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原神]当不成艾尔登之王的我转行当提瓦特魔神(777)
曾经美丽湿润的热带雨林彻底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黑泥遍布的大沼,以及里面不断催生浮现出的种种怪物。
这些怪物有的是人形,会使用武器甚至元素力技能,也有的是怪物和魔物的形状……它们竟然还会配合着攻击褪色者!
褪色者对此见怪不怪,【无上意志】当年通过侵蚀寄生【交界地】的【生命熔炉】(古树形态)而得到了整个世界的所有权,如今在提瓦特大陆再复制一遍当年的骚操作,吃个【世界树】而已,又有什么难的。
在须弥大泽之中,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鏖战,每前进一步,都像是在深海中负压前行。
无论是意志、力量、体力还是所有能够支撑一个人上战场的能力,全部被考验着。
然而褪色者心知肚明对方就是要跟自己打消耗战,用这些便宜廉价的黑泥炮灰消耗自己的实力,直到最终茍到获胜那一步。
真是过分稳健又老阴比的对手啊。
对于【无上意志】的难缠程度,褪色者早在多年前就有所领悟,而她如今也早已有了足够的觉悟去面对这位老对手。
“比邻。”
战斗间隙中,褪色者用手指最后一次抚摸着这把陪她征战了好几辈子的爱刀,像是主人的手在掠过狗狗的头顶绒毛那样:“……是时候道别了。”
她握刀的手依旧稳定,而话语里却有着不易察觉的略微颤抖。
听闻此言,那早已不堪重负的断刀发出了清亮高亢的悲鸣,但这个孩子并未抗拒这样的结局到来——作为斩杀生命的武器而言,能够被主人使用着从地上杀到天上,再从天上杀回地面。从生到死,再从死到生……这世间还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吗?这世上还有能够比它更幸福的武器吗?!
没有了!!
于是,知晓它心意的褪色者用比邻挥出了足以让武器都含笑九泉的那一刀,直接劈开了面前无穷无尽的黑色浪潮,也劈开了通往【世界树】的最后道路。
【“主人……我去也!”】
少年人陌生却又熟悉的笑声隐约回荡在风中,褪色者默然不言,化作暴风极速前行。
…………
……
在遍布黑泥的【净善宫】里,褪色者非常顺利地找到了【世界树】的入口……哦,它已经从某个虚幻空间里被【无上意志】硬生生拽出来,但凡眼睛没瞎的人都能看见那座泡在黑泥里只剩下小半截宫殿屋顶的池子里长着一棵通天彻地的漆黑腐朽大树。
那场面别提有多辣眼睛。
只是这几年来,也就阿褪一个大活人走到了这里,才能亲眼看见实体化的【世界树】。
也许只有实体化了,作为外神的【无上意志】才能完成侵蚀和寄生这一步过程吧?
褪色者本以为外面的局势恶劣到了那一步,【世界树】估计早就完蛋了,没想到如今亲眼一看……嚯,居然还有大概1%的面积尚未被黑泥所完全吞噬掉。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这个世界自我意识的拼命自救,还是【无上意志】没有下狠劲去吃掉这最后一口小蛋糕。
反正,当冲进【世界树】将近一公里的范畴时,整座城池的黑泥都沸腾了,新生的怪物们疯了一样前赴后继地冲出来,试图阻挠褪色者的靠近。
“只是这点程度的话,还没法让我停下啊!”
褪色者大笑起来,因为面前的浪潮看似汹涌可怖,实则暴露了一个问题——【无上意志】如今正处于“同化”【世界树】的最关键时刻,实在难以抽出手来对付自己。不然怎么会眼看人都杀到面前了,还是只能捣鼓出一些炮灰来拖延时间!
对付黑泥,自然要用癫火。
本就是为了灼烧燃尽一切外神之力的火焰,从诞生之初就吸收了创始族群的怨恨而成的癫狂之火,在风暴中再次降临!
眼看一场盛大的BBQ在所难免,偏偏这个时候,褪色者的脑海里蹦出了一个虚弱无比、仿佛下一秒就要挂掉的陌生女童声音。
“……你就是【塔尼斯特】吧?我曾经读到过关于你的信息。”
“你是谁?”褪色者满是怀疑,她甚至怀疑是【无上意志】为了拖延时间而故意开变声器来恶心欺骗自己。
那个萝莉声音不假思索道:“我是【草神】纳西妲,在灾难来临时,我被一直想要杀死我的对手给救了……”
哈?什么玩意儿,还有你的对手到底是谁啊。这种可笑肤浅的愚蠢剧本以为她会信吗?
褪色者一边维持癫火到处狂烧不止,一边非常直白地婉拒萝莉:“我没见过你,我不信任你。”
“我……”纳西妲的声音明显焦急了起来,此时一个满是暴躁情绪的陌生少年嗓音插入两人对话里。
“我呢?我是用你的血肉打造的人偶!我的话你总能信一点吧?”
如果熟悉人偶的人会知道,在过去,名为【散兵】的人偶非常抗拒自己的身世来源,谁提起就砍谁。
但如今在经历种种大变之下,他已经不再介意当初那些往事,他更渴望的是击溃那个偷袭自己和纳西妲的卑鄙外神,从而彻底解脱!
所以当初灾变骤然来临时,这位【七叶寂照秘密主】并没有按照【教令院】野心家的命令行事,夺取【草神】的力量来增强活下去的概率,反而在灾难中一反常态地保护了她……因为人偶确信,【草神】的智慧在某一个时刻,一定能够派得上用场。
他不是完美的神。人偶在极致的痛苦和毁灭中知晓了这一点。
所以,他需要有人与他一起扛住敌人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