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敌国昏君俘虏后(87)
袁沃瑾说理:“夺人所爱,非君子所为。”
“巧了,”少女笑道,“我们本就是山寨土匪,可不是正人君子。”
少女说罢拍拍手,石壁一角的侍卫扭动石壁上的竹筒机关,便见那石壁轰响转动,随之露出内里的一方石榻,而此刻榻上所躺之人,正是楚怀瑜。
瞧见男人眼中掩不住的紧张神色,少女用手中竹枝在他胸膛拨弄:“要是你乖乖答应娶我们姐妹二人,我们会好好待你夫人,如你不愿,可就别怪我们心狠手辣。”
话到此处,袁沃瑾却笑了:“二位姑娘何故为难在下。”
话落,他已挣脱手中束缚,而后趁少女不备夺过竹枝一掌拍在她肩上,直往石壁而去,土匪侍卫还未动鞘,便被他用手中竹枝抽打落刀。
少女捂着肩跌至台阶处,首座上的女子也迅急站起身。
进至石壁,袁沃瑾拦腰捞起石榻上人,快速掠出壁门,见一众土匪近前,他好言告知台阶处二女:“我本不愿与二位姑娘动手,但若二位强人所难,莫怪在下不客气。”
此刻怀里人晕晕乎乎地醒来,趴在他颈间喃喃出声:“女——流氓!”
见他面红耳赤不对劲,袁沃瑾责问两名女子:“你们给他吃了什么?”
捂肩少女站直身子得意笑道:“伺候男人的药。”
“你们——”只一瞬间,男人俊色凤眸寒如冰窖。
见他怒目咬牙,年轻少女有些惧怕地往旁侧女子身后靠:“姐姐。”
被她唤做姐姐的素衣女子淡定对袁沃瑾道:“你要是能从这里带走她,我们就给你解药。”
怀里的人软软地勾在身上,袁沃瑾低眸看他,软声问:“还有力气吗?”
楚怀瑜扑朔着眼点头。
袁沃瑾将人往怀里搂了搂,用额头抵着他的脑袋交代:“抱紧我,我带你走。”
楚怀瑜听话地圈住他的腰,浅浅地应声:“嗯。”
袁沃瑾抬头,目光恢复冷色:“得罪了!”
一群土匪闻言拔刀,不刻,利刃对竹条,却分毫不占上风。
揽着人闯至中堂,袁沃瑾踢起那桶盛着水的水桶,水瓢和水一齐飘向空中,他弃竹握瓢,一瓢拍过,水承了他三分力道,打得众人牙痛腮涨,他借此一路闯出,却于洞外遇上新一轮的土匪侍卫。
两名女子跟着出洞,双辫女高声喊道:“捉住他有赏!”
一群提刀的土匪听此斗志博然,一拥而上。
然刀剑俱至,皆被他手中水瓢一一挡过,原不过是普通水瓢,在他手中却发挥出了超乎寻常的力道,那被水瓢击打过的手腕及头骨,无不钝痛如遭重锤。
揽着怀中人躲过一刀时,他还顺道挽了个瓢花。
楚怀瑜歪在他身上附他耳旁道:“你怎么用个水瓢也这么顺手?”
袁沃瑾顺势反问:“好看吗?”
楚怀瑜兴意看他:“土帅土帅的。”
袁沃瑾抿唇笑,手中水瓢更顺手了。
双辫女在围战外不得近身,对旁侧女子道:“姐姐,这女人很要命啊,不过朝这男人笑笑,这男人怎么就跟要上天了似的。”
其姐笑道:“许是……欢喜的魅力?”
双辫女慕色道:“我也想体会。”
其姐反问:“你对他笑可有用?”
双辫女扁嘴,面露痛苦:“他好像更生气了。”
这厢,见土匪卫兵栽倒一片,袁沃瑾带着人要走,素衣女忙喊道:“公子且慢。”
袁沃瑾顿住脚,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素衣道:“这位姑娘身中剧毒,怕是时日无多,公子就不想替她寻解药吗?”
袁沃瑾转身看她:“你给她下了什么毒?”
素衣淡道:“并非我姐妹二人所为,只是我们寨中有神医,断出这位姑娘身上的毒性。”
袁沃瑾并不信她所言:“你们连那种——都可以给他下,叫我如何信你。”
“我方才是骗你的!”双辫女抢话,“不过是他自身毒性发作,我才那样说。”
此刻平头男也出声:“还不是因为你们吵吵吵,墨迹个半天连个嘴都不肯亲。”
双辫敲了一下他的脑门:“好了你闭嘴!”
素衣又道:“家妹天生顽劣,与公子开了个玩笑,我听手下说公子在林中与夫人争吵不和,便想做个趣,我们抓公子也是想和公子切磋一番,冒犯公子还请见谅。”
她略一颔首行歉礼,继道:“我瞧二位虽身着凡匹,但气质非凡,绝非等闲之辈,我猜得可有错?”
见袁沃瑾有所动容,她又道:“公子明知我等是为贼寇,下手却并不致命,可见公子仁心,我等兄弟想与公子结交,不知公子可愿交这个朋友?”
她话未落,那被人揽在怀中的人猝然呕出一口血,袁沃瑾一把勒紧他的身子,抹过他唇边血,见人转瞬昏死过去,顿觉心中揪痛。
素衣同是担忧:“公子若肯信我,不妨让寨中神医再替这位夫人断一断脉。”
眼下那人眸中只有怀中人,并不答话。
素衣见之焦急:“公子若不信我,不如让上天作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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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众星揽月。
楚怀瑜从洞府中醒来时,左右不见袁沃瑾,又见自己仿佛还在土匪山寨中,不觉生了些许担忧,可见四周并无土匪侍卫,他便起身沿着石壁一路往洞外探。
洞外月色明亮,他出洞之处正迎着月明高挂,洞外不远处有一方形石台,石台上置着一枚高案,案上正中摆放着一柄香炉,香炉两侧置有盘装果实。
而此刻月下三人穿着端庄正式,正举着酒杯似在行什么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