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成为炮灰攻后[快穿](480)
因此,所有变化,便再无一丝一毫可瞒过对方。
明昕雪白的脸上不可抑制地泛起了红晕,桃花眼转动,刮了傅郁瑾一下,似嗔怒又似羞怯,犹如一幅活色生香的水墨画。
犹如火光般,跳跃于傅郁瑾眼中。
他们同时抬手,端着酒杯的手彼此缠绕,注视着对方,酒液绵绵,顺着喉口,于胸腔中织起难灭的火焰。
少年面上艳色愈发浓郁。
红唇一张一合,舌尖上下跳跃,“新婚快乐。”
“老、公。”
傅郁瑾眸中墨色愈发浓烈,犹如卷起墨色飓风。
酒杯落下,落在了床单之上。
鸳鸯交颈。
红烛泣泪。
*
明昕知道傅郁瑾的执念,必然不止是和他结婚的那一晚。
于是第二天醒来之后,见躺在身侧的仍然是傅郁瑾,他也并没有多么意外。
明昕本想捉弄傅郁瑾一番,比如说拔他几根睫毛,或是偷偷捏住傅郁瑾鼻子,把他弄醒。
可他不过是轻轻一动,傅郁瑾便睁开了双眼,眼中清明,似乎从未睡着过。
明昕立刻收了搞怪的动作,装作乖巧的模样朝着傅郁瑾笑,甜甜道:“老公,早上好。”
傅郁瑾像是并未发现明昕意图般,只是温柔地亲了亲明昕的唇瓣,眼中漆黑之色都被暖意化开几分,“早上好,昕昕。”
相比于顾晟,傅郁瑾的执念要显得更为难以化解。
顾晟若是一场暴风雨,声势浩大却轻易就能结束,那么傅郁瑾便是一场漫长的春雨,柔和却不可轻易化解。
明昕原本以为傅郁瑾的执念必然有白苓的一份,可与傅郁瑾在梦境中生活了好一阵子,白苓却始终没能出现,好奇心折磨得明昕昼夜难安,他终于忍不住对着傅郁瑾问道:“我听说,你有个养子,怎么从结婚那天到现在,都没见过人影呢?”
傅郁瑾抚摸他额发的手一顿,再开口时,声音比起之前低沉了一些,“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明昕歪头一笑,“当然是因为好奇呀。”
傅郁瑾五指穿过明昕黑发发根,因着这个问题,男人的心情似乎变差了许多,不过他还是回答了明昕的问题,“他去非洲运营分公司了。”
明昕:“……”
傅郁瑾淡淡道:“如果你想见他,估计是不太可能了,非洲的业务不好做,他近几十年,都不能回国了。”
明昕:“…………”
好家伙,为了不让他们见面,连在非洲开分公司这种设定都弄出来了。
不愧是做过鬼王的人,狠还是傅郁瑾狠。
当然了,问完白苓的当晚,明昕又好好地品尝了一下傅郁瑾的这种“狠”。
以至于第二天一整天都起不来床,就不必再提了。
白苓这条路被堵死了,而不只是白苓,其他所有有可能会阻碍他们的挡路石,也如白苓一般,全部被清扫开了。
在梦境中,傅郁瑾作为公司总裁,却极少处理公务,更多的时间花在了明昕身上,几乎分分秒秒不愿意离开明昕身边,尽管如此,公司却仍□□地运营着,公司股东就跟打工人般兢兢业业为傅郁瑾打着工,保证老板和老板的伴侣能毫无顾虑地享受婚后生活。
至于明昕在小世界里的父母弟弟,据傅郁瑾所说,则是跑到非洲旅游去了计划旅游二十年。
明昕假装没有脑子,拍手感叹,“那可真是不错呢。”
到非洲旅游。
可真是厉害呢。
两人婚后的第一个新年,到附近一座山上的道观上祈福,梦境中的傅郁瑾为人身,自然也就不会被道观排斥,两人很顺利地爬上了山,进入了道观。
老道士出现在两人面前时,明昕并没有声张,反倒是傅郁瑾,主动上前向老道士要了签筒。
男人站在神像之前,闭上漆黑一片的黑瞳,苍白的脸上是说不出的虔诚,伴随着薄唇无声地张合,他摇动手中签筒的频率逐渐加快,直至刻着数字的竹签落地,他才停下动作,将竹签递给老道士。
老道士笑眯眯问道:“这位善福寿求的是什么签?”
傅郁瑾道:“姻缘签。”
“求的,是我和我的伴侣,能否一生一世一双人。”
明昕睫羽微动。
说话间,身旁男人牵上了他的手,像是有些紧张般,手心微微沁出一点汗,黏腻地将两人手心都贴在了一起。
毕竟是新春佳节,道观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可在他们这一角,却又寂静得仿佛只有他们几人,就连老道士翻动解签薄的窸窸窣窣声都清晰可闻。
终于,老道士停下了动作,他手指落在解签薄上,似是在一字一句地对照,终于,他抬起头。
这一瞬间,那只与明昕相握的手猛地一紧。
然而下一刻,老道士却是对他们慈祥地一笑,道:“恭喜恭喜,上上签,二位是命中注定,佳偶天成,前世历过磨难,换来了这一生的情意绵绵。”
傅郁瑾又接着问道:“这辈子……”
老道士温和道:“自然是白头偕老。”
“不仅这辈子如此,此后每一世,哪怕是沧海桑田,亦也如此。”
……
那日离开道观之后,明昕终于不再纠结于傅郁瑾执念的事。
他们就如同所有平凡夫夫般,过着幸福而平淡的每一天、每一年。
年岁渐渐增大,岁月的痕迹不可阻碍地停留在了两人身上,银发如同月光,洒满头顶,他们共同老去。
到了八十岁,明昕率先坐上了轮椅,却每天都转轮椅转得飞起,每天坐着轮椅与傅郁瑾你追我打,根本不像是个老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