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大佬他是隐性戏精(5)

可惜现在不是好奇这些事的时候，上一战中退败的东夷人又在边境处蠢蠢欲动，新的一轮战事想来马上要拉开序幕，长孙墨忙着和军师副将们商讨策略，抽不出时间和精力再去探究其他。

祁术是不参与这些讨论的。

作为刚入伍没多久的新兵，哪怕平日里和主将形影不离，真要商谈策略时，他也只能守在帐篷外不得入内，这是警戒，他们并不信任他，当然，假使他得了众人信任，按照军中例法，他也是没资格参与这类讨论的。

“你不必一直守在此处，若觉无趣，也可去擂台与人比试比试。”

“好。”

祁术并未完全隐藏自己的身手，长孙墨在第二日带他训练后察觉异样，与他比试了一番，赤手空拳，两人竟不相上下，颠覆了此前对他'手无缚鸡之力'的印象，至于离开军营后难以自保，更是无稽之谈。

“你既武功不低，昨日又为何……”

想到祁术那时慌张的神色，长孙墨眯了眯眼睛。

“将军好意，属下不敢辜负。”

“……说实话。”

“不想和一堆不认识的人挤在一起休息，将军主动提供了去处，安全又正合心意。”

实话听起来挺欠揍的，但祁术的神色太过自然，长孙墨想了一下他和一群糙汉子挤被窝的画面，不得不承认很是违和。

武功的事于是不了了之，祁术继续睡在长孙墨的床上，虽是同床共枕，但二人睡姿皆规整，倒也井水不犯河水。

除此之外，再有什么让长孙墨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祁术那近似于无的饭量了。

“谷物不沾，饥则啜饮。”

长孙墨盯着祁术杯子里的米汤——也只有将米汤盛在茶杯里，他才能勉强观察到祁术在进食，可一顿之量，不过半盏。

“我曾于书上观，道是仙人以朝露为食，不染俗世也，你这做派，似有几分相像。”

“我竟不知，将军也是信那鬼神之说的。”

祁术八风不动，淡定异常，将杯中米汤饮尽，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属下自小便是这般食量，经年未变，与仙人何干？真要是仙人，又何必来这边关军营？”

他知自己食量会让人起疑，早备好说辞，长孙墨思索一番，心里还是惊异，却没再说什么。

此事若换了旁人，长孙墨定要追根究底，问出个所以然来，可对上祁术，他莫名不想深究，正如此前武功之事，他也不过多问了一句，便轻轻放下。

这般放任纵容，长孙墨尚不自知，祁术却不难觉察。

“……这般看着我作甚？”

“看将军生得俊美，想来极受姑娘青睐。”

祁术一手撑着脸颊，视线并不收敛，之前他只将长孙墨当做任务对象，纵朝夕相对，也不过在脑海里留下一个长得不错的想法，如今换了观念再看，坐于身侧之人确实哪里都生得合他心意，此刻虽不解，看他的目光却仍是温和，让祁术心念微动。

“你倒说我，你这样貌若放到京城，出门必得掷果盈车，夹道欢迎。”

长孙墨忍了忍，到底没忍住，轻轻拍了下祁术的头。

他早就想这么做了，祁术看着年岁不大，神色却每每沉稳，那张精致的脸摆出成人才有的表情，实在让他手痒——他倒是忘了自己也才不过十八，祁术登记时报上的年岁，与他乃是同龄。

此举一出，两人间关系又是拉进不少，故而言谈之时，也随意许多。

帐篷外，长孙墨叮嘱完祁术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祁术任他动作，待他进了帐篷，便未在原地多做停留。

进军营小半月，除去头天，这还是他第一次单独出行。

既是要在长孙墨身边久留，自然不能只与他一人往来，也不能真让人觉得柔弱无力，依附长孙墨而生。

主意既定，祁术走向擂台时并无犹豫，那里总是不缺人的，午后未时，更是热闹非常，打斗声与吆喝声混杂，围在一起的士兵多袒胸露乳、汗津淋漓，远远看着便是热火朝天，可祁术一靠近，这声响却是小了。

“祁先生。”

“祁先生。”

“祁先生怎么来了？”

他们不唤他祁术，唤为先生，非是打心里敬畏尊重于他，而是看在长孙墨面上，对他也有礼三分。

祁术没有贸然去纠正他们的叫法，他来时擂台上胜负已分，他便直接飞身上了擂台。

“来比一场。”

他露一手，众人皆惊，可真要和他对上，却是不敢，唯恐这细皮嫩肉的，伤着碰着哪了，对将军不好交代。

“祁先生，这就不……”

对面的士兵正要拒绝，祁术一拳直朝面门而来，下意识抬手格挡，力道落于手臂，他看祁术的目光也变了。

“来。”

祁术不与他多废话，拳头收回的同时鞭腿破空，那人面色一肃，却阻挡不及，被狠狠击于肩侧，疼痛袭来，也带起三分火气。

“来！”

擂台上两人有来有往，拳拳到肉，擂台下士兵面面相觑，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杜九怎么真和祁先生打起来了？”

“我看着好像没放水……”

“啧，杜九那傻性子哪里懂得放水，你看他的模样，明显是全力以赴了。”

“祁先生竟能和杜九相当？”

——祁先生不仅能和杜九相当。

祁术膝盖下压，将人牢牢制于身下，任凭杜九涨红了脸，也不能挣脱半分。

“如何？”

“我输了，你很强。”

杜九仰头看他，目光灼灼，祁术放开他，后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