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原神]当不成艾尔登之王的我转行当提瓦特魔神(463)
钟离看起来有点被逗乐了,回答道:“在下并不缺乏钱财,因此也不需要做兼职工作来维持生计。”
“可你身上连一摩拉都没有诶。”
钟离试图为自己的消费观说两句公道话:“我不是没有摩拉,我只是……忘带了。”
“啊对对对。”褪色者拍拍他的肩膀,像是看了场戏那样心情愉快地转身往前走了,“你说的我都信。”
“……”
钟离觉得她在忽悠自己,她根本就不信。
…………
……
几人参观完雕像园区后,终于进入了【英烈公园】的最后一部分“万名墙”。
“哇!”
头一回来此的外乡人们站在天衡山的山脚下,抬头眺望着这道沿着山体一路向上蔓延的城墙。
天衡山横贯东西,挡住了璃月的北面地区,然而千百年来人工修建的城墙缓缓地向着更高处建成。
在城墙两侧的砖石表面上,无数沉寂的名字已经与砖石融为一体。但一旦有人靠近或者感触到指尖触摸所带来的压力出现,那些名字就会自动亮起来,散发着微弱的荧光,却又清晰可见。
倘若有人远远地看来这道天衡山上的炼金城墙,就会发现——那好像是大地之龙的背脊一样独特又闪亮。
荧也感叹起来:“简直就跟……长城一样。”
钟离疑惑地反问:“长城?那是哪里的建筑。”
“啊,钟离先生你不知道也很正常……”金发少女如此说着,却没有多做解释的意思。对此,钟离若有所思,也没再过多追问下去。
大家顺着城墙的台阶通道一路往上行走,越往上走,游客行人就越少。
这倒不是说游客们不喜欢爬山,而是……吃中午饭的时间快到了,不少人都急着下山去蹭免费的“英烈席”。
每隔一段路,都有千岩军的士兵在站岗和巡逻,但他们的人手并不算特别多。这些士兵身披金褐色甲胄,神色坚毅,腰间挂着统一制式的身份令牌、铁质小壶和佩刀,手持超过两米高度的长柄枪,身后还背着长弓与箭矢袋。
“这很正常。”钟离告诉她们,“天衡山并非璃月国境,千岩军的主力部队并不会驻扎在此,能有三个小队在此轮流巡逻和站岗就是极限了。或者说……倘若千岩军的主力都聚集到这道城墙上和天衡山时,璃月就是危在旦夕了。”
然而荧冷不丁地问:“钟离先生怎么会知道公园里有三个小队在轮流执勤呢?”
一般的普通人可不会那么清楚军队的内部动态和人员调度细节吧?
钟离愣了一下,旋即一副“这是常识”的自然神态回答:“在下有一些千岩军退伍的朋友,当然,服现役的军士朋友也是有几位的。”
派蒙乐呵呵地帮衬道:“荧,‘上流社会人士’的人脉能力你懂不懂啊!”
不过客卿先生还是非常谦虚地摆摆手:“在下不过是一位平平无奇的普通璃月人,算不得什么‘上流社会人士’的赞誉……”
金发少女虚着眼睛瞅着自家傻乎乎的向导,很想问一句:派蒙,你到底是帮谁的?
不过荧并没有被两人的插科打诨忽悠过去——关于这位神秘的客卿先生的身份她有些奇怪的既视感,但由于证据不足,她目前只能继续观察和思考。
站在一旁看戏的褪色者呆呆地挠了挠头,她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几个人的说话聊天上,因为她此刻再次想起了一些奇怪零散的记忆片段。
有的时候,皎洁的月光照在山上,周围仿佛有几只古怪的动物在手舞足蹈的唱歌,“自己”则是一杯接一杯的痛快饮酒。那种畅快又无忧无虑的心情直到现在还能够回味起来……
下一个画面产生了变化,“自己”似乎是将一块铭刻着许多不认识名字的特殊砖块郑重其事地放置在城墙的空缺上,视线一直注视着它,直到它成为了这片建筑的一员。
还有的时候,“自己”坐在某根粗大坚固的树干上,眺望着城市上空中无数宵灯升起,看不清面容的友人们四散着坐在附近,无数生灵的祈福和心愿汇聚向高天与大海……
但在这些光怪陆离的变化记忆演化到最后,变成了一段支离破碎的往事。
——浑浊的洪水在山下奔涌,充斥着怨念与孽力的恶兽掀起滔天的水浪,非人的巨大怪物在踏浪咆哮,但“自己”的手……最终却死死握住了一个苍老的,属于人类男子的手。
然后,鲜血从底下的污水中涌出,染红了两人的手。
褪色者只觉得头晕目眩,但她的脑海中那翻涌沸腾的记忆依旧回荡起某个陌生又熟悉的嗓音:
【“你会,你会一直注视着我们吗?你会看着我的孩子,孙子,后代们……直到更久远的未来吗?”】
时间似乎停顿了一瞬间,下一刻,让阿褪感到震惊的事情发生了——她听见了一个声音。
那是……她自己的声音。
不同于如今的没心没肺,而是更加沉稳、更加……哀伤的声音。
【“当然啊,这是我们之间的契约——我跟你,我跟□□之间的最初约定。”】
于是,那濒死之人似乎满意了。
【“真好……长生的□□,漫长的时光里有你们的陪伴,真好啊……”】
“阿褪!”
荧的声音忽然在褪色者耳畔炸开,如同惊雷一样唤醒了她的神智。
“啊!啊啊啊?发生什么了?!”
猛然睁眼的褪色者慌慌张张地东张西望,发现无论是荧还是派蒙,甚至于钟离都很关切地围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