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在强取豪夺文里重生后(139)
“这是自然。”江锡安说:“不过这个不急。我们许久不见,要不要待会儿去醉春楼喝一杯,叙叙旧?”
“不了,小乔还在家中等我,”崔帏之果断拒绝:
“我已经有妻有子,准备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你也早日成家吧。”
江锡安刚想反驳,但当崔帏之的话在他脑海中转过一圈后,他才忽然意识到什么,登时瞪大眼:
“不是.......你哪来的儿子?!”
崔帏之笑:“都三岁了,酱油都会打了,改天带你回家见见,如何?”
江锡安:“........啊????啊????”
这个极富有冲击力的消息让崔帏之坐上马车离开之后,江锡安都愣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
崔帏之被江锡安那副目瞪口呆的表情逗得不行,进了家门都还在笑,但进了内厅之后,匆匆赶来的仆人很快就告诉了他一个令他瞬间笑不出来的消息:
“世子,不好了,郡主见不到你,在房间里闹起来了,砸了好几个花瓶呢!”
崔帏之闻言,赶紧跟着仆从回到自己的房间,一进门,就看见乔云裳穿着薄衫,皮肤散发地光着脚踩在一片碎花瓶瓷片中间,神情带着明显的恍惚,手上还在滴滴答答淌着血,应该是被碎瓷片割伤的。
崔帏之见状,心跳都要停了,急得喊:“小乔!”
听到崔帏之的名字,乔云裳像是忽然被点醒了,眼睛微微一动,抬起头见是崔帏之,恍惚的神情忽然一变,几乎是迅速就变了脸,嘴角向下,很明显的委屈起来。
他提起裙摆,不顾地面的碎瓷片,奔到崔帏之的面前,死死地抱住他的腰。
崔帏之对他没有设防,差点被撞倒在地,勉强稳住身形,顺势抱着乔云裳,将其揽到榻上坐下。
乔云裳从始至终都将脸埋进崔帏之的脖颈,身形微微颤抖着,像是一只受惊了的白兔,直到崔帏之的掌心抚摸过他的后背,他才更加用力地下意识将自己蜷缩起来,没有安全感到了极致。
“小乔别怕,相公在呢。”
崔帏之抱着乔云裳,双儿如同女子一般纤细柔软的身段几乎能让崔帏之全然将他罩住,
“怎么了?”
乔云裳不说话,一旁的仆从见状赶紧道:
“今儿奉大娘子之名,请了京城里最有名的郎中徐郎中来给郡主看病,可郡主还未让郎中近身就忽然发起疯........咳,不是,就忽然砸起花瓶来,一直到现在。”
仆从说话间,乔云裳又像忽然清醒了一样,逃避一般抱住崔帏之,不敢抬头看他,一副知错不认的模样。
崔帏之:“..........”
他只能叹气,握住乔云裳的手腕,低声道:
“小乔,乖乖听话好吗,把手伸出来,让郎中看看,把一把脉。”
乔云裳抬起头,眼尾红红,目光闪闪地看着崔帏之。
“撒娇没用。”崔帏之郎心似铁,口气也很硬:
“把手伸出来。”
乔云裳生气了,转身就要跑,却被崔帏之抓住,攥着他的手,强行让郎中给他把脉。
郎中只能战战兢兢地硬着头皮上,给气鼓鼓的乔云裳把完脉后,方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道:
“世子,草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您想先听哪个?”
崔帏之:“........?”
他看着郎中,郎中也在看他,见他表情紧张,不像是拿他开玩笑,想了想,于是道:
“好消息。”
“好消息是郡主的风寒不严重,只要对症下药,五日便能大好。”
“那坏消息呢?”
“坏消息是.......是郡主得了失魂症。”
崔帏之整个人都惊住了:“........失魂症?为什么小乔会得失魂症?会有什么症状?”
“此病皆由惊动其神,使脏气不平,郁而生涎,闭塞诸经,痰涎壅积,变热生风引起的。”
郎中道:“郡主应该是接二连三地遭遇到重大打击,神智反反复复遭受刺激,以至于无法承受,故而才会得失魂症。”
郎中解释道:
“不过此病重则发疯致死,轻则只是不认人,时而清醒能言,时而恍惚糊涂。观郡主症状,应该是轻症,还能治愈,只不过日后在不能遭受刺激,否则一定会彻底疯癫。”
崔帏之:“..........”
他万万没想到到乔云裳竟然会得失魂症,愣在榻上足足有半刻,直到乔云裳听不见他说话,心下又不安起来,小心翼翼地从崔帏之的怀里抬起头,盯着崔帏之看了半晌,见崔帏之神情凝重,虽然想不通为什么,但还是像小动物一样凑过去,安慰性地亲了亲崔帏之的下巴。
崔帏之反应过来后,迟钝地抬起头,抚摸着乔云裳的头顶,正想说些什么,忽然听见一阵孩童的大哭从门口传来:
“坏人!坏人!我不要进去,我不要进去!”
崔帏之愣了愣,下意识抬起头,就看见温澹捉着一个小孩从门口走了进来,像是在提着一个不安份的小小狗崽子,一边走一边满头大汗:
“奶奶带你回家!”
“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回家!这里不是我的家!”
小小狗崽子到底才三岁,来到这个既陌生、人又多,远离他熟悉的爹娘弟弟的宅院内,还有个自称他奶奶的凶婆婆逮着他的后颈皮不肯放,捉着他来到这里,一路上被父母抛弃的惊恐淹没了他,他吓的嘴巴张的大大的,扭来扭去,爪子胡乱扑腾,试图挣脱,哇哇大哭:
“我要我爹!我要我娘!我要涂献弟弟,我不要回这里!这里不是我家呜呜呜呜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