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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敌国昏君俘虏后(127)

作者: 落月沉鸢 阅读记录

逃的心思自然要藏,所求同样也要提,只是万不能叫沈定良看出来。

楚怀瑜露出一点轻蔑的笑:“我乃楚国质女,自不肯与人为妾,何况这等没名没分。”

谈及自身处境,他又露出嫌恶的样貌来,并不言明大将军待自己的不好,可聪明人自然一眼就能看透,这是在厌恶袁沃瑾的玩弄。

沈定良目光细酌眼前的“女子”,对他的看法发生了一些改观,却又不能完全确认他话中真假。

楚怀瑜看出他的怀疑,却不再描补,直接提出自己所想:“我要良田千亩,黄金万两,所嫁良人,良人无妾,家世清白,一生一世一双人。”

沈定良没诧异,倒是他身旁的老仆人手一抖,被震得不轻,这楚国女子也真敢提!

楚怀瑜一笑,继续说:“丞相有权决定我的生死,我所求不过丞相笔下两两墨,来日东窗事发,有丞相所赐,旁人只会说我见异思迁,不会损及丞相声誉,更不会指摘阮小姐因善妒存着迫害我的心思。”

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让沈定良挑不出任何毛病。

沈定良的目的都是为了外孙女阮苕香,自然利害也是从阮苕香的角度来考虑,他不怕杀人,怕就怕激起袁沃瑾的恨意,迁怒外孙女,但若楚国姑娘自求赏赐,那就不一样了,即便来日袁沃瑾有恨,也只恨抛弃他的女子,而不是有心引诱之人,他若仍对楚国女子存爱,面对这一番“赏赐”,更是无话可说。

从这女子的角度来说,有了当前所求,何苦跟着袁沃瑾当个没名没分的陪睡丫头?

沈定良思定后,不禁问他:“你如何知晓我是丞相?”

楚怀瑜不掩道:“这般为阮小姐做打算,又能轻易将我从将军府捋来,除了沈丞相还有旁人吗?”

沈定良难得露出一丝欣赏:“你是个聪慧人,望你谨记今日所言。”

谈判过后,沈定良示意老仆,老仆拿着早已备好的一袋金银送至蒙面人身前交代道:“事成后,少不了你另一半。”

蒙面人只点了一个头没说话,又拿着墨幪套住楚怀瑜的头脸,扛着人出府。

黑夜里小巷无人,马车很快就驶离外宅,来到了郊野丛林。

马车内,楚怀瑜挪至车壁,侧耳倾听马车外的动静,早在那日袁沃瑾去庙庵时,他就与楚国细作取得了联系。

母后相赠的十八座城池里,一半农工一半土兵,两国开战,随时待命。

郑王赴楚,他反赠护国精兵一直监守着郑国的一举一动,暗探潜入护送谭小王爷回郑的侍卫中,就连郑国王宫现在也有他的人。

袁琼府外有他的暗卫,想必正一路跟随……

楚怀瑜正想着,马车外就有了动静,不刻,外面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第64章 保他声名

打斗声停下不久后,车身一沉,上来一人,来人钻进马车内,掀开蒙在楚怀瑜脑袋上的墨幪,楚怀瑜定睛一看眼前人,惊诧不已:“你……”

车帘掀开一角,可见马车外躺在地上的几名黑衣人,其余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还有多少这样的人,竟被当前人一人全都解决了,可来人并不是他熟悉的暗卫,仍是那位蒙面人。

“外面都是你的人?”他的声音浑厚,听起来不似这个年纪该有的,倒像是含着什么药物刻意改变了声线,透着几分不真切。

他瞥一眼马车外又转眸看向楚怀瑜:“他们都被我解决了,现在轮到你。”

楚怀瑜心中大惊:“你要杀我?”

“谁说我要杀你,”蒙面人哼笑一声,伸手捏过他的脸,“你生得这样貌美,杀了岂不可惜?”

蒙面人没再继续给他带上墨幪,起身出了马车又去赶马,楚怀瑜没料到是这种情况,只好颤着手去解腰间那枚银狼泪珀挂坠……

马车停在一处荒野破庙前,月夜下,四处无声,蒙面人掀开车帘抱着楚怀瑜一路走进破庙深处里堂,将人放置在落败神像下的蒲团上。

他借着破损窗台洒下来的月光吹亮一根火折子点燃供台上的一枚残烛,近至楚怀瑜身前:“丞相将你赏给了我,我家世清白,又无妻室,你嫁我正好。”

他放下火折子矮下身:“不过我胆子小,怕夜长梦多,不如你我先行了夫妻之事……”

说着他一只手抚上楚怀瑜的脸,楚怀瑜嫌恶地别开脸:“别碰我!”

除了在袁琼面前,他的暗卫从来没有失过手,袁琼现在正与亲家喝酒,哪里有时间来管他。

蒙面人并不在乎他的嫌恶,兀自起身褪下外衫仍在地上:“你听话些,我待你不比那狗将军差。”

看着眼前褪下的衣裳,楚怀瑜暗中摸寻趁手的物具,伺机而动。

蒙面人又半蹲下来伸手解他腰封,楚怀瑜当即绰起手中夺得的器物砸向蒙面人,却被蒙面人率先捉住他手腕,蒙面人拿过他手中破损的铜炉,扔回地上,捉着他的手凑至面前用脸轻蹭了一下:“我说过,听话点,我会让你舒坦些。”

楚怀瑜怒极喝声:“淫贼,你敢!”

“淫贼?”蒙面人隔着蒙面巾吻着他的手指笑道,“我是你未来的夫君,如何能叫淫贼?”

楚怀瑜恶心地想抽回自己的手,可这会儿力气还没完全恢复,方才砸他那一下已经是卸了浑身力劲,此人力道极大,根本不是他能轻易反抗得了的。

蒙面人凑上前去想要亲吻他的脖颈,却发现他脖间围着一道项巾,蒙面人扯下他那道项巾,看到他凸出的喉骨,脸色一变:“是个男人?”

先前为了掩饰男身,袁沃瑾定制衣裳时,特意选了几条与衣色相近的布做项巾来遮掩他的喉骨,叫旁人不能轻易瞧出,因着项巾与里裳缝制在一处,故而他每日穿换衣裳也就顺带系着了,乃至都成习惯了,不曾想此刻会叫蒙面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