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宁说着，又用脚去蹭姜厉的脚。

刚洗完热水澡，他的脚比平时更暖和，但火力还是没姜厉旺。

姜厉坐在旁边，他感觉就像是一个自热火炉，还不会烫手，是恰到好处的温度。

一阵阵的香味，侵入姜厉的大脑。

沈言宁香甜得像是一块奶糖，让人想尝一尝。

“不要再动了。”姜厉的双脚夹住了沈言宁不安分乱动的脚丫子。

沈言宁生得娇气，那一身娇弱的肌肤，仿佛风大了一点都能吹破。

浑身上下的肌肤都那么嫩，被姜厉夹住的脚丫子仿佛都嫩滑得很。

“动了又怎样？”沈言宁又用另外一只还自由的脚，去碰姜厉的脚。

被脚尖点过的肌肤，如同触电，姜厉的现状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煎熬。

他随手丢下书，翻身就把人摁住了。

手扣住纤细的手腕，屈膝压住沈言宁的双腿。

四目相对，两人的眼眸漆黑如夜，彼此呼吸相闻。

“打……打架了？”沈父手里拿着一杯水，声音有点哑，大抵是渴醒了起来喝水，顺道过来看看。

“没……没有。”姜厉弹簧似的，弹坐到旁边。

沈父咕嘟咕嘟喝了两口水，说：“和好兄弟因为意见分歧，打一架，第二天照样乐颠颠一起玩闹。以后回忆起来，一定会觉得当初的自己幼稚得像个煞笔，这就是青春啊。”

“您哪里来的那么多青春言论？快去睡你的吧。”沈言宁对沈父道。

沈父点点头，回房去了。

“我回房睡觉，你好好休息。”姜厉拿起了那本书，下床的时候挡在了身前。

“你暖的被窝真暖。”

“以后都给你暖。”姜厉背对着他说。

沈言宁说：“要不，你今晚睡这里？不然我觉得你像个工具人，我像个用完就丢的渣渣。”

“不用。”

房间门被姜厉关上，沈言宁勾了勾唇：“年轻人。”

姜厉洗澡的时候，脑海里闪过方才的一幕幕，那股香甜的气息仿佛就在鼻尖。

“真要命。”

修长的身体倚靠在墙壁处，手探下。

花洒的水哗哗哗落下，流了一地。

等姜厉从浴室出来，他鬼使神差地又开了一次沈言宁的房间门。

门内一片黑。

他轻声喊：“宁宁。”

无人应答。

应当是已经睡着了。

姜厉低下头，帮沈言宁掖好被角，看到他毫无防备的睡颜，抬手摸了摸他的脸。

“晚安。”

克制着不要待太久，姜厉很快回了房。

脑海里纷繁杂乱的想法太多，姜厉在手机绘图软件上画了画，画完后存图，都存进了私密当中。

姜厉的作息时间很规律，很少睡懒觉。

他不允许自己在考试的时候出任何意外。

当初落下的内容，现在得靠勤学补回来，跟上沈言宁的脚步。

坐了一会儿题后，姜厉就去叫沈言宁起床。

“起床了。”姜厉捏了捏沈言宁的鼻子。

沈言宁睁开眼，特委屈地看着姜厉：“假期你还叫我早起，是不是人？”

“快十点了，起来吃点东西吧。”姜厉将衣服丢给他，“快起来穿衣服。”

沈言宁不愿意离开被窝，拎着衣服就往被子里钻。

冬天，被窝外的一切都是冷的，但他发现手里的毛衣触手很暖。

他在被窝里穿衣服，被窝蠕动，像个毛毛虫。

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窝里传来：“我的毛衣怎么那么暖？不会是你抱着我的毛衣，帮我暖的吧？”

“没用这种方法。”姜厉总觉得自己要是大清早抱着沈言宁的衣服，像个痴汉。

沈言宁穿好毛衣，伸出手把裤子扯进被窝。

被子边缘露出了毛绒绒的发顶，被子上下移动。

姜厉帮沈言宁拿着外套，等他站起来，就帮沈言宁把外套套上。

“我现在有种自己是皇帝的感觉，姜厉你这服务也太周到了，暖床不够，还帮忙更衣。”沈言宁竖起了大拇指。

“在你心里，我是太监？”

“哪能啊，必须是朕的皇后，母仪天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沈言宁的手指勾起了姜厉的下巴，“朕的皇后，美得很啊！”

“皇上，您快刷牙洗脸用早膳吧。”

冬天天冷，沈言宁不爱挪窝，最多和姜厉去楼下散个步。

沈言宁裹得和球似的，戴帽子，拉链往上拉，还戴口罩。

“小厉，你这是和谁一起散步？”隔壁楼的岑奶奶狐疑地看着沈言宁，“今天不和宁宁一起？”

“没其他人。”姜厉下意识回答。

“是我啊，岑奶奶，借姜厉十个胆也不敢丢下我找其他人。”沈言宁拉下口罩给岑奶奶看。

岑奶奶立马笑开了：“原来是宁宁，我看着不太像，穿得比较保暖。”

“我怕冷，穿得比较臃肿。”沈言宁笑着说，“您刚买菜回来？”

“是啊，今天我儿子他们回来，得准备好吃的。”岑奶奶道，“不说了，我回家去。”

沈言宁好奇地问姜厉：“我穿成这样，岑奶奶没认出来，你认得出来吗？”

“认得出。”

“真的啊？”沈言宁说，“我自己都不一定认得出来。”

“我要是穿成你这样，你就认不出了吗？”姜厉双眸犀利地盯着沈言宁看。

沈言宁抬脚将一块石头踢走，随口道：“我看你后脑勺都认得出来。”

“哥哥大坏蛋！把我的城堡弄坏了！你快赔我！”

一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小短手指着沈言宁，泪眼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