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就是高武对低武的降维打击，一句话形容：摧枯拉朽，恐怖如斯！我对国师的实力有个再清晰不过的认知，他要毁灭世界，大概比地下城还快！”

许霖伏想象不到那样的画面，但从国师能将他从这个世界送走便能想象那是怎样恐怖的存在了。

“巫族都死光了吗？”

“我不知道，国师并没有让我看他怎么处置那些长老。但是你走后的第二天，他将余下的巫族族人全部抓了过来，全部杀了祭天。”

“……全杀了？”

“嗯，全杀了。国师说即便是洗掉他们的记忆，刻在灵魂里的本能还是会让他们做出各种伤天害理之事。”

“巫族那些人都埋在哪儿？”

“那里。”姜沁萱指向无辜神殿，“国师原话是：既然你们毕生使命是侍奉蛊神，那就永世都留在神庙好了！”

许霖伏回忆了一下，自己醒来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神庙有什么血腥味。

即便是已经清除掉，他还是能察觉的。

“我没发现那埋着死人啊！”

“你觉得国师会让人留全尸吗？”

也对。

国师能让人死于无形，自然也可以让他们尸骨全无。

“你这段时间在习武吗？”许霖伏见姜沁萱提着把剑。

“对，大巫师说也不知道你何时回来，便指点我一套剑法，反正现在雪山已经没有什么事，除了飞禽走兽就剩下我们四个人了，正好清静适合练剑。”

“那你学成了吗？”

“应该还不错，你要看看不？”

“好啊。”

说真的，许霖伏还没见识过什么剑法。

他遇到的杀手，都是力求一击毙命刺杀手法，快准狠，什么剑法不剑法的，完全不存在。

姜沁萱起身走到开阔处。

在她拔剑的一剎那，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

就仿佛她也是一把无情的剑。

长剑在她内力的灌注下，剑光逼人，气势如虹。

凌厉的剑意让周围的树叶纷纷洒落。

姜沁萱身似残影，就好像跟剑合一了那般。

一套剑法舞完，许霖伏拼命鼓掌：“太帅了，阿萱，我可以学吗？这剑法太适合装逼了！”

姜沁萱收剑平复呼吸，听到许霖伏这话差点喷了：“你学剑法就为了装逼？”

“当然，这剑法太好看了，我也想当一回行走江湖的大侠。可你知道剑到了我手中，就没这么花里胡哨了，只有一个功能，那就是杀！”

“那你要不要跟我过过招，看看是否就是装逼而已？”

许霖伏跃跃欲试：“好啊。”

许霖伏从空间的角落里翻出一把剑，跟姜沁萱过起招来。

结果许霖伏发现，这剑法不止好看还非常实用。

如果不利用他进化过后的速度，一时半会竟也不能在姜沁萱手上取胜。

“有些人真的天生来气死人的！”伊焚和国师在远处看着许霖伏和姜沁萱过招，不由得感叹这么一句，“师兄看到了吗？沁萱用过的招式，都被他学了去。”

国师轻笑：“大宝看着没心没肺，但他的学习天赋，真的无人能敌。你向来以自己那手毒术为傲，在他面前不也是不堪一击？习惯就好，老天爷总是会特别偏爱某些人的！”

“所以师兄也偏爱他？”

“师弟不觉得他值得人偏爱吗？”

“可是师兄对他的偏爱超出了所有。”

“师弟，他算是这世上与我牵绊最深的孩子，虽无血缘，但胜似亲生。此生我并无子女缘，那他便是我的孩子。”

“师兄……”

“师弟，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想留在雪山，还是与我一道看遍这大好山河？”

国师侧首看向伊焚，眉目含笑。

伊焚愣住，怔怔望着国师。

好一会，他才不敢置信地问道：“师兄所言当真？”

“你若是不愿意，那便留在这上清峰，守着这冷冷清清的雪山好了。”

“不，我愿意。”

不能宣诸于口的感情，便是这样的陪伴也已足矣！

“到时候带上许月和阿羌，边教边玩，也是一件极好的事。”国师收回目光，遥望着天际，“也不算虚度此生了。”

许霖伏和姜沁萱结束了酣畅淋漓的对战，满足地倒在地上滚来滚去：“嗷嗷嗷，剑法太好玩了，我也想学剑法！”

姜沁萱用剑支着身子稳住身体，气喘吁吁地看着许霖伏：“大巫师要是知道你跟我过招就把这套剑法学了去，估计要气得来追杀我。”

“为什么？”

“因为我用十天学会了这套剑法，大巫师夸我天才。结果你呢？才用一刻钟的时间就全都学了去，你说大巫师要不要杀了我灭口比较好？”

“他杀不了你，有我在呢，我一把毒药毒死他！”

伊焚：“……”

他听不下去了，纵身一跃，出现在两人面前。

“你打算怎么毒死我？”伊焚居高临下俯视着许霖伏。

被口中要毒死的人抓到，许霖伏非但不心虚，还理直气壮：“我也就是想试试毒药而已，肯定毒不死你的。”

伊焚：“……师兄真是把你惯坏了！”

这小子有什么好的？

师兄怎么处处护着他？

早晚能皮得把人给气死。

“大巫师别这样嘛，我就跟你开个玩笑而已，没有恶意的。有国师在，我哪敢对你动手？活腻了不是？大巫师啊，不如咱们打个商量好不好？”

“你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什么坏主意，就是想跟大巫师做个交易而已。你手上还没有别的剑法？我跟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