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进我(190)+番外
演完隐约听到外边有动静,陶竹连忙把被子掀开,赶回爸妈那边。
怕爸妈已经醒了,陶竹没直接回去,而是把衣服脱下来盖在身上,在飞机座位上装睡。
起得太早了,精神放松下来,真的就睡着了。
一觉睡到飞机降落,王雪平问陶竹为什么去外面睡了,陶竹只说因为他俩把空调都关了,她热的睡不着。
他们在北京没有住的地方,加上不想在北京玩,下了飞机陶竹给他们买了下午回繁春的机票,他俩一分钟都不想多待,自己打车去大兴机场了。
陶竹回北京还没租房,暂住在蒋俞白家里。
那间熟悉的小房子已经被重新打扫过了,干净明亮,各式各样全新的生活用品,给人一种不像是暂时过渡,倒像是要让她长期住在这里似的感觉。
蒋俞白拿了个橘色的盒子,从里面拿出来一双新拖鞋,弯腰放在她脚下,起身时,又在她唇瓣上蹭了一下。
陶竹用脚抵住他的腿,不让他再继续,在咫尺呼吸间,她忽然说起来:“你知道嘛,昨天晚上我做梦来的,梦到你周围圈子的那些人了。”
蒋俞白:“黄隽洲?”
“不是。”陶竹说,“就是,你们那个圈子的所有人,在一场聚会上。”
蒋俞白站起来,慢条斯理地拆手边的其他装着生活用品的盒子,边拆边问:“梦他们什么了?”
“具体的忘了,就醒过来的时候,我觉得他们都挺可怜的。”陶竹对上蒋俞白不解的目光,继续说,“他们被金钱庇护,也被金钱所限制,当女人和性来的过于轻而易举的时候,就再也感受不到感情上一层一层递进的快乐和满足了。”
小姑娘真长大了,不再觉得金钱是一切了,蒋俞白笑了下:“你知道我想到谁了么?”
陶竹问:“徐襄?”
蒋俞白:“为什么是她呢?”
“因为我也想到她了。”陶竹说,“她在你们圈子里,真的是非常特别的存在。”
蒋俞白把拆开的吹风机和洗发液放一起:“你就没觉得,在我周边儿,还有个人也挺特别的?”
陶竹一脸认真地问:“谁啊?黄隽洲吗?他好像没怎么带过人?是有什么隐疾?”
“隐疾!隐疾!”蒋俞白都给气笑了,一手拿着拆到一半的盒子,一手捏她脸,“你就没觉得我也挺特别的?”
他前面那句话是在说黄隽洲,后面半句话是在说他自己,但是连在一起,陶竹一时间以为是他在说自己有隐疾,还愣了下,良久才反应过来,这两句话是分开的。
是哦,这么一想,蒋俞白确实还挺特别的。
不过,结合他家里人的情况,和以前在圈子里各种人嘴里听到的七零八碎,陶竹倒又觉得不难理解。
蒋俞白上小学的某一天,蒋中朝身边多了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那时候柳书白是个不折不扣的家庭主妇,蒋中朝在她闹了几次之后也并没收敛,想着她总归闹不出大风浪,他也早晚会回归家庭,可没想到,柳书白竟然毅然决然地要跟他离婚,而且为了能走的彻底,她主动要求净身出户。
当时柳书白身上可是一分钱收入都没有的女人,蒋中朝以为她就是威胁他,懒得搭理,可谁知道,柳书白真的一走就没再回来。
蒋中朝找了她没几次,身边这个不明不白的女人就怀孕了,蒋中朝知道她是更不可能回来了,就给了她一笔钱,可她没要。
不仅这笔钱没要,后来的几十年,蒋中朝明里暗里想给她投资,她都一分钱都没要过。
连蒋中朝自以为会让她魂牵梦绕跟他纠缠不断的儿子,她也没要过,一个人过的潇潇洒洒,风风火火。
在蒋俞白这,提及那些年,他总是以一句漫不经心的“他俩离婚了”带过,但是陶竹知道,在他小的时候,一定也经历过许多咬牙度日和夜不能寐,所以才会格外介意不清不楚的关系,对性也没有多热衷。
刚想到这,蒋俞白已经又弯下腰亲她,陶竹在想事的时候不习惯被打扰,手掌习惯性地摁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却却明显感觉到他身体里异样的反应。
客厅有人开门了,蒋中朝和许婉楼有说有笑地回家,大门被北风撞上,嘭的一声带起微凉秋风。
陶竹心里一惊,唇上却吻的一片火热,蒋俞白举高她的手,把她按在床上,吻的她一塌糊涂。
外面有人,陶竹动作和声音都不敢太大,一直被亲到呼吸紊乱,才听到上楼的脚步声消失。
陶竹的脸皮可没那么厚,在人家家里做这种事,声音一消失,她立刻扭开脸,把蒋俞白轰出去。
蒋俞白想的倒是开,反正早就没给他们联姻的希望,更何况自己这几年事业做的不错,底气也在,无所谓他们是否会知道。
被轰出去之后,他高大的身子斜斜地倚在门上,拇指旁若无人地扫了下唇角,笑道:“小没良心的,卸磨杀驴。”
陶竹:“没有啊驴!”
蒋俞白:“杀鸡取卵。”
陶竹:“没有啊鸡!”
蒋俞白气的不行,他第一回发现这世界上还真能有人把他气成这样,他还没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