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大佬他是隐性戏精(214)

至于丁新的为人，他们倒是有不同看法。有人觉得他平日里性格温和，有人却说他不好接近、性情古怪，祁术着重看了负面的评价，理由大致相同，都表示自己曾在遇到丁新时和他打招呼没能得到回应，对方仿佛没听见似的径直从他们身边走过，可后来再碰见，丁新又主动和他们交谈，似乎完全不记得之前的事。

此外，还有两点是没有争议的，一是丁新和受害人关系确实不错，二是丁新并不经常与冀纥其他人往来，哪怕是受害者的邻里，对他的了解也微乎其微。

“又是个平平无奇的人。”

祁术笔尖点在关于容貌的几条，语气意味不明。

“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任何特点的脸、似乎偶尔能听到偶尔听不到的招呼、与除受害者外所有人都不远不近的关系。”

他慢条斯理地列着，孔飞越听越觉耳熟，仿佛这些话除了形容丁新，还能形容他知道的其他人。

是谁呢？

他拧眉细想，脑海中某个名字呼之欲出。

“万事通！”

“什么？”

旁边的两人同时看向他，孔飞指着祁术在新的宣纸上列出的三条，语气坚定。

“对，没错，我想起来了，万事通也是这样！他偶尔也会在我叫他时反应不过来，接着好像突然意识到那是他的称谓，又故作自然地和我交谈。”

可惜那时孔飞满脑子想着报仇，没去在意这些不对，但他到底和万事通有过多次交流，即便没留意，这些反常之处还是在他潜意识中留下浅显的印象，因此当他执着想要找寻时，总能在大脑深处将这些记忆挖掘出来。

“孔兄，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祁术写下万事通三个字，像是质疑的问话打断了孔飞激昂的情绪，他正要保证自己字字属实，脑中灵光闪过，猛得闭上嘴，瞪大了眼睛。

他也是才想到，那万事通来自青山门已是板上钉钉，现在他把万事通和丁新联系起来，不就是在说那丁新也来自青山门？

如果丁新也来自青山门。

想着这种可能，孔飞竟发现自己也不是那么震惊，也许在知道万事通的来历时，他心里已经有了预感。

“此时暂时还不能下定论。”

却是祁术驳了一句，曲谟郃有些感激地看向他，对上他温和的眼神。

“但想验证，也很简单。”

“确实简单。”

曲谟郃接过祁术手中的笔，在纸上工工整整写下'刘天川'三字。

这是现成的验证方式，也是曲谟郃心里对青山门最后几分信任。

他不愿将结交多年的门派和滥杀无辜画上等号，然天不遂人意，当白字黑纸摆在眼前，曲谟郃亲自提笔总结出同样的三条特征时，他薄唇紧抿，墨水滴落衣摆也毫无所觉。

孔飞沉默地转身退出了房间。

不仅曲谟郃需要平复心绪，他也同样需要时间冷静，否则他也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就这样冲上青山门，让设计害他兄弟全家的人偿命。

三人中，祁术是最平静的那个。

孔飞走后，他上前握住曲谟郃执笔的手，慢慢将毛笔抽出、置于砚台，接着他掰开曲谟郃的手指，不出意外地看到对方掌心深深的月牙印，如果再晚几秒，或许就成了四处血迹。

祁术指尖拂过那深色印记，曲谟郃右手轻颤，嘴唇抿得更近了些。

“曲兄，曲兄何苦用他人错处伤害自己。”

祁术眉间微蹙，语气似是不忍，曲谟郃看着他，五指合拢，将他的手握于掌心。

“祁兄，我想不通。”

他当然想不通。

他到现在都还不清楚青山门的目的，也不清楚究竟是怎样的目的，才能让他们不惜牺牲两家无辜百姓，又精心设计、将孔飞骗得团团转。对曲谟郃来说，无论青山门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代价都太大了。

“那就不要去想。”

祁术回握住他的手。

“这段日子接连赶路，又忙着询问打听，曲兄应是多天没合眼了，如今该调查的都查得差不多，真相也浮出水面，你也当好好休息，才有精力做想做的事。”

“真相浮出水面了吗？”

曲谟郃固执地望进祁术的眼睛，后者无奈地笑了笑，点头。

“等你醒来，我会让它浮出水面。”

“好。”

祁术看着他合衣躺下，很快均匀了呼吸。

将自己的身份告诉曲谟郃，对祁术来讲并不是件多需要纠结的事，甚至其实不需要祁术开口，经过这些日子相处，曲谟郃心里应该已经有了猜测，他刚才那样问，不过是想听祁术亲自说。

祁术不介意满足他这个愿望。

晚上当着孔飞的面，他亲口承认了自己魔教教主的身份。

“祁教主！”

孔飞大惊失色，第一反应就是握紧腰间的刀，曲谟郃却没给他出手的机会，祁术说完后他只是应了句'果然如此'，眼皮都没抬半下。

“祁兄是魔教教主，那孔兄？”

“孔兄弟不过是位普通的江湖侠士罢了。”

“诚如祁教主所言。”

孔飞将当初自己为何找上祁术又为何会与祁术结伴查案的前因后果简单说了说，末了，大概终究不放心，还是没忍住冲曲谟郃抱拳。

“曲盟主，祁教主虽是魔教教主，但为人正直善良，我被诱导前去刺杀他，他不仅不计较，还费心教我察觉不对、帮我查出真相，这些您也都是看在眼里的，虽说正邪不两立，但似祁教主这般人，实不该但因魔教教主的名头就被误解，您、您若是要动他，我是决计不会放任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