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度还在上升,心脏不受控地鼓动,温漓脸很烫,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但没有移开视线,认真安静地看着他,伸手去碰触他的眉眼,鼻子,和脸。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五官恰到好处地俊美,难怪无论从前现在,都那么招小姑娘喜欢。
温漓还记得高中陈清轨刚转来他们学校,张宜挽着她跑去看,理科重点班前闹哄哄围了一群人,女生居多,张宜硬是拉着她挤进了最外层包围圈,可依旧隔得很远,透过玻璃窗温漓只看到了他颀长清隽的侧影。
少年像冬日的新雪,清冷洁净,一尘不染。
张宜个头矮,没看到,问她陈清轨真的有别人说的那么帅吗?
当时温漓也不知道怎么了,撒慌说也看不清,试图掩盖她刚刚竟然看失神了。
没想到,当初那个遥不可及仿佛生在云端上的人,会喜欢她这么久。
温漓轻抚陈清轨的脸,手慢慢下滑,摸到他躁动突起的喉结,混着汗水,性感得要命。
温漓忍不住多摸了两下,随后手被男人一把抓住,摁在她头顶。
“你就这么想要?”陈清轨隐忍低喘,眼深似墨,被撩拨得燥热难耐,脑中每一根神经都是麻的。
温漓抬起腿圈住他的腰,不轻不重地蹭了蹭。
她说:“想。”
话音刚落,男人灼热的吻就落了下来,似疾风骤雨密密麻麻,又湿又烫。
温漓乖得不得了,任他脱自己衣服,想亲哪都配合地让他亲,甚至主动坐在他身上,手颤巍巍扶着。
“别动。”她声线和手一样抖,“我自己来。”
陈清轨低哼了声,视觉听觉双重刺激,舒服得要炸,眼尾动情泛红,就这样把她抱过来,揉捏。
“宝贝。”他哑声道,“到底怎么了,这么热情。”
温漓又涨又痒,没说话,努力用身体回应他。
整整一个下午,房间的动静都没消停过。
温漓主动得反常,陈清轨所有想要的姿势,想玩的花样,能的不能的她都尽力陪他,欢愉中眼泪止不住掉,又马上被他舔掉。
从床上到客厅的沙发,又到浴室,外面天都黑了,陈清轨才把温漓从浴室里抱出来回到床上。
温漓精疲力尽,哑着嗓子说渴。
“好。”陈清轨只套了条裤子,倒了一杯水过来,看她撑着床艰难坐起来,刚刚的热情仿佛只是昙花一现。
“在新家太激动了?”他扶着她的腰,难得有闲心开玩笑。
温漓摇摇头,喝了一口水润嗓,沉默很久,轻轻叫他的名字:“陈清轨。”
“嗯?”
温漓说:“我们分手吧。”
陈清轨僵住。
上一秒还温馨的气氛,瞬间冻住,降到零点。
陈清轨唇角弧度渐渐消失,道:“这个玩笑不好笑。”
“我没开玩笑。”
温漓用力捏着水杯,把眼角的酸意逼回去,抬头直视他,“我想了很久,我们还是分手吧。”
陈清轨唇又弯起,冷而嘲讽,“因为秦晓?”
温漓没否认,嗯了一声。
这也是原因之一。
陈清轨不说话了,装都不装一下,下颚线紧紧绷着,狭长的眼黑沉沉,脸色阴郁压抑,浑身散发着可怖的戾气。
两人都没说话,空气安静得令人窒息。
温漓从没觉得时间如此漫长过,呼吸仿佛都带着刺痛,入骨的疼。
她不想再拖下去,避开他的目光道:“对不起,是我不够好,配不上你,你前途光明,离开我会更好。”
“我走了。”
她掀开被子,手腕忽然被一股大力狠狠拽住用力往回扯。
温漓现在本就酸软无力,直接撞进他怀里。
“别走。”
陈清轨紧紧抓着她细瘦的手腕,力气大得温漓轻嘶了一声。
好疼。
她抬起头想让他放手,看到他的脸后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看起来比她还要疼。
“别走。”陈清轨又重复了一遍,嗓子哑得能冒火,说得很慢很难,“你刚刚的话,我就当没听到,我们像以前一样。”
温漓不忍心:“我都说了……”
“无所谓。”陈清轨执拗看着她,一字一顿,“只要别被我看到,你想做什么,我都无所谓。”
温漓内心狠狠震了震。
她知道他不会轻易同意分手,但没想到他能退让到这个地步。
自尊心这么强的人,现在为了她,姿态放得那么低。
明明他什么错都没有。
温漓眼睛红了一圈,差点就反悔了,想抱着他哄,刚刚都是骗他的。
可那样的话,他的前途怎么办。
他明明能成为最好的外科医生,会因为她裹足不前。
而她,又能给他什么呢。
她有个无赖爸爸,有个拎不清的妈,他会被他们家吸血,吸到死。
只有他们分手了,所有人都能解脱。
她还能救一条人命,多好。
“陈清轨,别这样。”
温漓把汹涌的情绪压回心底,掰开他的手指,狠下心道:“刚刚,你要我做的都做了,我们好聚好散。”
她没用多少力气,陈清轨的手就松了,掌心之前受伤留下的疤痕显眼。
陈清轨看了她十几秒,忽而嗤笑一声,“你凭什么觉得我会答应?”
他捏起她一缕散落的发丝,拢到她耳后,语气轻淡,有种癫狂的平静。
“温漓,我平时是对你有多好,让你觉得随便一句话就能把我打发掉。”
温漓闭了闭眼,道:“我知道是我的责任,你想要什么补偿,我会尽量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