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
末了,张宜道:【我和她们说陈清轨结婚了,她们一点不信,要不是他亲自给我打电话,我也想象不到你们竟然睡一个被窝了。】
温漓没回,这也是她不太想陈清轨来公司的原因,不想看到他被小姑娘围着转。
“你们老板为什么不让你直播了?”陈清轨开着车,冷不丁问,口吻像是聊天气一样平常。
“因为他有病。”温漓道。
话出口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倏然看向陈清轨。
陈清轨观察路况,不急不缓道:“果然是他不让你播了?”
“……”瞒不下去了,温漓闷闷嗯了声。
“为什么骗我说是自己原因。”
“和你说了,你肯定会让我提辞职。”
温漓道:“主动辞职没有经济补偿,还有直播带来的几十万收益,我不想让出去,他之前说了直播的钱都算我的,现在出尔反尔。”
陈清轨道:“签了协议没?”
“没。”温漓忽然意识到他律师的身份,“我可以把钱要回来吗?”
“没有另签协议的话,基本没胜算。”
车开进小区车库,陈清慢慢倒车,“不过,你有其他证据。”
温漓知道他说的什么,半晌道:“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陈清轨看了她一眼,解开两人安全带,忽然抓着她手把人扯过来。
温漓猝不及防陷入他怀里,宽厚的胸膛起伏,热度惊人,他胳膊收紧,牢牢圈着她腰,男人浓烈的气息占满鼻间。
车子熄火后灯也熄灭了,温漓近距离看到他喉结滚动。
“心疼了?”他贴近问,声音暗沉沉的,热气呼在她耳廓。
酥麻感从肌肤传到心里,温漓脸很烫,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晚上,他犹如永不会魇足的猛兽,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只是有一点事需要处理。”她有些紧张地揪紧他的衣服,说。
陈清轨感觉到她在发颤,没说话,头微微垂着,轻轻咬了一口她的耳垂。
好痒,温漓颤得更厉害了,不敢抬头,耳尖传来湿热的触感,他伸出舌头描摹耳廓的形状。
温漓在他怀里僵着一动不敢动,他的唇舌从耳朵移到她脸颊,安抚一般亲了亲她的鼻子,眼睛,下巴,独独略过了唇,温漓以为这不过是开始,他却放开了她,声音沙哑,又恢复了正人君子的做派。
“回去吧,江姨做的饭该凉了。”
“哦……”温漓被推开的有点懵,目光往下瞥,她都替他难受。
一起回去,陈清轨先洗了一个澡才下来吃饭,他神色如常,脸容冷白,温开水般的寡欲清淡,好像刚刚差点发疯的人不是他,他吃完就回书房处理工作了,还让温漓早点休息。
温漓一听,便知道他们今天又是分床睡。
自那天他表明心迹后,他们关系好像没有发生实质上的改变,依旧各睡各的,亲密接触比以前还要少。
直到洗完了澡,她也没搞明白,想直接问,又放不下矜持,决定场外求助。
温漓吹干了头发,在微信上找到楚弥:【在吗?】
楚弥秒回:【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她老公明明说喜欢她,却不和她同床睡,你说是为什么?】
【这还用问,gay骗婚,让你朋友赶紧跑。】
【……他们做过。】
【这有什么,只要不是纯0,磕了药猪都能上。】
温漓无语凝噎,摊牌:【其实这个朋友就是我。】
楚弥瞬间撤回前两条信息。
【没截图吧。】
【没有。】
【千万别被我哥看到。】
【嗯。】
“言归正传。”楚弥发语音,咳了一声,“这有什么烦的,你想上他,直接去他床上不就行了,或者你勾引他去你房间?反正你放个屁他都觉得是香的。”
难度有点大,温漓一时没回。
“对了,你有没有告白?”楚弥忽而道:“他会不会以为你不喜欢他。”
温漓怔住。
*
陈清轨有时下班早,不代表工作做完了,大多时候都要拿到家里处理。
温漓敲了敲书房的门,听到他说进,推门进去。
陈清轨靠在电脑椅上,若有所思盯着屏幕,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鼠标,目光深邃。
他看到她穿睡裙进来,神色稍顿,“有事?”
温漓见他好像没那么忙,走过去道:“我想看电影。”
“现在?”陈清轨瞥了眼屏幕右下角时间。
温漓点头,“有四部想看的,你可以陪我吗?”
她很早就注意到了书房里有投影仪。
没见过他用过。
陈清轨无可无不可,停顿了很久的手指开始敲键盘,“等我十分钟,你先坐。”
温漓看向书房里的长沙发,“坐哪都行?”
“嗯。”
说完没几秒,陈清轨动作停住,目光离开屏幕下移,看向怀里的女人。
她直接坐到了他身上。
女人穿着烟蓝色睡裙,双脚并拢侧身半坐在他的腿,腰和脖颈都细细的,几乎没重量,漂亮清雅,她仰着脸看他,声音也是轻柔的。
“看我干嘛,不工作了?”
陈清轨没说话,左手臂抬起,从她身前绕过去,温漓感到腰间传来一股力,他搂着她收拢力气,她被带着又往他腿上坐近了几公分。
随后键盘声不间断地响起,她整个人被禁锢在他怀里,他有条不紊打字,喉咙震动,漫不经心,“你真的是来看电影的?”
清冽的冷松香气包围着她,温漓故作镇定,看到他在写答辩书,被告周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