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方面，顾天一反倒更胜一筹！

几个小弟吓坏了，边求饶边想。

“七天前……我们跟樊哥的交集，除了砍手指，就是去抓那个妖精啊！”

“对啊！樊哥没什么异常！是我们不好！我们不该对那个妖精上瘾！”

“樊哥至始至终都很正常！他还因为我们折磨得好，饶了我们一命呢！”

“嗯！最后都没让我们几个送妖精去俱乐部！他亲自抱着……”秃子说到这，忽然顿住了！

顾天一也愣住了！

秃子和顾天一对视一眼，擦了擦冷汗：“老大……樊哥他，是亲自抱着人……把人送去俱乐部的，衣服上还沾了那个妖精的血！……这……算不算异常？？”

空气瞬间安静。

顾天一比任何人都了解樊思齐，樊思齐从小就爱干净，别说血了，西装干净得连灰尘都没有！

就算樊思齐徒手杀人，手上都不沾血，怎么可能允许一个人，把血蹭到他西装上？

更不可置信的，是他竟然亲自“抱”着尹洛洛，把人送去俱乐部！

“只有这一点异常吗……”顾天一嘟囔着。

结合樊思齐这几天的表现，医生说他很可能在感情上出现了问题……

难道，他喜欢上的，不是自己，而是尹洛洛？如果樊思齐喜欢上的，正好是他杀母仇人的儿子……那他这几天的魂不守舍，纠结痛苦，失眠……就可以理解了！

顾天一拧眉，陷入沉思。

可他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能，樊思齐和尹洛洛，满打满算，只见过两次面，怎么可能产生那么深的感情？喜欢到……让他那么痛苦的地步？

顾天一也见过很多美人，再美，也不可能让一个人，见两次，就把魂都勾走了吧！

何况，这个人还是他要复仇的对象！以樊思齐与他的关系，他的仇人，就是樊思齐的仇人！

试问，爱上复仇对象，需要的时间，绝不会短！除非……他们两个，在很早之前就认识了！

樊思齐最早，并不知道他就是尹洛洛，他们在不知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产生了感情！

当他提出要樊思齐折磨尹洛洛，让他生不如死的时候，樊思齐才知道，尹洛洛正是他喜欢的人！

不会真有这种巧合吧？

“你们几个！告诉我！樊哥看见尹洛洛的时候，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现，就像他们曾经认识一样？”

几人摇头，梁栋也从地上艰难爬起：“老大……您怀疑樊哥，怀疑他喜欢上了那个妖精吗？”

顾天一沉默。

梁栋咳了口血：“老大……尹洛洛，真的是妖精，你见了就知道了，樊哥喜欢上他，一点也不奇怪！”

嗯？！难道，问题出在尹洛洛身上？他是迷惑人的“妖精”，樊思齐不是喜欢上他，而是被迷惑了？

如果是这个答案，那就太好了！只要尹洛洛死了，樊思齐就会回到正轨了！

顾天一不得不用玄学来说服自己，说服他相信，樊思齐不会爱上尹洛洛！

此时，顾天一的电话响了。

拿起一看，是顾天阖打来的！

顾天一的第一反应是，这小子，又闯什么祸了！因为他只有闯祸的时候，才会不发信息确认自己能不能接电话，就直接打过来：“喂？天阖！怎么了？”

电话那头一阵嘈杂，似乎有不止一个人在室内嗷嚎：“哥！！我错了！我杀人了！不过您先别生气，我杀的不是别人……是尹东映的儿子！我们失手了！折磨得……有点狠！”

什么！？

他刚想着让尹洛洛死，尹洛洛就真死了？

“在说一遍！你们在哪？死的是谁？尹洛洛吗？”顾天一确认道。

“哥，我在俱乐部！死的就是尹洛洛！”

咣当一声，梁栋撞在了桌子腿上！顾天一低头，发现梁栋和几个小弟的面色全都很不好，像是受了什么打击！

果然是妖精啊！见过他的男人，一个个都被蛊惑了！

他倒要去看看那具尸体，究竟有什么魔力，把樊思齐和梁栋几人迷成这样！

“天阖，你不用着急，黑道家庭，杀几个人是常有的事！死的是我的仇人，怎么会怪你呢！你在那待着别动，那具尸体可能有问题，等我过去处理！”

这世界，真的有妖精吗？顾天一不确定！但是，尹洛洛的完整尸体，他必须见一面了！

……

樊思齐坐在车里，外面是X市的风景，他睁着眼，看向窗外，却没有任何景色能走进他的心。

七天了，尹洛洛在俱乐部，不知道被多少客人碰过，这世界，任何人都能碰他，除了自己……

因为自己是顾天一的左膀右臂，顾天一的仇人，就是自己的仇人，顾天一要他折磨尹洛洛，他就要折磨尹洛洛……

不能为一个仅见过两次的人，背叛顾天一！

这是他无法跨越的界限！也是他痛苦的根源！

尹洛洛，为什么是尹东映的儿子呢？他就不能……是其他人的儿子吗？

樊思齐想到了关嫒，那女人还在医院，用不了多久，医药费断了，她就会死！

“先不回宅邸……带我去肿瘤医院！我要去见一个人！”樊思齐想去医院看看那个女人，万一尹洛洛不是尹东映的亲生儿子，他们就没理由折磨他了！

肿瘤医院位于市中心，这里的治疗费用，不是一般家庭负担得起的，尤其是尹洛洛的母亲关嫒，每天消费都在万元以上，16岁的尹洛洛，用偷，用勒索，用卖S，能坚持让她在这住两年多，真的不是一般人！

樊思齐找到了关嫒的病房，那是一个单间，床上坐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旁边有一个中年妇女护工，床前，还站着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