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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爱症(98)CP

“这位,张溢,就是开学把我当鸭子的室友。”

张溢不笑了,因为肖韵回过头来看他,“还有这种事?宝宝,你都没跟我讲过。”

叶泊语冷哼,“他当然不敢讲。”

随后又对向坞说,“肖韵,张溢女朋友,也是肖颖的妹妹。”

肖韵眼睛里闪出诧异,“向先生认识我姐姐?”

“……见过一面。”向坞说。

“就是那次相亲见过一回而已。”叶泊语说完又补道,“向坞知道的。”

肖韵想不到那是什么场面,张溢听得更是直缩脖子,暗自给叶泊语竖起大拇指。

哥们牛啊,这要放在别人身上,不分手也要大吵一架。

吃饭的整个过程都十分轻松愉快,张溢擅长活跃气氛,肖韵讲起见闻来也毫不枯燥,说到家里养的猫狗,话题就更多了。

聊到最后,聊到了那只名字叫做“奶糖”的白色垂耳兔。

肖韵其实很自责,那只兔子死后,就再没养过新的宠物。

吃饭到最后,叶泊语和张溢都去卫生间,肖韵说:“向先生……”

“直接叫我的名字就好。”向坞道。

“那我叫你向哥吧,听着更亲切一点。”肖韵笑了笑。

过了一会儿,肖韵又说:“叶泊语从来没有喜欢过我姐姐。”

向坞一怔,转过头来。

“我看你好像很在意,”肖韵眨了眨眼睛,“这帮粗神经的男人总是注意不到,有时候要更直白地说出来才行。”

从食堂的三楼下来,在大厅碰到了意想不到的人。

正好是迎面撞见,避都避不开。

严子衿也很惊讶,拉了一把旁边的男人,躲在了那人身后。

不是那天酒吧里陪在严子衿身边的男人,又是另外一个陌生人。

叶泊语本来没想停下来,向坞的脚步放慢了,他才跟着站定。

在严子衿充满警惕的目光中,开口道:“少跟叶汶宇转述我的事,是挨打没够吗?”

严子衿的脸色一下很难看。

话说完,叶泊语就把向坞拉走了。

“都看什么看?!”

身后,严子衿泄愤似的朝周围叫喊道。

向坞忍不住回头,严子衿被身边的男人挡住了,余光里只能看到他死死攥紧的拳头。

“别看,别管,别去在意。”叶泊语的声音冷淡,仿佛对此习以为常。

分别时,肖韵挥手对着两个人说:“拜拜,向哥拜拜。”

叶泊语问:“你什么时候又成肖韵的哥了?”

目送两个人离开,向坞转过头,“我本来就比你们年纪大,不叫哥叫什么?”

叶泊语答不上来,但就是不满意,两只手抓住向坞脑袋,往上拔了拔。

向坞:“……”

什么意思,嫌他太矮吗?

“你头发怎么硬硬的?”叶泊语察觉到不对,撩了撩向坞的头发,“你抹发胶了?”

向坞心虚地移开眼,“……一点点。”

叶泊语来回拨动他的发丝,手指蹭过额头、鬓角,留下些微的痒意,“是有点长了,顺路去理发店剪个头发?”

叶泊语会去的理发店,消费水平应该很高。

向坞想都没想回绝了,“不用了。”

“为什么?”

“我在、养头发。”向坞随便找了个借口,“这样很难看吗?”

额发微微挡住眼睛,刺刺地不好受。叶泊语将扎眼的碎发拨开,露出那双明亮的眼瞳,里面满载自己的倒影。

这样也好,这双眼睛只能他看到,也只看到他。

回去的出租车上,向坞有些走神,叶泊语看出来了,“你在想什么,别告诉我你在想严子衿。”

“……他为什么会喜欢你哥哥?”

叶泊语用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向坞,随后转过头,玻璃窗映出窗外纷繁夜色。

“因为姑父总是打他,喝酒了、生意失败了,或者单纯心情不爽。叶如惠……我姑姑从前因为生不出孩子,试了很多偏方,人差点死在手术台上,最后认命了,才领养的严子衿。所以姑父揍小孩,她是不管的。

“我哥是唯一一个会给他上药的人。其实很好理解,姑父动手,家里的佣人轻易不敢帮忙,叶汶宇也不过是顺手的事。”

叶泊语说完转过头,看向坞。

“向坞,别告诉我,你可怜他。”

“他可是给你戴了绿帽子,你敢可怜他试试看呢?”

向坞连忙解释:“我没有。我只是不太明白,既然他喜欢你哥哥,那为什么还要和其他人……?”

叶泊语轻笑一声,靠上椅背,“他一向如此,对叶汶宇的喜欢更可能是得不到,所以才喜欢。得到的他就不珍惜了,就比如你那个煞笔前男友。”

“你也不用可怜他,他自找的,包括叶汶宇包养情人他都一清二楚,叶汶宇也知道他身边的人换了又换。但他们都当对方是聋的、瞎的,闭口不谈、视而不见,只要坐在叶家的餐桌上,就又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

十五岁那年初入叶家,叶泊语也对这样的现状充满困惑。

你们不觉得恶心吗?不觉得反胃吗?

怎么还面带笑容吃得下去?

叶家的餐桌上,只有他一人格格不入。

“可你不一样。”

出租车停在小区的门口,车门一关上,向坞便说。

叶泊语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说过什么来着?

月光洒在向坞的发梢,活脱脱的圣母像。

向坞想到什么,又补充一句,“宝宝,你和他们都不同。”

作者有话说:

肖韵:有时候要更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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