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敌国昏君俘虏后(146)
断情轻咳一声:“没、没多久。”
说罢还不怕死地补充一句:“从您开始轻薄楚……公子开始。”
袁沃瑾:“……”
断情做好了被打的准备,却听他家将军问:“你知道了?”
断情这才明白他问的是“楚姑娘”的身份,点头道:“您……怎么还轻薄上楚国皇帝了?”
袁沃瑾:“……你有意见?”
断情点头,随后又拼命摇头。
袁沃瑾:“有意见憋着。”
断情乖乖憋着,但是这件事的冲击力对他来说,丝毫不亚于楚国皇帝听到敌国将军说出对自己的爱慕之心。
回想起往日在纯阳将军府,将军与人种种暧昧行迹,断情一阵浑身发麻,想象着两个大男人耳鬓厮磨,他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传闻不是说楚国皇帝性情暴戾吗?怎么任由将军轻薄?况且还生得跟天仙似的,也难怪将军会忍不住做出这般……禽兽之举!
断情一闭眼,又在心中同将军道了个歉。
方才境况他听得不真切,只知道自家将军按着楚国皇帝不让人跑。
依将军的敏锐怎么发现不了方才他在屋外,奈何他学了三声猫叫,将军只沉浸着欺负小皇帝,一点儿不为所动。
想到这里他摇摇头,得亏小皇帝是个男人,要不然这会儿孩子都该怀上了。
袁沃瑾看着他摇头叹惋的的模样,冷着声问他:“耳朵和眼睛,先废哪一个?”
断情正回面色低下头:“属下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
袁沃瑾无暇责他:“你怎么来的?”
断情禀道:“那日楚……公子救走将军后,属下便一路跟随将军来此,据属下探查,此处离边疆不远,往东是楚国,往北是魏国,将军,我们要随楚公子回楚国还是……”
这话好像白问,毕竟依照眼下情况,将军必然不会让小皇帝独自回楚国。
他索性不问了:“将军,还有一事……”
他看了一眼自家将军:“郑王发现小王爷身旁藏着楚国皇室之人。”
袁沃瑾心中一惊,莫非楚怀安的身份暴露了。
倘若此行途中,郑王以楚怀安胁迫小皇帝,小皇帝必然会为了救楚怀安不惜一切。
他又看向手中香囊,若当真是楚怀安暗中栽害这个皇弟,那么此举只怕正合他意。
但往日一向与世无争的楚怀安,当真存着这样的心思吗?那日楚国破庙中被挟持,他视死如归,说出“母之错,岂能及子”的话来又只是伪装吗?
如今皇权在前,唾手可得,他肯放下往日仇恨高拥楚怀瑜稳坐王位吗?
“将军?”断情见他走神,喊了一声。
袁沃瑾回过神来:“袁元那边如何?”
断情:“老夫人已经抵达魏国。”
袁沃瑾将手中香囊递给他:“你来去方便,查查这香囊可有玄机,尤其是可否藏着什么令人缓慢中毒的药物。”
断情接过香囊,正要张口,袁沃瑾只道:“不必过问。”
断情:“属下只是想说,如果有毒,还用还给您吗?”
袁沃瑾:“你说呢?”
有毒你还留着做什么?直到他看到香囊上的九瓣长华,愣了一下。
作为一个暗卫,其中最必要的就是通晓各处暗闻,何况,这还不是什么暗闻,这不是楚国王权的象征么?
将军这是要以身入局,挑战楚国王权,给楚国皇帝下毒?
见人迟迟不动,袁沃瑾忍不住踹了他一脚:“还不去?!”
断情领命没入黑暗,末了还回头看了一眼楚怀瑜所在的方向——楚国皇帝,危矣。
第74章 心有所念
郊野中,一匹马焦急地往深林中去,马上载着两个人,一个是谭新胤,一个是楚怀安。
楚怀安腿脚不便,谭新胤抱着他坐在自己身前。
他们途径之处,不久之后又有一批暗卫纵马驶过。
逃脱中,楚怀安对身后人道:“新胤,你不必管我。”
谭新胤仿若不闻,反而问他:“怀安哥哥,你后悔、与我在一处吗?”
从楚国来到郑国这大半年时间,谭新胤处处照拂,应他所有要求,他隐隐知晓这种情义并不普通,往日在楚宫皇弟对他也是百般呵护,却更多的是出于愧疚,甚至像个孩子般,在无措时寻求慰藉和可以依赖的避风港。
可谭新胤不一样,虽与常人相比,他显得迟钝了些,但他更像一个知己,用他的方式去了解自己的喜好,给予自己发挥所长的机会,不仅仅是一味地去圈护自己。
想到这里,楚怀安回道:“从不后悔。”
谭新胤笑了一下:“怀安哥哥,你可知、新胤为何这般待你?”
与谭新胤初次有交集是在楚宫,那时候他落水湿了衣裳,他不过想让人领着他去换件衣裳罢了,并无多余之举,若说恩情,倒是他救自己于水火,理该由他来还才是。
楚怀安不确定道:“是初次见面我为你说了一句话?”
谭新胤否认:“是新胤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新胤也有难处?”可这句话问出口,他就明白这其中的意思,他楚怀安虽贵为楚国亲王,却是个残废,遭人非议,作为情智不全的郑国小王爷又何尝不是呢?
楚怀安按他牵着马缰的手,安慰道:“新胤很好,不必为此难过。”
谭新胤看向他按住自己的那只手,心中有了慰藉,后又对他道:“出宫匆忙,不及备些什么,前面会有人马接应我们,他们会带你去魏国,我母后原是魏国公主,魏国肃亲王是我舅舅,你去了魏国见到我舅舅,只说新胤有求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