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为了你连副首领的地位都拒绝了，你别说感动了，居然连点好脸色都不肯给我，是不是太绝情了，嗯？”

体温在饶朔熟练的挑逗中逐渐攀升，云殊越是挣扎，软绵绵的身体却越像是欲拒还迎。

在意识到自己的记忆确实大有问题后，羌砾本能地感受到了自己与饶朔的兄弟情。

饶朔身为北原长子，继承首领之位本是板上钉钉，羌砾也想不起来自己是为何被封为首领的。

朦朦胧胧地，羌砾意识到这其中有猫腻，多少觉得自己对不起饶朔，于是决定封饶朔为副首领，身份地位只会比之前更高。

然而饶朔却拒绝了。

饶朔的理由很简单，江山美人，现在江山归了羌砾，他至少得拥有美人。

所以他决定从今往后云殊去哪，他就去哪。

“我要用我高超的技术征服云殊。”

饶朔说的信誓旦旦，大义凛然，然而云殊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有些时候云殊不禁怀疑，中纵欢草的那人究竟是他还是饶朔，怎么饶朔对他如此执着。

直到现在他都不相信饶朔是真的喜欢他。

喜欢也不过是喜欢他的身体。

可既然喜欢的只是他的身体，为何不像过去那样将他锁在宫中尽情地为所欲为呢？

他现在只身在北原孤立无援，饶朔大可以恢复副首领的身份，继续将他当做奴隶欺辱。

然而大好机会摆在眼前饶朔却放弃了，反而选择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他。

要说云殊的内心一点不动摇，那绝对是骗人的。

敏感点被饶朔刺激得不轻，云殊恨自己的身体总是轻而易举地在饶朔面前缴械投降。

“不要……继续弄了……”

在云殊发出抗议的同时，饶朔还真就松开了手。

快乐的源头一瞬间被撤走，云殊下意识用幽怨的目光看了饶朔一眼，看到后者眼底满是奸计得逞的坏笑。

云殊意识到饶朔是故意的。

故意挑逗他的身体又故意冷落。

“你个混蛋！”

云殊用力推开饶朔，却在走出营帐前被饶朔堵在了里面。

“可别去打扰我弟和寒秋，现在寒秋是我弟新纳的小妾，搞不好两人正打得火热……”

饶朔不说还好，这么一说云殊更是一刻也不想耽搁。

他与饶朔打了起来，最终还是被饶朔制服，按在地上。

“云殊，寒秋他喜欢我弟。”

“那又如何？”

“喜欢一个人就会想待在他的身边，所以做我弟的小妾或许正是寒秋所愿呢？”

饶朔这句话终于令云殊停止挣扎。

这种宁可做妾也要待在一个人身边的心情，云殊确实不懂，他只是在想，寒秋所愿，当真如此么？

羌砾的营帐之中，寒秋刚刚在纳妾聘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并且按了手印。

根据北原的习俗，聘书由男方准备，为妾者只需签字画押，纳妾就算完成了。

更像是签了卖身契。

妾，在北原与中原地区类似，身份地位很低微，娶的随意，休也随意。

只要在聘书上写好名字，既无需明媒正娶，也没有洞房花烛，你的使用权已经归属对方了——

比如现在的寒秋。

羌砾其实没想到寒秋签聘书签的这么果断，眼前的男子居然易如反掌就成了自己的小妾，这一切都让羌砾觉得不可思议。

“来，今天可是你我二人的大喜之日，喝杯交杯酒吧！”

羌砾兴致勃勃地倒了两杯马奶酒，将其中一杯递给寒秋，却见寒秋恭敬地朝他一拱手。

“我已经是你的小妾了，还望你遵守诺言，即刻退兵。”

羌砾唇角的笑容僵了一下。

寒秋这话让他觉得寒秋答应做他的小妾，不过是为了让他退兵。

除了这个理由，再无其他。

“你先把酒喝了。”

寒秋从羌砾手中接过金杯，一饮而尽。

我都说了是交杯酒耶……

羌砾举杯的那只手停滞于半空中，有些尴尬。

“寒秋，你可知签完聘书你就是我的小妾，我现在想对你做什么，就对你做什么，无论如何对你都是在行使我的正当权力。”

“我知道。”寒秋皱着眉，再次冲他抱拳，“还请羌砾首领先退兵……”

羌砾剑眉一挑，“你叫我什么？”

寒秋胸口扑通一跳。

看出寒秋双手握拳，紧咬后槽牙，一副不情不愿又只能隐忍克制的样子，羌砾冷笑，“叫不出口我可是不会退兵的。”

寒秋脸红了。

“……夫……夫君……”

他的脸上烫得像着火。

“没听清，你叫我什么？”

知道羌砾是故意，寒秋红着脸嚷了一声：“夫君！”

“哎。”羌砾神清气爽地答应，心里别提多美了。

一声夫君换一次退兵，他也没觉得自己亏。

起身走出营帐，羌砾对全军下了退兵的命令，等到回来时，寒秋还是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从头到脚红得像只煮熟的螃蟹。

“怎么不趁机逃跑？”

羌砾揽着寒秋的腰，把寒秋带到床边。

他不是没感觉到怀中寒秋身体的僵硬，可是那又如何，他又没强迫寒秋。

这是一场交易。

既然寒秋答应了，就属于各取所需。

“我已经是你的小妾了，跑又能跑到哪里去。”寒秋自暴自弃地说道。

“算你聪明。”羌砾让寒秋平躺在床上，自己居高临下地俯视寒秋。

其实直到此时此刻羌砾也不明白他怎么就想要寒秋做妾，寒秋明明哪哪看都是个纯爷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