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朋友死后变成鬼回来了(146)

他发现，自己在伤害言真，在伤害又一个真心对他的人。

在意识到这一点时，他再也没办法接受自己的自私，他自私地想要寻求一个两全其美之法，但世间本就没有两全之事。

“言真。”

他微微仰起头，看着身前从始至终都在注视着他的男人，心里止不住的酸涩：“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第86章 厉慎：我就是他，他就是我

阮言将一切都告诉了厉慎，无论他如何选择，厉慎都有知晓一切的权利，同样也有选择的权利。

这是阮言心中所想。

他低着头，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决断，但真的到这一刻还是难受得想哭。

他爱言真，舍不得，也放不下。

“所以呢。”听完阮言的话，厉慎蹲下身，看着面前的青年，“你要跟我分手对吗？”

阮言抿紧嘴唇，低着头不敢与厉慎对视，在听到厉慎说出‘分手’那两个字时，眼泪终于留不住，一滴滴夺眶而出。

“傻瓜。”厉慎抬起手揉了揉阮言的头发，起身将他抱在了怀里，“你就没有想过，我就是那个人？”

厉慎的话如同惊天霹雳。

阮言愣愣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望着男人：“你说什么？”

厉慎低下头，擦去阮言脸上的泪痕：“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从来都不亏欠我们什么。”

“可是，”阮言的眼泪打在厉慎的手上，哽咽道，“可是他已经死了。”

“嗯。”厉慎轻声道，“是啊，我已经死了，可就算是那样，我依旧会在这里，不会离开。”

“阮言，”他俯下身，看着青年的眼睛，“我是一只鬼，你会害怕吗？”

阮言拼命摇头：“不怕，”

他骤然起身，扑到男人怀里：“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害怕你。”

厉慎闻言收紧手臂，将人紧紧扣住。

......

客厅里，窗帘拉紧，小黄狗被撵出，整个昏暗的天地间只剩下忘我缠绵的两人。

阮言倚靠在沙发上，在他身前，厉慎紧紧扣住了他的腰，一双眼睛红得可怕。

他凝望着躺在沙发上的青年，似乎要将这些日子以来紧束的枷锁在此刻全部解开，尽数倾泻到青年的身上。

“宝贝...”他喘息着，俯身撬开青年的唇瓣和贝齿，让那压抑的呼声再无阻挡，尽情回荡在他的耳边。

阮言只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从沙发到墙壁，从客厅到卧室，再从露天空旷的阳台到幽暗封闭被流水所覆盖的浴室，不同的地方不同的位置，相同的是他破碎的呼喊。

“言真...我不行了...”

“乖，再坚持一下。”

阮言被强迫着一次次感受身体的极限，口里的话断断续续：“所以...25岁不能....破身什么的，也...也是骗我的...”

厉慎轻笑一声，用更深的亲吻来代替他的回答。

末了，他抱着人来到镜子前，俯在唇齿微张的青年耳边，低声说出那句永生不变的誓言：“阮言，我爱你，永远。”

......

沙发上，累到极致的阮言靠在厉慎怀里，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慵懒。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嗓音沙哑，明明是责备，听在旁人耳中却带着勾人的魅惑。

“怕你没法接受，也怕你心生愧疚，”厉慎道，“毕竟过去的我对你来说就只是一个陌生人，当没有感情做依托，剩下的就全是愧疚，而我不想你活在那种愧疚当中。”

“那我现在就不愧疚了？”阮言好笑道。

厉慎轻笑一声，低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都能为了他跟我分手了，那肯定也能做出与他相同的选择去以命护着他，所以你不用愧疚。”

“这是什么歪理。”虽然嘴上如此说着，但阮言心里确实一片轻松，过去的那个人和现在的言真融为一体，让阮言只想好好地弥补对方，去珍惜这难得的时光。

他侧了侧身，在男人身上寻了处舒服的位置躺下：“跟我说说以前的事吧，比如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厉慎闻言却没有告诉他。

他牵了牵阮言身上快要滑落的毯子，盖住那满身的青紫：“有些事从旁人口中得知永远没有亲身感受来得真切，总有一天你会想起来的。”

说着，他唇角勾起，露出一个让阮言捉摸不透的微笑：“到时候还有一个未知的惊喜。”

“惊喜？”阮言听了道，“那要是我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呢？”

“不会的，”厉慎言辞肯定，“我会带着你一起，去寻找你的记忆。”

“怎么找？”阮言好奇道。

厉慎闻言取出自己的手机，按亮屏保放到阮言面前，屏保上依旧是那张牵手的照片。

“有印象吗？”

阮言看了看，忽然心中明悟：“这是我和你？”

在这之前，阮言一直都以为这只是网图。

“嗯。”厉慎指着照片上明显不同的两只手，“这只是我的，这是你。”

他又指向两只手上戴着的红绳：“当时我们在一座古镇游玩，买下了这两根寓意白头的红绳，然后便拍下了这张照片。”

他说道：“我准备带你去将以前走过的路再走一次，一次不够就两次，直到你记起来为止。”

阮言一边听着厉慎的话，目光跟着落在那两根红绳上，忽然想到了什么。

他猛地起身，不料牵动了受难之处，疼得他轻嘶一声。

厉慎忙扶住他，眼里露出懊悔之色，他忍得太久，动作间失了轻重。

“要拿什么？我去帮你拿。”

阮言扶着腰坐起，靠在沙发上思索道：“我记得当初搬家时在门口捡到过一根红绳，但我忘记放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