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手中,陈清轨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焦点,他长得好形态好,站着不动也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每次他发言完,全场都会喝彩,女生边尖叫边兴奋地鼓掌。
全场目光集中在他身上,连温漓都情不自禁看了他很久。
陈清轨也不负众望,在最后关头扭转劣势,一把拿下了此次比赛的冠军。
观众呼声达到最顶峰。
男人西装笔挺,宠辱不惊,意气风发。
楚弥挽着温漓的胳膊,感叹道:“我怎么觉得我哥当律师也挺合适的。”
温漓远远看着陈清轨,忍不住点头。
“是啊。”
散场,楚弥一边进去一边给陈清轨打电话,牵着温漓和他们会和。
“哥,你们好久没见了吧。”
陈清轨被许多人围着聊天,楚弥挤进去,把温漓拉过来道,“这是阿漓,你等下别叫错人名字让我尴尬。”
陈清轨看向温漓,目光平静。
温漓被他盯得不自在,低声对楚弥道:“不至于吧。”
怎么可能不知道名字。
楚弥呵了一声:“你是不知道,我现在的女同学他没一个记得的。”
陈清轨没理她,客气地朝温漓颔首,“好久不见。”
温漓没他演技好,神情略显不自然,“恭喜你们获胜。”
陈清轨挑了下眉,“有奖励么。”
温漓想了想,“我记得比赛奖金有一万块钱。”
“不是那个,”陈清轨忽而笑了下,“我是说,晚上。”
温漓胸口重重一跳,看他的眼神染上一层紧张,有几分央求的意味。
女生长睫眨得很快,秀美的脸都被吓白了,看起来很可怜。
陈清轨眯眼看着她,喉结微微滑动了下。
大家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没人注意到他俩的异常。
“你们别光看轨哥啊。”钱航嚷嚷,“我也表现得不错好吧。”
楚弥瞥他,“勉勉强强吧。”
“哪里勉强了?”
“还没宋淮序说的话多。”
钱航一噎。
被点名的宋淮序抬手松了松领带,一笑,“我还有事,待会儿就不和你们去吃饭了,你们吃得开心。”
他总是这么扫兴,楚弥烦透他了,“你又要去哪?”
宋淮序道:“这么关心我?”
“赶紧滚吧。”楚弥说。
温漓站在她旁边,听到后面有女生在抽气,抬眼看到陈清轨在脱西装。
估计太热,他又不喜欢过于板正的衣服。
他里面是白衬衫,显瘦,斯文矜贵。
温漓莫名想到他没穿衣服的时候。
他身材其实很好,穿衣服看不太出来。
耳边传来一道男声。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你也是医学院的吗,是新生?”
温漓转头,认出是法学院的代表,吴祺然。
男生文质彬彬,笑容亲切。
“不是。”温漓说,“我学的会计,大三。”
“原来是同级。”吴祺然惊讶,“你长得好小,完全看不出来。”
他又朝陈清轨道:“你们吃饭可以加我一个吗?关于刚刚的比赛,我有很多话想说。”
陈清轨睨他一眼,还没开口,楚弥马上点头,“好呀,人多热闹。”
她胳膊肘捅了一下温漓。
温漓:“……”
在楚弥的推波助澜下,吴祺然叫上同学和他们一道。
他说是说聊比赛,结果没聊几句就向温漓搭话,目的很明显,从挑饭店,到找包厢坐下吃饭,他一直在献殷勤。
他模样儒雅,这种行为不但不猥琐,还充满真诚。
楚弥越看越满意,温漓则不太自在,总能感到陈清轨的目光似有若无看过来。
也可能是错觉,他坐主位,他们座位相隔甚远。
趁还没上菜,她借口躲去卫生间。
温漓在洗手池捧了一把水,浇到脸上,轻轻叹一口气。
“露出来了。”
身后,有人冷不丁开口。
温漓一顿,转头。
陈清轨双手插兜,懒散靠在门边,衬衫衣领微微敞开,能看到锁骨上的痣,红得妖冶。
温漓和他对视几秒,声线发紧,“什么?”
陈清轨抬手,指了指自己脖颈后面,薄唇淡掀。
“吻痕。”
温漓立刻捂住脖子看向镜子,是漏了一点,但不明显,根本不会有人联想到是吻痕。
除非……是他本人弄上去的。
以防万一,温漓还是竖起了领子。
右方光线被挡住,陈清轨走到了她身旁。
温漓刚说一个“你”字,他微微垂头,拧开水龙头。
“你什么?”陈清轨洗着手,眼皮未掀。
“你快点回去。”温漓不敢看他,怕被发现,“被人看到了不好。”
“看到我们在洗手,”陈清轨关掉水,平淡反问:“哪里不好。”
温漓道:“你自己心里清楚。”
“间隔太久,不清楚。”
陈清轨撕开一包纸,缓慢细致地擦干手上每一滴水,随后把纸巾给她,语气随意且平淡,像是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再来一次么?”
明明前两天才做过,温漓看到纸上写了一行地址,没有应。
陈清轨似乎不在意她的回答,袖口往上卷起一寸,转身离开。
他走后,隔了整整五分钟,温漓沉默地将纸巾塞进口袋里,拿上包出去。
她回去的时候,服务生刚好在上第一道菜。
“你身体不舒服吗?”吴祺然关心道,“去了这么久。”
“我没事。”温漓快速扫了眼其他人,都在聊天。
现场有几个法学院的女生,坐在陈清轨附近时不时朝他搭话,他估计嫌吵,右耳戴了只耳机,神情懒倦,碎发半遮清越的眉骨,透着一股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