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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染月(32)

温漓不知怎的想到了楚弥说的话。

酒比药管用,还有性。

确实如此。

清醒地活着实在太痛苦,而堕落只在一念之间。

“很难受?”

陈清轨见她不反抗也不说话,只是安静地流着眼泪,纤长的睫毛挂着水珠,鼻尖嘴唇还有脸蛋红扑扑的,漂亮得像一副画。

女生白皙的下巴往下,脖颈间是大片密集的齿痕吻痕,红得暧昧。

他压下肆虐的火,低头温柔亲去她的眼泪,语速很慢很清晰,“只要你摇头,我就停下。”

温漓依旧没出声,也没看他,只在陈清轨贴近她的嘴唇时,她把脸侧到一边,道:“不接吻。”

她的声音带着刻意为之的冷淡,只是现在沙哑得不成样子,毫无威慑力。

陈清轨一顿,缓慢道:“接吻以外的都可以?”

“……”

温漓黑睫扇了下。

陈清轨看了她几秒,突然从她身上起来。

他一走,被他挡住的光线悉数落在她身上。

温漓情不自禁缩起身子,还没反应过来,手被他拽住把她整个人拉起来。

“你……”温漓落入他的怀中,他结实有力的手臂紧紧环住她的腰。

她刚发一个音节,感觉到什么,猝不及防叫出声,“你怎么又……”

“这样看不到脸。”陈清轨手按住她发颤的脊背,洁白光滑,很瘦。

他抱着人,清冷的声线含欲,“你依旧可以把我当作秦晓。”

“慢、慢点……”温漓一口咬上他的肩膀,眼泪又流了出来。

神志逐渐被他撞散,她无声喘息,想到了很久以前,读高中的时候。

那会儿刚升上高二,她被班上的女生排挤,原因是有个女生没交作业,而温漓作为课代表如实告诉了老师。

那女生在班上人缘很好,从此带着小团体孤立她。

温漓独来独往了很久,没女生和她说话。

直到换座位,秦晓成为了她同桌。

他是个很开朗的人,和她截然相反,笑着说会陪她一辈子。

温漓也觉得会和他一辈子都在一起。

她思想观念也没那么传统,打算在他生日,或者她生日,水到渠成和他发生关系。

本该是这样的。

*

结束后,温漓累得一根手指都不想动,任由陈清轨抱她去洗澡,很快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她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还愣了愣。

她很久没睡这么熟过了,飞机失事后,她每晚都能梦见秦晓一身是血的样子,再困也睡不着。

陈清轨比她先醒,懒洋洋靠在床头,上半身赤着,手臂有几道抓痕,他屈起一条长腿,手肘搭在膝盖上,低头看着手机。

温漓抬眼看着他。

“醒了?”陈清轨察觉到她的视线,看过来,“饿不饿。”

态度自然得仿佛他们是情侣一样。

温漓下意识摇头,手撑着床想坐起身,这才发现身上穿的不是浴袍,而是一件淡蓝色睡衣,布料像是真丝的,清透光滑,摸上去触感很舒服。

温漓确定这里不可能配有这种质地的衣服,是他买来的?

温漓又看了一眼陈清轨,怀疑他一晚没睡。

不过他看起来精神比她好多了,不太可能。

心里莫名涌上一股奇怪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以前和陈清轨短短的几次接触中,一直存在。

她手指揪紧床单,低头叫他名字:“陈清轨。”

陈清轨看着她,“嗯?”

温漓道:“昨晚,是我抓着你不放的,抱歉。”

陈清轨没有回,而是问:“昨晚睡着了么。”

温漓点了点头,“你知道我失眠?”

“猜的。”

温漓垂下眼,“你是因为喜欢我,才和我做这种事的吗?”

“……”

陈清轨没有回答。

“如果是的话,那很抱歉。”温漓继续道,声音很轻,却坚定得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先不说我现在没有丝毫的心情开展一段新恋情,就算有,我也不可能找秦晓的室友。”

“我们不可能。”

随着这句话落下,暧昧气氛一消而散,空气中的寂静漫长到窒息。

过了大概有十几秒那么长,温漓听到男人很轻地笑了一声。

“你可能误会了什么。”

陈清轨脸色没什么变化,耸了下肩,语调很漫不经心。

“我对你没那个想法。”

温漓不相信地看着他,“那你为什么要和我做?你完全可以一走了之。”

“天真。”陈清轨唇角淡弯,“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哪会想那么多。”

“也许吧,但我觉得你不是那样的人。”温漓说。

陈清轨顿了一下,像是败给她了,道:“我有一个喜欢的人,你和她很像,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

温漓有点信了,“她的名字里是不是有个月字?”

陈清轨安静了很久,“你怎么知道?”

温漓如实道:“昨晚,你喊我月月。”

陈清轨没说什么,只嗯了声,拿过空调温控器,将室内温度调低。

他看上去心情不好,温漓放轻声音,“你为什么没和她在一起?”

顿了顿,陈清轨神色如常,道:“因为她也说过,我们不可能。”

他望向她,茶褐色的眼珠很静。

“所以,你不需要有心理负担,我们各取所需而已。”

*

温漓的手机被打爆了。

她才发现有十几个未接来电,几十条微信,大多数来自楚弥,还有几条是伍玲的。

都在问她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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