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傻夫种田(667)
凤旭看向孟星武:“此言当真?你先前说带着他来梅园,便是打着这个主意?”
孟星武拱手:“殿下,末将不敢,来此之前,他与末将说过,想让人评一评那人画工造诣如何而已,并未想过要什么虚名。至于为什么和关二公子的画作一样,你好生与殿下解释一番!”
“孟将军身为朝廷命官,竟让手下做出这种事,简直可耻!”
“孟将军就不要狡辩了,你们分明是想挫我们锐气才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可惜被当场拆穿,再狡辩也洗脱不了你的罪名。”
“太子殿下,您也饱读诗书,比我们更清楚作品对于文人而言有多重要,盗窃别人自己冒充这种行径有多恶劣,还请殿下秉公处理,让我们这些读书人安心。否则,长此以往,文人只会越来越少!”
……
揪着这一点,他们开始逼迫凤旭。
这好不容易打压将门之后的机会,他们怎么会放过?
他们只想将孟星武傅彦奕一流钉上耻辱柱,让天下人纷纷唾骂。
“孤给你一个解释的机会,你最好拿出证据,否则孤绝不轻饶!”凤旭厉色盯着许明哲。
许明哲不慌不忙,从怀中掏出一本破旧的书籍,一看就是经历了不少年代的古籍。
这书是名为《云间月》诗集,收录了五十多首诗词,而且全是作者亲手所写,因为上面有些诗词还删改过。
“这如何证明你的画作不是关二公子的?”凤旭翻过之后反问。
“殿下请看关二公子上面的题字,与这里的第十三首诗一模一样,只不过关二公子用的是未曾改过的,而这上面有作者后面修改的。”许明哲明确地指出诗词出处,“我对诗文没有多大鉴赏力,只是读罢觉得很有感想而已,还请殿下品品,是这诗集上的好,还是关二公子画作上更好?”
凤旭将诗念出来,哪怕是想站在关容这边的学子,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诗集上改过的更好。
“这是”宫体”!”有人大声惊呼。
其他人闻言大惊。
“宫体”是数百年前一位书法大家宫不凡所创,但他过于耿直得罪了当时的皇帝,被满门抄斩,连同他的作品也被一并销毁,流传下来的只有一副真迹,就在景昭帝的御书房内。
这副真迹仅仅只有四个字——以史为镜,被景昭帝视为珍宝。
至于民间流传的,都是临摹品,而且也没有什么人愿意学“宫体”,但是在宫不凡被杀头之前,“宫体”一度风靡。
经历了两个朝代,“宫体”差不多已经失传,当朝更不会有能学得这么一手尽得精髓的“宫体”。
“这真是古籍啊!”
“等等,这第一首诗不正是关二公子那首名扬京城的”咏梅”吗?作于永光十二年……永光不是大兴朝第十位皇帝的名字吗?”
“诶,这第二首第三首都好像是关二公子写过的啊!”
“这上面所有的诗都标注了永光年号。”
……
一石激起千层浪。
大兴朝是朝云国的前朝的前朝,正好就是宫不凡所在的朝代。
“但这怎么证明画作不是关二公子的?”
“孤可以证明!”凤旭忽然开口。
众人面面相觑。
刚才太子说不信,现在怎么又能证明画作不是关容的?
“来人,把东西都拿上来。”凤旭下令。
紧接着有两个太监打扮的男子分别捧着三个画筒上来。
凤旭示意他们打开。
更让人震惊的事发生了。
一副名字画风都和关容的“壮丽河山图”一模一样的画出现了。
“大家看得出这幅画的字迹是谁吗?”凤旭问。
众人仔细辨别了一下,才有人弱弱开口:“好像是解元许明哲的字迹!”
“什么,许明哲竟然剽窃关二公子的画作?”
“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当解元?”
“原来许明哲是个小偷!”
……
一直没有出声的傅彦奕冷笑道:“你们瞎了?看不到这幅画题字的年月以及所用纸张?许明哲剽窃关容,你们是将关容想得多厉害?我听说这个被你们成为棋艺一绝的人,连许明哲布下的棋局都破解不了,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才子?
瞎可以,但是造谣许明哲?许明哲的才华和学识难道你们没见过?关容这么一个被你们奉为大才子的人数年来就这么一两个说得上名的所谓神作,我可没见过这么低产的才子,他要真有能耐就出来与我对质便是,让我看看他临场发挥本事如何?”
“傅彦奕,谁不知道许家有恩于你,你当然昧着良心帮他!”
“真没想到你们为了扬名,竟用这样可耻的手段,真是耻于与你们为伍。”
“傅彦奕,文人之事,轮不到你这个大老粗说三道四!”
……
那帮文人直接炮轰傅彦奕。
“这纸张不是韩家的造纸坊所造么?可韩家造纸坊在四年前就已经没了,这纸张也早早不再市上买卖了。”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那些年轻人的义正词严,“而且这字迹虽然是许明哲的,但你们没发现跟许明哲现在的自己比,稚嫩很多吗?显然是数年前所作。
说句实话,以前就觉得关二公子的”壮丽河山图”很奇怪,每个人画出的画不管好坏,都有自己的生命,可关二公子的没有丝毫感情,就像是临摹出来的!而且大家看看这副画,显然是经过很长时间才画出来的。对于许明哲的才华我是认可的!”
众人看向说话之人,竟然是国子监祭酒,与之随行的还有洪家老爷子以及几位当朝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