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头他怀了仙尊的崽(43)
他死死扣住顾屿的肩头,顾屿疯了,不受控制般的吻他。
池陆抬起腿对着顾屿小腹用力踹去——
“嘭!”顿时拔步床架坍塌折断。
“咳——!”顾屿捂着咳出一滩血,染红了床单。
池陆上去拽着顾屿衣襟,把他往床榻上一撞!
顾屿闷嗯身体痉挛了一下。池陆掐着顾屿的脖子,把腿压制在他身上:“顾屿,你他妈的……”
池陆低头用力去吻。
狠狠去吻,泄恨地吻。
后颈被冰冷的手摁住,被带得更低了。
他的唇被无情撬开,顾屿疯了,发疯地入侵他唇内。
双唇狠戾交融,吮咬,血腥鲜甜,龌龊肮脏。
脖颈紧绷着,用力着,恨意在齿舌间吸摄。
……
池陆紧紧闭眼用最大的劲力,猛地推开顾屿!
他心中的憎恨怨恨,把眼神化为锋利的刀。
望着被咬得满嘴鲜血的顾屿——
由于吻得激烈,两个人的胸口都急促地不断上下起伏……
池陆用力抹去唇和下巴间被吻上的顾屿唇内的鲜血,恨意填满了空荡的心口,咬牙切齿。
顾屿望着上方的池陆,那双靡丽的紫瞳幽幽泛着狠厉的水光,眼眶一圈红。
“你……”顾屿嗓音哑道,他话头刚开始又止住了。
他抬手,拇指触碰池陆的眼尾。池陆把脸立刻侧过去,避开顾屿皮肤发冷的手。
……
池陆不再看着他,视线再没接触。
“……”
“我恨你!”池陆嗓音异常平淡冷漠,又充满憎恶,他骤然起身。
离开这不堪的床榻。
他去到另一头的隔间。
本来这间是顾屿睡的,但自己那边的床在揍顾屿的时候弄榻了。
重新躺在拔步床上,闭上眼。
心口处的感觉很奇怪。
里面充斥恨意到快要溢出,但又没有任何除了恨之外的感觉。
很空很空。
这种感觉让池陆喘不过气,胸臆间很压抑。他让自己尽快入睡,什么都不去想。
再过两个时辰他们还要去清虚谷。
另一端隔间。
顾屿在那张坍塌的拔步床上睁着眼,躺了很久。
脑海里全是池陆最后的眼神。
他回想起刚认识池陆的时候,池陆对他充满好奇和探索欲,但他始终与所有人都保持疏离。
修仙界、仙州、四大长老、弟子们、还有池陆,顾屿都尽可能不与他们有任何瓜葛。
他只公事公办,除此之外便自己独处。
仙尊的偌大仙殿里没有服侍的小童、更没有看门的弟子,永远宁静,像没有涟漪的水面,如风中的空镜。
因为他很清楚,这一切都是过眼云烟,哪怕身边所有人再亲切,再和善美好。
注定与自己,也只是过客的关系。
有一日他会离开三界,所以在此之前,最好就是不与任何人产生情感连结。
这样谁都不会悲伤。
仙尊的仙殿后面,是大片大片的红莲业池。
红莲绽放布满池塘,仿佛延伸到天地的尽头。
每每内心动摇,就会诞出一株红莲。
每每思念情动,红莲于池塘盛绽。
情不知所起,不觉间这一池红莲竟成了他的业障。
无论再怎么努力,终究还是沦陷了进去。
但是没有关系,顾屿把自己关在莲洞里,与外世隔绝,没有人知道他动情。
所有人眼里,仙尊总是非常疏离,让人看不清摸不透,是个淡漠的人。因此众人也对仙尊保持敬畏的距离,不敢接近。
这很好,顾屿希望所有人都继续这样保持下去。
谁知莲洞结界被炸开,也就只有那个人做得到。
那个令他日思夜想、屡屡破禁的人。
莲洞内,池陆掐着他的颈把他撞在石壁上,有碎石簌簌在四周掉落,怒火中烧凶道:“为什么回避我!?明明喜欢我,却装作对我没有感觉。若你修无情道,我必不会纠缠你,若你不喜欢我,我也不会纠缠你。可你既并非无情立道,对我有情亦有欲,为何却躲避不予回应!!?顾屿,你知不知道这样让我很难受——!”
“嘭——”说完,一拳砸在他脸侧的石壁,鲜血碎在了池陆的指骨和石壁上。
他最不该动情的人,就是天魔。
池陆。
但那一刻起,他开始违背神魂上的枷锁。
第一次,主动吻了池陆。
从此。
一发不可收拾。
池陆是一个崇尚自由的人,做事不会想太多未来不可知的东西,作派遵从自己的内心,不会被未知的恐惧束缚。活在当下,总是能保持乐观。
顾屿很羡慕,他渴望像池陆那样无拘无束,有什么就说什么,笑得轻松没有顾虑。
而自己呢,生来就在黑暗之中,睁眼不见光照!
他注定是一个没有自由的人。
可是自从池陆的闯入,如同强烈的光,照射进他黯淡阴晦的神魂。
——他要挣脱神魂的枷锁。
从那晦暗的牢笼里爬出来,去做他想做的事。
他的愿望是三界太平,因为他厌恶憎恨那无畏的杀戮。
他下决心,一定要阻止修仙界和魔界之间注定的悲惨战火。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顾屿和池陆共同努力,为了能实现相同的愿望。
……
可是这一切,未能如愿。
世事无常。
终究不如意常□□。
那一日。
他手里拿着仙剑,在池陆身后刺穿了池陆的命门。
四周是被驱魔之火吞噬的血海。
当顾屿意识到这一刻的时候,精神俱裂,神魂震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