话一出,几位评委面色各有不同。
像苏吉明这种年轻人,会跟着如今流行的诗句风格走,每个人的看法不同。
有人认为这样稍显功利,没有自己的风格。也有人会觉得人年轻摸索模仿佳作风格,也不失为一个学习的好办法。
但跟在别人后面走的人,永远都拿不到第一,无法超越。
习山长笑道:“诸位知道那公子咎是何人吗?我四处问了,如今都不知公子咎是何人。”
“我也好奇公子咎是何人。”顾先生说道,“前些日子还同人讨论,猜测公子咎的年龄。”
听得评委们讨论公子咎,下面的学子们也在说公子咎。
“可惜了,我一直想买公子咎的诗文合集,却总买不到。”
“我这里有,你若想看,我大可借你。”
“李兄,劳烦你借我摘抄一番。”
赵逢春溜达一圈回来,发现大家都在讨论什么公子咎。
他奇道:“公子咎真的很厉害吗?”
“厉害。”沈言宁说。
赵逢春刚刚一直被谢无咎伤害,便坏心眼地问沈言宁:“是你家公子厉害,还是公子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