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变戏法似的从那包里掏出了调料包：“但是那些小动物可比人类好搞定多了。”

望舒看了看明丹曦，又看了看火上烤着的鱼，一时有些不敢茍同。

他觉得这些鱼死得有点惨。但是……

望舒吸了吸鼻子。

真香啊。

◇ 第139章  黎明在即

望舒闻着香香的烤鱼，顿时觉得有些馋。

信息素一个没收住，头顶的云豹耳朵和身后的尾巴顿时都露了出来。

并且，众所周知，猫科动物的本体和尾巴是两种动物。

他表面上想表现得比较平静，但是他的尾巴却自顾自地缠上了明丹曦的手腕，充分表达了想吃烤鱼的心情。

望舒：“……”

明丹曦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尾巴，似笑非笑：“望舒，做什么呢？”

“没做什么。”望舒的面色有些轻微的泛红，他试图将那丢人现眼的尾巴收回来，却被明丹曦一把抓住。

尾巴被别人抓住是什么感受？

望舒一个激灵，尾巴上的毛都有些炸开了。

明丹曦将那毛茸茸的云豹尾巴从尾尖开始一路捏到望舒的屁股后面，让他忍不住有些颤抖：“丹曦，别，别玩了……”

“放心，我有数。”明丹曦还记得他们是在危险丛生的热带雨林里，知道这地方并不合适，小小调戏了一番望舒，便意犹未尽地作罢了。

他释放出柔和的鹤望兰信息素，将他的Omega温存地包裹住：“望舒，试着收回异能。异能的使用与释放，都离不开信息素，将信息素压住。”

望舒点点头，闭着眼睛，深呼吸了几口那令自己格外安心的鹤望兰花香，试着将自己不自觉外放的异能进行收敛。

他其实能感觉到自己的腺体里似乎有一股与信息素共生的力量。

曾经因为Act的不良反应，那股力量是陌生而不可控的，像是从外来寄生到身体里的一样，根本无从控制。

但现在，他似乎已经对那力量变得熟悉了，也获得了足够的主导权，可以引导并掌控它。

虽然现在还不太熟练，但只要多练习练习，总会得心应手的。

而且，望舒看向明丹曦：还有这个人陪伴着他，他的Alpha。

明丹曦没有注意到望舒内心复杂的心虚。

他将烤好的烤鱼递到望舒面前：“喏。”

望舒接过，却没有立即咬下去：“对了，丹曦，不是快到羽冠节了么？”

“嗯，是啊。”明丹曦啃着烤鱼，“到时候带你看热闹去。”

“那我是不是要准备些羽毛？”

“收集羽毛做什么？”

“送给你。”

明丹曦吃烤鱼的动作一顿，他看向望舒：“是不是有谁和你说过些什么？”

望舒老实道：“是宁前辈，上次在会所遇到了。他和我说，羽冠节的传统项目之一，就是Alpha跳舞，而观众可以赠送他们羽毛以表示崇敬或是爱慕。”

他有些不确定地看着明丹曦：“我说错了吗？”

“没有，说挺对。”明丹曦慢条斯理地吃着鱼，被烤得香酥的鱼皮在他齿间发出细微的咔嚓声，“就是这样。那种舞蹈最开始是源于雨林中的鸟类，它们在求偶或者是震慑对手时的表现。后来逐渐演变成一种战舞，在战争时用于鼓舞士气……”

明丹曦叙说着，似乎只是单纯地科普一件与自己没有直接关系的事：“近现代斫霜并没有什么战事，除了和巴兰偶尔有冲突，很和平。这种舞蹈就成了在大型节日庆典上，Alpha彰显自己魅力，验证号召力所用的了。”

望舒眼巴巴地看着他：“还有呢？”

“还有……”明丹曦想了想：“在国际上大型的竞技类比赛上，我国的参赛者们也还是会跳这种舞蹈，很能鼓舞士气。”

望舒小声地提醒他所忘记的一点：“这种舞，不是还有表达爱意的意思吗？”

“对哦，姐姐肯定会跳的，说不定宁不语能抓住机会赠羽表白呢？不过届时我们可以给她赠羽，表示尊敬追随的意思。”

明丹曦笑了笑：“前些年姐姐也跳过几次，每次都是满载而归，赠给她的羽毛多的可以插满整件披肩，那叫一个五彩缤纷……”

望舒怎么会看不出他在故意装糊涂，总是顾左右而言他。

他向明丹曦那里挪了挪，直接道：“那你呢？”

“我——”明丹曦看着凑到自己面前的Omega卡壳了一下。在望舒那清亮的视线下，明丹曦扭头，不自然地挠了挠脸颊：“我就算了吧？我都有你了……”

“可是宁前辈说了，除了求偶示爱，也有向爱人展示赤诚爱意的意思。”

“宁不语怎么什么都说？”明丹曦忍不住磨了磨牙。

但他很快又做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摆烂样子：“啊对，但我们都老夫老妻了是不是，也没必要老说爱啦，多不好意思啊是吧……”

老夫老妻？

望舒幽幽地看着明丹曦：“我们应该是才分配结婚没多久吧？目前应该只是分配意向，但还没领证？我看我的身份证上，还是单身——”

明丹曦被噎了一下，但是很快开始耍无赖：“不要，反正我不跳，我自闭，我内向，我是绝对的i人，难道我不跳你就不要我了吗——”

望舒想着明丹曦那天在晚宴时游刃有余的社交模样，哪点和内向自闭有关系。

于是他沉默了一下，思考着道：“请问你这就是所谓的‘得到了就不珍惜’吗？”

明丹曦差点一口鱼肉呛进嗓子里：“我没有！别瞎说！”

“唔，那就是所谓的‘七年之痒’？可我们应该还不到七个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