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英雄不如养猪[综英美](106)

卢瑟到底想做什么？他到底想‘卖’什么东西？他怎么这么有自信，觉得这群五湖四海的反派都会对他的新武器感兴趣？

因为他是卢瑟？

好吧，克里斯是真的很喜欢开卢瑟玩笑。这人可太有意思了，考虑到卢瑟似乎还颇为喜欢他哥哥作为记者肯特的那个身份……这无耻又狠毒的光头在克里斯眼中就多了几分谐气。

寒冷队长对卢瑟的新产品毫无兴趣。克里斯确信对方没有撒谎——反正他根本买不起，能抢到另算——冷队来这儿只想接上几单大生意，干票大的好给妹妹买件足够令人印象深刻的圣诞节礼物。于是谈话的结果，就是‘猫头鹰’多了个爱抢银行的‘朋友’。

“价格合适的话，我能帮你做很多事，很多你想也想不到的事。”

中城的反派把自己的电话号塞进了克里斯的内兜。他的言行举止都很街头。带着种野生的，侵略性很强的奇妙暧昧。

无赖帮的确上不了台面，可这帮罪犯却莫名的带着点儿可爱。

“哥谭，啊哈？怪胎云集之城，我还不知道吗？相信我，同样的价格，还是我们无赖帮做事靠谱。”

克里斯对他的话毫无兴趣，但对冷队本人倒是萌生出了些许好感。

“记得打给我！小阔佬！”

克里斯依旧保持着微笑。他在三名利爪…虎视眈眈的注视下坐回到他们中间。气氛有些莫名的沉凝，最终还是纳撒尼尔最沉不住气，主动开口：

“他不值得信任，主人。”

克里斯没再试图纠正他的叫法。毕竟他们的后方就坐着几个面色阴沉的男人。其中一人据说正是章鱼博士，谁知道呢？反正克里斯没认出来。

“他是玩冰的。”寒冷正是活尸们赖以生存的朋

友，但也是困住他们的好办法。“多一个朋友又没什么不好，我觉得莱尼一定比急冻先生（哥谭反派）更好说话。”

他叫了寒冷队长的昵称。这令女利爪的嘴角不安的抽了抽。

——克里斯托弗，他们的主人…他是个小孩。

这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来。利爪们就是再笨，这两个月也清晰的意识到了他们心中的神明与魔鬼其实并不成熟。主人很会耍赖，主人很好讨好，主人想一出是一出，主人非常残忍。主人非常可爱。

是的。可爱。

克里斯故意激起他们的保护欲。这是某种报复——针对凯尔文的——克里斯很轻松就得手了。他的反复无常，他的体贴，他的阴晴不定…这都是某种演绎。都在无形中改变了利爪们对他的看法。

他们更‘爱’他了。他们在他身上投射了对兄弟、对子女的感情。他们不再单纯的惧怕他、敬爱他，而是……

爱。更纯粹、更真诚。更干净的爱。

“您一定要小心，别被他给骗了。”

纳撒尼尔头铁的强调着。简直要直说‘好看的男人都会骗人’了。他很想直接嘴臭几句抛弃了主人的凯尔文·罗斯。但他还是没那个胆子。他清楚自己说了主人就会很伤心。

“这些外地人——他们都只想占您的便宜。”

克里斯：……

克里斯整张脸都皱了起来。他抿紧了嘴唇，思考着他在这帮笨蛋心中到底是怎样一个形象。他们…是不是也觉得他是个好哄的笨蛋？

怎么，新猫头鹰法庭就是个笨蛋联盟呗？

这很好笑。非常好笑。克里斯低笑出声，引得附近的几人都朝他这边望了过来。这群罪犯并不太有名——猫头鹰法庭被他接手前也不怎么有名——克里斯甚至认不出他们谁是谁。他本打算低调行事的…但还是算了。还是得了吧。

他们热闹的好像一群出来春游的孩子。缺少最基本的紧张感。有人觉得他们很蠢，有人则意识到他们肯定手握底牌。

克里

斯能清楚的感觉到下飞机时有不少乘客都朝他的方向投来了视线，恶意的、疑惑的，乱七八糟，像群野兽。

他扭头为这群恶棍递上微笑，记住了一张、又一张脸。

莱克斯·卢瑟不可谓不谨慎。下飞机后他们又乘上了小艇，第二天清晨才登上了那座小岛：‘阿历克西斯’。

“……这是‘亚历山大’（卢瑟教名）的女名吗？”克里斯自言自语。“我说过的，如果你拿自大开卢瑟的玩笑，那就约等于没在开玩笑。”

“那都是真的！”

超人的弟弟耸了耸肩。卢瑟并没邀请多少军火商，来的基本全是穿着花里胡哨戏服的疯子。克里斯甚至看到了几个熟面孔——太熟了！

寄生人！金属人！中子！……玩具人！

全是他哥哥的好朋友，简直像大都会的反派同乡会。这帮超人玩腻了的旧玩具们齐聚一堂。不知是不是错觉，克里斯感觉他们的神情要比别人更冷静、更自信一点。

卢瑟和他们通过气吗？

克里斯笑了起来。他垂下头、单手扶额。

“哎呀——真是不错啊。”

他咬了下嘴唇。重新看向身边这帮没几个钱的反派恶棍，说他们是超级罪犯，克里斯都觉得有违‘超级’一词。

“你觉得呢？”

他侧过头与女利爪打起了哑谜。但玛利亚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但女人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悄声低语：

“您可以等咱们的人都到了再动手。”

她近乎是在恳求。克里斯却笑嘻嘻的摇了摇头。

“动什么手？有什么必要？我等着看乐子呢。”

“所以你觉得这像是要针对他吗？还是我敏感了、搞错了。你懂的，他，就是你口中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