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又问我：“你呢。”

“什么？”

“你有没有谈恋爱。”

她是在问我，她是什么意思。

“我没有！我……”我对上她波澜不惊的眸子，私自行动的手已经覆到了她的手上，她的眼睛深邃无比，我没有勇气说“我喜欢的是你”，“我这三年很累，一直，一直在想你，我走不了……”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手也悄悄地撤回去了。

徐厚载：“什么意思。”

听不出她的语气，是不是我的话让她苦恼了。

我回答：“没什么。”

41.我向小姨再次确认，徐厚载确实没谈过恋爱。

我：“你怎么知道的？你一直在她身边？”

小姨：“见面喝酒的时候厚载喝多了，哭着说想搞李山池。”

我：“……你确定是想搞李山池而不是想搞对象吗？”

小姨翻白眼。

我得采取点行动，不然就会有人捷足先登。

于是第一次约饭之后，我开始追徐厚载。

上班关心她爱护她照顾她找她叙旧。明眼人都能看出我在追她，只有她自己不知道。

迟钝的徐厚载，攻势要猛烈一点。

我在众同事面前约她吃饭，我要表明情况。

42.中午我们一起吃了公司附近的酸菜鱼，徐厚载被辣的眼睛通红。

回公司的路上，她的眼睛好了一些，不断摆弄着手机。

“跟谁说话呢？”

她眼睛抬都没抬一下，“小何，在问我吃的怎么样。”

我装作不经意地瞟了眼她的手机，还真是小何。

“徐厚载，你觉得我漂亮吗？”

“漂亮。”她还是没抬头。

我继续问：“那你心动吗？”

她终于抬头了：“还行。”

啧。

“厚载，你看不出来我在追你吗？”

她愣了片刻，手机也关了。

我主动拉她继续走路，说出来后心情舒畅了不少，天多么蓝，云多么白，今天的我们是多么般配。

第15章 爱人

43.我和徐厚载说晚上一起吃饭。

回到公司后，我进我的办公室，她做她的小报告。

自从再次遇见徐厚载，我干的大多都是偷偷摸摸的事情。

我又在偷偷看徐厚载了。

“叮咚——”特别关心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忙打开徐厚载的聊天框。

徐厚载：三年前为什么出国。

我定了定神没停留：因为爸妈发现我喜欢女人。

没过多久，徐厚载又发来一串省略号。

李山池：你不信？

徐厚载：有点儿。

我深呼一口气，继续回复她：你是不信我喜欢女人还还是不信我喜欢你？

徐厚载：都不太信。

现在轮到我无语，我酝酿片刻。

李山池：我喜欢了你八年，你不信也没用。

我放下手机看向窗外的徐厚载，那人已经红了脸庞，正用手掩耳盗铃般的捂着。

“叮咚——”

徐厚载：我不信。

44.下班时，徐厚载特意等了我一下。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站在我面前的她变得格外漂亮。

“去哪吃？”她漫不经心地问我。

“去吃火锅。”

徐厚载没说话。

到了火锅店，我们俩都沉默的没说话，她没看我，我也没看她，不敢。

要了间包厢，说话方便。火锅汤底滚起来了，我下肉下菜，我们俩又是都没说话。

肉熟了，我夹了一块给她。

“你想说些什么？”

我组织好语言，手心紧张到冒汗，我说：“大学时候我约你去吃火锅，其实是想对你说我喜欢你。”

徐厚载拿起筷子把我夹的那块肉吃掉，接着回答我：“我猜到了。”

“我爸妈突然就回国抓我去美国，我都没来得及联系你……你还喜欢我吗？”我顿了顿，自问自答，“我还喜欢你。”

徐厚载把目光转向别处，脸红的异常，“然后呢？”

时隔三年，我问出了那句话：“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我等啊等啊，汤在咕嘟咕嘟地叫，徐厚载说了声“嗯”。

45.我们之间没有过多的犹豫不决，徐厚载害羞，连牵个手都要我主动。

我俩一起牵手漫步成都街头。

她的掌心依旧有一层茧子，我想问大学时还在打篮球吗，但她一直红着脸，让我也怪害羞的。

“你在哪里住？”徐厚载问我。

“小姨那里。”

“你想……同居吗？和我住在一起。”她说话时我们正在走路，她歪着头，难得有了一丝年少时的俏皮。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想。”

徐厚载羞涩一笑，把脸旁的碎发用另一只手别到了耳后。

成熟的徐厚载更让人心动。

我想狠狠拥抱她，把她揉进怀里。

到了她公寓楼下，我拽着她的手，期待她能够说一句让我留下的话。

徐厚载主动抱了我，然后和我热切的告别。

我看着她进楼，给她发消息。

李山池：我开始想你了。

徐厚载：我也是。

徐厚载：明天就能见到。

徐厚载：快点回家，路上小心。

我看着手机界面，坐在公寓楼下的长椅上。我从没有这样快乐，和我聊天的那个人，现在是我女朋友。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厚载发了一条空间，是一张我俩手牵手的照片，不知是什么时候偷拍的。

我笑着，随后把照片保存下来，发朋友圈艾特徐厚载。

太幼稚了，但是真的幸福。

当天晚上有好多同学来询问我和徐厚载的事情，或惊讶或认为理所当然，认为理所当然的有张小数，她现在在一家国企上班，我们约好了周末聚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