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皇子来种田(51)
而他们的三殿下就住在这。
廉昭居然让殿下住在此等地方!
重五心头升起怒火,廉昭太不像话。
到了徐家门前,重五把虎子放下,因着手头上也没可赏小孩的东西,恰好置办东西时剩了一些散钱,他抓了一把赏给虎子。
虎子人都呆了,竖着眉头瞪着眼睛,哪里敢收?
重五面容刚毅,那股凶气比起廉昭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也知道自己不像善人,便耐着心思哄了两句。
虎子确认他不是想把自己买走,这才捧着两手的铜板跑了。
重五随手抓的一把散钱,得小孩合起双手成掌才能握住。
被留在家里的周行川听见外边有马蹄声,心有所感,从厨房走了出来。
这一出现就和外边的重五打了个照面。
实在是篱笆院墙高度有限,挡不住身材颀长的两人。
就见重五一见他,当即单膝跪下行礼,声音哽咽:“殿下,您受苦了。”那语气,仿佛周行川不是来的上巧村,而是进了刑房。
不够周行川也确实消瘦不少。
徐家就算没有苛待他,可也与京中不同,锦衣玉食十八年的皇子,如今过着只能算是裹腹的生活。
周行川知道他在心疼自己,可要说不习惯那也是最开始的时候,现在他觉得挺好的,还有滋有味。
他手掌向上,手指抬了抬,示意他们起来,一边打开篱笆门走了出去:“先把东西搬进去。”
重五带来的几人都是周行川的侍卫,自然认得主子,他们把缰绳系在黄铃树下,麻利卸车。
却见盖在上面的麻布掀开,露出一个个大红箱子。
几人卸了车抬着东西进院。
周行川问重五:“只有你们几人?”
重五说道:“其他人留在溧水县。”
周行川又问:“交代你的事办的如何?”
“已经处理好。”Ⅹ重五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叠卷起来的纸,“时间紧迫,只来得及弄到这些。”
他双手恭敬递过,周行川接过来,解了带子打开看了眼,是各类铺子的地契。
有酒楼、客栈、布庄,全是当下挣钱的生意。
周行川扫了眼,把地契收了起来:“庄子呢?”
重五默了默,还是如实道:“那家人不想卖。”
“价格低?”
“并非。”重五起初也想不明白,要说报答救命恩情,花钱了事就算了,何至于还要置办产业,甚至是宅院,可自打知道自家殿下看上人家哥儿后,他就明白了,是殿下色令智昏,“人家地里头还种了庄稼,全跟生意有关,您又要庄子还要地,岂不是强人所难?”
周行川哼了声:“所以拒绝了?”
重五为难:“您一向不喜以权势压人...”所以他去找人沟通时没说买家是三殿下。
周行川又哼了声:“罢了,此事日后再说,你进来吧,喝口茶水。”
重五跟着他进去。
马车上的东西在他们两人说话期间,几人动作迅速也已搬抬进来,就放在院子里。
周行川看了眼,忽然问答:“那里边该不会是五千两?”
“是些别的东西,那五千两银票用钱匣子装着也放在里边。”重五还没有笨到带着五千两现银招摇过市。
“拿出来。”
“是。”
东西都是他安排人装的,哪一箱放了哪些物品他都知道,重五走到其中一箱面前,开了锁,从里掏出个雕刻着精致花纹的红木匣子。
第34章
重五把钱匣子从箱子里翻了出来, 又转手递给周行川。
周行川开了锁扣看了眼,估摸着是重五想到方便兑换,银票的面额不大, 尽数是些五十一百两的。
圆润指尖从银票面上划过, 周行川啪地一下合上匣子:“屋里喝茶。”
重五斗胆,当着周行川的面打量了眼这三间泥房子,顿时歇了进去一坐的心思,他怕自己再看会连夜把殿下绑回京城:“殿下,您准备何时动身?”
“还早。”周行川依着徐风来的话说, “地里的粮食还没收完, 收完了还得晒, 最快也得半个月。”
重五听他一口一个农活, 还头头是道, 眉头也跟着跳了跳:“廉昭在何处?”
“他在柳郎中家。”周行川大概是知道他的打算,替廉昭昭雪,“此事不怪廉昭,落在这合该是我的缘分, 对了,还有一事交你去办。”
他这话就是不让重五问责廉昭, 重五是他的侍卫长自然懂他的意思:“殿下请吩咐。”
“上巧村有一名叫柳堂夏的无赖, 先前廉昭伤重碰巧让他救了, 可偏偏他拿了钱却不肯救人, 差点害廉昭殒命,我本想发落了他, 可这人不知躲哪去了, 一直未露面,你想法子找到他, 送进牢里去。”
要说这柳堂夏多笨也不是,他知道周行川几人会盯着他,故而不敢白天出现,周行川也没时间守着他,所以让他逍遥了几个月。
重五问道:“可有线索?”
“此人好赌,你去溧水县的赌坊走一走。”
“是。”
事情吩咐完,周行川忽然诡异地陷入沉默。
重五偷偷看了眼他,见他出神,明显是在想事,而能让他挂念的事无非就那几件,重五便斗胆道:“殿下,害您的人已被陛下贬为庶民,阖家驱逐出京。”
周行川一愣,心头大石落下,也不知是该松口气亦或是其他:“嗯,父皇和母妃如何?”
“陛下与娘娘身体康健,只是挂念您,殿下,还是早日回京的好。”
周行川见他满心满眼全是让自己回京的念头,就不想跟他说了:“你既然不想喝茶那便回去吧,把事办妥了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