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崩铁]从成为令使开始创飞所有人!(371)
不过,骗骗小孩子们,还是足够的。
“原来如此!”我妻善逸一拍手掌,“我就说嘛!”
【炭治郎】却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劲。
没有闻到喜悦的气息,那枚晶体,似乎也并没有那么高的价值。
他在说谎吗?
对方总是平静极了,就连【炭治郎】那灵敏的鼻子,也不足以完全确定对方的心绪。
“把【祢豆子】小姐放出来吧。”反手将晶体收起,几人也已经对着花盆滴下了属于自己的血液——
花盆的中心,似乎终于被哺育了一般,细小的嫩芽冒了出来。
真正有用的青色彼岸花,得以人类最珍贵的勇气与决心来浇灌。
【炭治郎】蹲下身,打开了箱子。
少女沉睡在其中。
带着一点微凉的冰晶,炭治郎将手按在了她的额心。
记忆,总与时间并行。
随着记忆的消失,时间似乎也跟随着回转。
【祢豆子】睁开了眼睛,懵懂的望着眼前火色的人影。
像……父亲之前说过的,火神大人。
少女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抓住眼前那一点摇曳的火光。
记忆在倒退。
她的利爪逐渐消失,竖瞳散在眼眸中,苍白的皮肤似乎也逐渐有了血色。
【炭治郎】激动到脸色泛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少女,喜悦几乎要淹没了他。
有一瞬间,他的眼角余光看到了那个总穿着红色斗篷的另一个自己。
比起一开始,他的脸色似乎苍白了些。
【炭治郎】后知后觉的担忧了起来,刚想要出生,却被一边的祢豆子拉住了。
现在已经到了最后一步。
记忆啊,是会欺骗人的身体的。
炭治郎保护住少女的记忆,准备好在结束的时候再次安放回去。
其实,要把那些无惨的血液剔除,本来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但是,哥哥还要分心去压制灵魂中蠢蠢欲动的鬼王气息——刚刚它们就被那个梦境引诱过一次,如今无惨的血液便是另一次,比刚刚还要巨大的引诱。
它们开始躁动。
——炭治郎完全可以把它们剔除的。
记忆的力量,当然也可以作用于自身。
但是不行啊。
那些罪孽,凭什么就这样被遗忘?
那是他的罪。
所以,他必须,必须去赎罪。
如果没有记忆就可以毫发无损的脱离那些“不属于现在的我”的罪责,那那些死去的人呢?那些破碎的家庭呢?那些……生命的怨恨呢?
就可以如此的,一笔勾销吗?
他甚至还没有真正的死去过。
所以,不行的。
炭治郎宁愿分出能量去压制那些气息和力量,也不愿意通过记忆的方式将它们剔除。
这些东西,就是在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折磨着自己,告诉自己都做了些什么。
哪怕当时他失去了意识。
同伴的血液,是他永远也脱不掉的红斗篷。
一旁的【炭治郎】反而是感受的最清晰的那个。
旁观者变成了参与者。
于是,他的痛苦与挣扎,也都可见了。
无惨的血液最终还是淹没在了冰晶之中,被带往漆黑的空间,随即破碎的悄无声息。
炭治郎放开了手。
猗窝座似乎感受到了什么,却在分神的下一刻,被狠狠的从半空中击落。
眼前的男人已经浑身浴血,但握着刀的手依然稳稳当当。
他再次举起刀。
血从他的额头流过脸颊,再一滴一滴的落下,撒在那黑色的土地上。
像眼泪一样。
过往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一页一页的闪过,母亲,父亲,弟弟……
一切的坚持,总归都是有理由的。
鬼的躯体已经恢复。
但他依旧伤痕累累。
下一次交手,他终于将刀架在了鬼脖子上。
用尽一切困住的鬼,却没有办法割断他的头颅。
猗窝座自断双臂的瞬间,绝望在他心里一闪而过。
红色的斗篷飞舞。
有一股力量,就着他的刀尖,险而又险的将猗窝座的头颅斩下。
完全没有了滞涩的感觉,就如同鬼的脖颈只是最轻易就能划开的面团一样。
“你做到了哦。”祢豆子的手上弥漫着红色的光芒,身上都伤口如同沐浴在阳光中一样,很快就不疼了。
血肉没有生长的感觉?
更像是,回到了不久前一样……甚至连饱腹感都回来了。
“吶,太阳要升起来了呢。”少女的声音里带着盈盈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