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转移注意力,可是给向坞用上了。
叶泊语吐出一口气,终于肯正回身,“我什么时候和你说过?你记错了。”
见有效果,向坞便忘记看人脸色这回事,“就是上次和马书雪一起吃饭……马书雪你还记得吗?她是我大学同学。”
见绕不过这个话题,叶泊语做了个“打住”的手势。
“就非要在这里谈这种事吗?”叶泊语转头看向向坞那张可恶的脸。
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提来做什么?现在的关键不在于两个人……亲嘴了吗?
还是在向坞看来,那根本就是无所谓的。
只当被狗咬了一下?
叶泊语一时气闷,态度越发差劲。
向坞:“你不想说,那就不说了,我想了想,确实是我记错了。”
……又来了。
又是这样。
为什么搞得像是他欺负人?他干什么了吗?亲一下怎么了,吃亏的明明是他!这可是他第二次初吻!
叶泊语想要使劲蹂躏那张看似无辜实则罪大恶极的脸。
碍于有司机,他忍着。
“你真想知道?”
向坞点头。
“在礼堂和同学打起来了,当场被记了大过。”
“为什么?”
“……”叶泊语一副不太想说的样子,小声嘀咕了一句。
向坞没听清,凑近一些:“你说什么?”
柔软的发丝蹭过鼻尖,又是那股熟悉的草木香。
是不是故意的?故意勾引自己还不肯负责。
叶泊语一时间五味杂陈,再忍不住,放大音量:“因为他拿我当鸭子!!”
向坞被震得耳鸣。
司机握方向盘的手也抖了一下。
之后一路上,静得出奇。
从出租车上下来,叶泊语说:“看我丢人,你满意了是吧?”
向坞绕开对方往前走,说:"没有、没有……"
叶泊语一下捉住他的后衣领,把人拎到自己身前,侧过头,“还说没有?”
他对上那双带着笑意亮晶晶的眼睛,像矿洞里不可多得的原石,需要往隧道的深处挖,才能寻到的宝物。
向坞说:“怎么会被当成鸭子呢?”用一种“怎么能这么冤枉我家小孩”的语气。
叶泊语轻轻哼一声,“有人乱传的呗。”
说完又补一句,“都赖张溢。”
“张溢是谁?”向坞问。
“我室友。”叶泊语一边说一边揉向坞的脸,揉面似的,可惜少爷没真揉过面,自然也掌握不好力道,揉得一块红一块白,“你们俩没见过,回头应该安排见一面,你和他都怂一块去了,见面应该有的聊。”
向坞:“?”
怎么还人身攻击。
叶泊语停手了,轻弹向坞的额头。
“我天生脾气不好,可能也随了我妈。”叶泊语说,“不过她不会打架,只有嘴上功夫比较厉害。”
那完全继承到了。
向坞没说出口。
“暴力解决不了问题,这我知道。”叶泊语的眼神恢复淡漠,“但偶尔可以解决有问题的人。”
至于后续的烂摊子该如何处置。
叶泊语以前从没想过。
今天的事算是给了他一种警示,如果不是对方问题更大也爱贪小便宜,这件事恐怕不能善。
如果真要报了案又该怎么办?
祸是他闯的。
却要向坞来摆平。
“我有时候控制不好自己的脾气,你可以来拦我,叫我的名字我就知道了。”叶泊语说,“记住,要连名带姓。”
这就好比是给自己套上绳索,而绳子的另一端,攥在向坞手上。
于是向坞说:“好,泊语。”
手落在叶泊语的头顶,没有被制止,反而环住腰,两个人抱到一块去。
这下呼吸又纠缠。
叶泊语的目光落在向坞的脸上,最终还是狠狠抱一下就松开手。
他知道向坞不是故意的,没有诱惑或者勾引,只是单纯要对他好。
却让他凭空生出不甘心。
想要那双眼睛里有情也有欲。
或许是对他只收信不读信的报复。
他同样也要煎熬于得不到想要的回应。
可回应之后又怎样?
叶泊语不知道。
他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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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后,向坞先回屋接电话,叶泊语随手打开电脑,收到张溢发来的消息,问他教授布置的作业做了吗,有道题想不明白,要他给讲讲。
叶泊语没有立刻回,先去了趟卫生间,出来时看到阿拉斯加在向坞的门口刨坑。
叶泊语走过去,长腿一横,歪头:“我都进不去,你还想进去?”
阿拉斯加那双黑溜溜的葡萄眼直直望向叶泊语,随后退后一步,撅起屁股,大汪一声!
来人啊!欺负狗啦!
向坞的房门开了,手机背到身后,看看叶泊语看看狗。
“怎么了?”
“肥狗嘴馋了。”
“汪!”
污蔑!栽赃!
主人是狗!主人是狗!
“那你给开个罐头?”向坞打着商量,抬了下手机,“我现在不太方便。”
“好的。”
叶泊语心情不错,受指使了,也心甘情愿。
门关上,向坞轻吐一口气,重新拿起手机。
“喂,妈。”
给阿拉斯加开了罐头,没骨气的小狗还是甩着尾巴吧唧吧唧去吃了。
叶泊语转回头,给张溢发消息,发的却不是解题思路。
叶泊语:【当初不该在礼堂揍你】
叶泊语:【应该把你拉到操场,让你喜欢的女生也看见】
张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