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进我(215)+番外
厅外偶遇,黄隽洲知道蒋俞白不喜欢应酬,能为了女人做到这个份上,他当着他们的面,说了句:“越来越上心了。”
蒋俞白懒散的扬了扬下巴,指着他身边那位:“你也不差。”
黄隽洲唇角扯出一道不屑的弧度,连声音都跟着不屑,把女人往前一推:“当条狗养的,你想玩我给你。”
他身边那个美艳的女人眼睛都没眨一下,蒋俞白心下明了,把陶竹的耳朵捂在怀里,回了句:“嫌脏。”
是真当女儿疼着了,看着两人的身影都已经走远,蒋俞白还在弯腰安抚姑娘情绪的时候,黄隽洲就知道,有些事,不干不行。
走回宴会厅,身边的女人却没跟上来。
“生什么气呢?”他停下脚步,却没回头,慢悠悠地叫了声,“小母狗。”
女人像是发呆刚反应过来,莞尔笑道:“没有,主人。”
真的就像逗狗那样,他挠了挠她的下巴:“真乖,事情别忘了。”
女人点了点头,像刚才那样挽住黄隽洲的手,却被他躲开了。
“这么脏,就别碰我了。”漆黑夜色下,他没有温度的笑像鬼魅,“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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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宴席不是来吃饭的,陶竹在蒋俞白的引荐下,敬着饮料,然后听这些上位者或真或假的夸赞。
等正事都办完,时间差不多了,女人拉了拉陶竹的手,让她陪着一起上个卫生间。
陶竹没多想,跟蒋俞白说了一声,陪着过去了。
宴会厅里是有卫生间的,但是出于对主客的尊重,她们一起去了外面。
离开了宴会厅从外面看,这间饭店简单又朴素,卫生间还少,她们两个弯弯绕绕地走,碰到了黄隽洲。
陶竹心里正奇怪着,他刚才还在宴会厅里,怎么能碰上,听见他主动跟她说话。
“听说最近事业做的不错,恭喜。”
陶竹眉眼弯弯,笑的人畜无害:“没有,隽洲哥过奖了。”
女人走到他身边,他们两个在灯光下,与她对立。
黄隽洲颔首:“家父最近可还好?”
他俩不熟,陶竹还以为黄隽洲在跟他旁边的女人说话,等了一会儿,发现黄隽洲在看她,身边的女人又没回应,才反应过来,这话是问她的。
陶竹心想这人闲的没事干了吧,问人家家里的事干嘛,但表面上却是平静乖巧:“嗯,家里人都还好。”
“看来我蒋叔叔人还不错。”黄隽洲笑,像跟老朋友谈天那样,云淡风轻地说,“不过也是,一般帮雇主顶罪的司机,都能有一笔不错的安置费。”
陶竹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大,眉头紧皱,大脑一遍又一遍的过滤黄隽洲说的话。
顶罪。
陶九只犯过一次罪。
她听王雪平说的消息,是陶九带着蒋中朝去个很重要的聚会。
曾经的一幕幕从眼前闪过——
她曾经不止一次怀疑过,陶九那么稳妥的人,开了十几年的车,怎么可能撞了人又不知道。
是王雪平,一次又一次,在她有所怀疑的时候,打消她的顾虑。
可是,再仔细想想,所有情节,都禁不起推敲。
如果,她住在蒋家,是因为蒋中正可怜她们母女,那他为什么,在回国的家宴上,主动跟她打了招呼?
他更没有理由,帮她转学来北京。
种种行为,说成是亏欠,不是更合理?
她脸上的血色在迅速消逝,苍白而破碎。
她以为黄隽洲是不小心说漏嘴,为了知道更多的事情,努力想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是肉眼可见的呆滞表情,骗不过黄隽洲。
他笑着,轻轻地在陶竹心上又补了一刀:“而且,俞白对你也挺好的,算是皆大欢喜。”
陶九坐牢,因为坐牢被村里的人排挤,传遍了流言蜚语,又因为牢里的环境艰苦,引发了肠癌。
而她,在跟罪魁祸首的儿子,谈恋爱?
陶竹内心有股说不清的巨大力量在翻涌,她摸着墙,到卫生间,哇的一声,吐出来了晚上吃的所有东西。
酸臭的,腐烂的,恶心的。
像她现在做的事。
陶竹看着镜子里面无血色的自己,低头吐出了胃里的酸水。
走廊里,女人跪在地上,身后偶尔有人走过,但没人回头看他们。
黄隽洲垂着胳膊,摸着她的头,柔声问:“今天表现的特别好,给你的奖励,喜欢吗?”
她扬起头,囫囵不请道:“喜欢。”
一阵吞咽声伴随着低喘,他让她挽着,走回宴会厅。
桌面早已经撤干净了,整个宴会厅迎合着上位者的喜好,放上了音响和电视,在慷慨激昂的音乐声里,蒋俞白得喊出来,才能让他们听见他的声音。
蒋俞白:“小桃儿呢?”
女人看了眼黄隽洲,低眉道:“她身体好像有点不舒服,在卫生间里。”
蒋俞白皱眉:“那你一个人回来了?”
黄隽洲一巴掌甩过去,扇歪了女人的脸,当着蒋俞白的面问:“她不舒服?你刚才怎么没说?你这让别人多担心?”
蒋俞白懒得看着俩人的戏码,往卫生间追过去。
女人理了理头发,像无事发生般,问道:“您喜欢小桃吗?”
“怎么这么说呢?”黄隽洲让人给她找来冰袋,温柔地帮她敷着脸,“我家里养一条母狗就够了,而且她跟你又不一样,她要自尊,喂,拜托,自尊哎,想得到,怎么能不付出代价呢?你说对不对,小狗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