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皇子来种田(59)
就见刚刚还是猛虎的人在他的抚摸下变成了缠人的小猫:“没有,只是想亲你。”
徐风来用舌尖顶了顶被他咬疼的软肉:“太大力了,疼。”
“我看看。”
徐风来不知人心险恶,毫无防备地张开了嘴,结果又被他密不透风吻住。
气的徐风来锤他。
周行川怕真把人惹着,不甘不愿放开。
徐风来抬手抹掉嘴边沾染的涎水:“还说没醉。”
周行川低笑一声,沉沉的嗓音好似也染上了酒意,醉人得很。
“陪我睡一会。”
徐风来没好气地拉着他上榻。
周行川确实没醉,今日席上的酒还不足以让他忘我。
徐风来只当他醉了,还帮着把他的鞋袜与外衣脱了,扶着人躺下。
两人向来是身份颠倒,周行川才是照顾他的那个,一时间被他妥帖对待,周行川还有些受宠若惊。
难得享受来宝的柔情蜜意,周行川也乐得装醉。
外边也没事做,晚饭用不着准备,今日酒席多了有,要吃的时候热一热,省了他许多事,因此徐风来才跟着他躺下。
方一躺下,周行川的手就伸了过来,将他拦腰搂着。
徐风来扒他的手:“热。”
周行川起身摸到蒲扇,塞进他手里,然后又重新搂着他。
“...”徐风来看在他是醉酒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一边被他搂着,一边扇风。
徐徐的风往两人身上吹过,周行川感觉不到热似的,又往徐风来身后贴。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后颈,令徐风来不安地动了动脖颈。
虽说不是第一回相拥而眠,可那是晚上,与白天到底不一样。
徐风来就是紧张。
他去摸周行川的手,想把人拉开,结果却摸到周行川的左手,碰到了他手心那条淡到快消失的疤。
柳郎中给的药到底是不够好,没能把疤完全去除,不过比起刚愈合那会的狰狞,如今不仔细看的话,也看不出。
摸到这道疤,徐风来就不由想起他刚受伤那会。
于是要把人拉扯开的动作停住,反而轻轻揉着早已愈合的伤口。
周行川鼻尖在他后颈蹭了蹭,察觉到他的动作,下意识反握住他的手:“怎么了?”
徐风来没说话,可能是觉得现在问疼不疼有点矫情。
“嗯?”
徐风来问:“可还能好?”
周行川听懂了:“不碍事,旁人也看不见。”
“到底是条疤。”
周行川立马改口:“回去让御医看看。”
“嗯,你不是要睡?”
“那你可不许走。”
“知道了。”
周行川将鼻子藏在他的后颈处,闻着两人身上相同的皂角香,渐渐地真进了梦乡。
徐风来在给两人扇风,扇着扇着也累了,打了个呵欠,蒲扇掉到了床下,他被周行川握着手,也这么睡了过去。
*
家里的十多亩地最终分好几家人租了出去,签了契约,每年的租金用来贴补学堂。
而建学堂的事周行川在酒席那日也与村长商量过,到时候请他监工。
建学堂那是好事,可把村长乐得与周行川多喝了几杯酒。
除却徐家,其实外人还不知道周行川的真实身份,就是柳绵,廉昭也没说,倒不是他要瞒着,只是主子没说,他也不能私底下透露,因此所有人都只知道周行川有钱。
而徐家要改建学堂的事在村里传开后,更如平地惊雷,直将上巧村众人砸了个蒙。
一时间议论声不断。
尤其是柳如春家,他们一大家子与徐家积怨最深,知晓周行川出身不凡后,不由惶惶。
再则就是奚落过徐风来的那几人。
尤其是在小河沟与韩夫子门前嘲笑徐风来的,更怕他含恨在心,私底下报复。
在村长拿着登记田地的册子去找徐父商量建学堂的事时,也有妇人夫郎,带着东西上门赔罪。
徐风来听见有人喊,从屋里走了出来。
走到院子外边一看,认出了人。
本不想开门,但见他们赔笑的样子,最终还是走了过去。
“找我有事?”
有夫郎赔笑着:“来哥儿,我们是来给你赔罪的。”
徐风来认出他们就是当日在小河沟背地说闲话的那几人,当然,也许不止他们,只是只有他们几个是被徐风来抓到了的:“赔罪就不必了,我也没什么好原谅你们。”
听他这么说,几人立马急了。
“都怪叔夫这张嘴,没个把门,说了让你不高兴的话。”
徐风来双手抱胸:“没必要,你们也不觉得是自己错了。”
一时间一串叠声:“错了错了。”
“我们真的错了。”
“以后不敢了。”
徐风来看着他们:“倒不是我要你们难堪,叔夫婶子吃的盐比我吃的饭还多,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这话是真心还是假意你们自己才清楚。”
“真的真的,我向你保证,日后再也不说三道四。”
徐风来见目的达到,又添了一把火:“成,今日正好村长也在,就让他做个见证,日后若是再听到你们挑拨是非,可别怪我不念旧情。”
见是要见村长,几人又迟疑。
但徐风来态度强硬,一副没得商量的样子,几人对视一眼,最终点了头。
于是徐风来就领着他们去后边找村长。
村长见是为了这事,一时间也百感交集。
说三道四挑拨是非这事在村里是屡见不鲜,几乎家家户户都要挨人家说两口,真的假的混在一起说,到头来谁也不知真假,传着传着全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