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情一下子就变得明丽起来，阴雨天转成了晴天。

即便仇清雨在广播室里胡说八道，他也觉得很好。

“你是什么人，用得着她告诉我？”沈言宁松开拥抱，看着姜厉，眉眼间的自信肆意飞扬。

姜厉看着沈言宁的眼，笑了。

沈言宁把两根冰棒的包装袋往姜厉的脸上一怼：“都融化了好多。”

外包装的水汽，黏糊糊的弄了姜厉一脸。

姜厉好脾气地笑着：“我拿杯子装着，当糖水喝？”

“不要，放冰箱里冰冻一下。”沈言宁说。

姜厉把新的拖鞋拿出来，给沈言宁穿。

沈言宁换上鞋，鞋子正好合适：“给我买的？”

“嗯。”姜厉把他手里的冰棒拿去冷冻。

“你家的事情我不问，不过态度还是要告诉你的。不管是我，还是郝欣晴、杜南、班长，我们都相信你。”

姜厉关上冰箱，见沈言宁不自在地看着手。

“走吧，洗手。”姜厉说。

沈言宁洗手。

姜厉顺道洗了个脸，细碎的刘海因为洗脸被沾湿，刘海下是一双桀骜的眼。

沈言宁的手指一弹，弹了点水到姜厉脸上。

姜厉本打算用毛巾擦干脸上的水，见沈言宁这样，凑过去贴了一下沈言宁的脸，把脸上的水分沾到了沈言宁脸上。

“你幼稚。”沈言宁抽了张抽纸擦脸。

姜厉不说话，谁先动手，谁幼稚。

两人在沙发坐下。

“广播室那个人叫仇清雨，是我……父亲的原配。”姜厉说，“我和她的儿子年龄相差不大，我的母亲是……她有一点没说错，我是私生子。”

他尽量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他们的关系，但不管是提到父亲，还是母亲，又或者是仇清雨，他的情绪还是会有波动。

“哦，那就是其他的都是胡说八道了。”沈言宁点了点头，“我就知道，她真是疯了，做出这种事情来。”

仇清雨这做法，无非是想让全校的人都孤立、厌恶姜厉。

姜厉闷笑出声，他说：“你真会抓重点。”

“学霸并非浪得虚名好吗？”沈言宁看向姜厉的校服，指着姜厉问，“我的？”

“对，你的。”

姜厉看了眼沈言宁穿着的校服，垂下眼帘，暗忖，我的。

“还是第一次来你家，可以参观参观吗？”沈言宁打量了一下客厅，干净整洁，没什么生活气息。

“随便看，只要你不觉得无趣就行。”姜厉本想带沈言宁进房间看看，但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他挂断，对方锲而不舍又打过来。

“你妈打来的？”沈言宁猜测。

姜厉应道：“是她，我接一下，不然她又来找我。”

他为母亲的所作所为感到不齿，并不愿与她接触过多。

“你应该没有什么不能让我看的吧，有什么我不能去的房间吗？”

“你随便看。”姜厉应了一声后，走去阳台。

沈言宁直接去姜厉的房间，床很整洁，被子铺在床上整整齐齐。

书桌上都是各种书摆放着，摊开的资料中，圈画了不少重点。

他随意翻了翻。

沈父打来了电话。

“爸。”

“姜厉没事吧？你追上他了吗？”沈父气得拳头都硬了。

仇清雨有备而来，带了保镖挡在广播室门外。

沈父拎小鸡似的，将保镖拎走，才成功进去关了设备，没让仇清雨继续放屁。

看着学校和稀泥把仇清雨送走了，又听杜南他们说了情况，沈父才有空给沈言宁打电话。

“还行，我在他家。”

“好吧，你陪着他，尽量顺着他。”沈父说，“我们要不要出去庆祝，也看他安排。”

沈言宁说：“还是庆祝吧，气死那些见不得姜厉好的人。姜厉要的东西很少，只要有人相信他，他就不会颓。”

“我等你电话，到时候过去接你们。”

沈言宁接完了电话，在书架上看到了一本画册。

前面都是风景或者是动物，没见姜厉画人。

直到翻到最后，沈言宁才看到他和姜厉在夕阳下跑步的画。

画得很有意境。

“我真好看。”沈言宁抚摸着画纸上的侧脸，“他也真好看。”

【他画得挺好】

【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他更想成为画家？】

“他不想。”沈言宁肯定地回答。

【你又确定了？】

“要打赌吗？”

系统000不上当，坚决不赌。

沈言宁把远高和一中的贴吧都逛了一遍，看到两边都有关于姜厉家事的讨论，皱了皱眉头。

“零爸，帮个忙呗？”

【呵呵】刚刚还要找它打赌，现在就叫爸了。

“帮忙把这些都屏蔽删除了吧？不然我就……刚好把分数线控制在S大的录取线之下。”

【删除了】

姜厉走进房，看到沈言宁在看画，庆幸自己把其他的画收起来了。

“你还说不画人，画得那么好。”沈言宁举着画给姜厉看，“我感觉画纸里的人像是要蹦出来了。”

“瞎画的，你要是喜欢，就拿走。”

“真的？那我肯定要拿着。”沈言宁欢喜地看着画。

姜厉坚定道：“拿。”

沈言宁喜滋滋地拿着画，脸上的笑意根本止不住。

姜厉见他开心，也跟着开心。

“至于这么高兴吗？不就是一幅画？”

“因为高冷校霸姜厉同学，终于愿意画人了。”沈言宁说，“你之前怎么说来着，我们不是朋友，不画人，丑。”

姜厉被他挖出黑历史，面色赧然，他转移话题：“冰棒应该结冰了，我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