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英雄不如养猪[综英美](246)

'我是向着你的。'

我是向着你的——杰森最初根本没意识到。这不是什么软化他、拉近他们关系的咒语，甚至也不是一句可笑的空话。

这是一个诅咒。

一种……可怖而扭曲的期盼。是魔鬼自裂缝中窥视着他的血瞳孔，是克里斯对他的渴望。

他是想要一个同类吗？是——想要一个伙伴吗？

杰森不知道。杰森感到一阵难言的虚弱，一阵混乱与迷茫。时至今日，他都没法说服自己，原谅那个弃他于不顾的男人。他有太多话想说，他有很多事想要证明。他还是想让对方后悔，还是-

但他从没想要杀死夜翼。起码今天之前，他从未在乎过夜翼。或许他曾想过要杀死红罗宾，杀死蝙蝠侠。但夜翼？——他没那么恨他。更别提芭芭拉或阿尔弗雷尔德，杰森-

杰森开始不确定了。克里斯向他描绘的蓝图看上去不错，如果他真有那么疯就好了——如果他真能觉得那很漂亮，而不是惹人生厌，也没隐约自狼狈的格雷森身上望见曾经的自己-

那本该很不错的。

要是能这么坠下去就好了。

-

两个小时后哥谭

"我试图让他变得更加特别。"

克里斯眯着眼睛，他欣赏着眼前的这幕美景，眼见夜翼被吊在杰森曾待过的那个地方。

他没有回头，只是放柔声音，试着解释着自己的意图。

"我试图让他替我做出选择。就像我说的那样：我是站在他那边儿的。"

女人的面色比之往日还更惨白。她黄澄澄的眼睛里有压不住的担忧。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如果他决定杀死夜翼。"

"那我就帮他杀死夜翼。"

'而这会彻底激怒蝙蝠侠，最重要的是，那毫无意义。'女利爪没说。因为她很清楚，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如果这…这当真发生了…"

克里斯笑了起来。他扭过头，冲女利爪露出了一个孩子气的甜美微笑。他看上去傻傻的，有种不够成熟的期待，与令人绝望的真诚。

"那他就有理由与我为敌了，对不对？"

大孩子渴望的说着，比划着。他仿佛想验证什么，仿佛期待什么期待的不得了。

"如果蝙蝠家的弟弟能杀了哥哥，"

"那超人家的又有何不可？"

作者有话要说：　　笑死。如果我整活，我会说你们的投票将决定剧情的走向。你们想让杰森杀了迪克，让克里斯彻底恶堕，成为克拉克根本无法直视的宿敌么？

红头罩+红手印，乐，我一开始想这个代号时就想玩这个梗了w

不过我的后续发展基本定了。就不搞花活了。但我还是挺想知道大家的选择的…你们想看杰森杀死迪克么？

留言有红包的那种。

辛苦大家等更了…最近太忙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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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兄弟（1）

夜翼被吊了起来, 被迫伸展他修长优美的上肢，面无遮拦，紧皱眉头, 不情愿地朝着他的敌人展示自己脆弱的胸膛。

克里斯没让巴基一起跟来。这一天的刺激已足够多了, 他不准备也不想直接把孩子吓傻。如果可以, 他还是希望这个明显不对劲的孩子能主动告诉他那个法师究竟是怎么回事。去找x教授更像是个玩笑, 这种事…这等机密, 他实在不想与任何聪明人分享。

他一向都很狡猾。

克里斯望着被吊起来的蓝色小鸟, 他的呼吸十分缓慢, 眼睛一眨不眨。说实话, 他真不想错过眼前的每一帧一秒。此前他都未曾想过自己还有这种兴趣——现在看来，只要他有幸见到更多东西, 总还能找出全新的乐子。

这很不错，很不赖。克里斯想着，他忍不住笑了：

“你有什么想问吗？”面具都没戴一张的小肯特主动和自己的俘虏搭话。“或者, 你有什么遗言, 什么最后的话……让我告诉蝙蝠侠吗？”

夜翼没有说话。他艰难的呼吸着…克里斯怀疑对方是在假装。他比这世上绝大部分人都更清楚蝙蝠一家的可怖之处。他们可不是那种——你能用‘这只是群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来安慰自己的披风傻瓜。恰恰相反, 他们全是战术专家, 仿佛生来就被植入过某种程序, 而那程序的名字就叫‘绝地反杀’。

所以——他完全不准备靠近对方。哪怕夜翼被利爪们刺了不下十刀——浅伤口、都止血了——哪怕夜翼断了许多骨头……哪怕他有意加重自己的呼吸, 以那双美丽的、绝不屈服的蓝眼睛狠狠地望着他。

……嘶。

克里斯咽了咽口水。他、他绝不会靠近他。绝不, 绝…

“……为什么选中他。”

迪克开口了，他的声音相当沙哑，却平稳异常。

“你肯定有更好的猎物。为什么是他, 你到底想从他哪儿得到什么。”

这可这让人感动。克里斯心想。夜翼的声音带着某种可怕的坚持，他的语气简直是在命令克里斯答话…这可真是要命。迪克没一句话与自己的处境有关，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关心杰森。

但句句都很不中听。哎呀, 这就是义警，这就是英雄。笑死我了，你连甜言蜜语都不会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