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到漂亮蛇蛇后(136)
可是……她损耗的仙力太多,暂且只能布眼障而已。
掌心下,少年还在痛苦地呜呜咽咽。
眼圈都哭红了,两丸红瞳如水洗的宝珠一般,干净又破碎。
他没了神智,又被情欲逼得生不能死不得,哪里知道什么处境不处境的,只是想要。
两手紧攥她的袖摆,紧搂她的腰,几乎想要帮她摁下去,却终于强忍着没有这样做。
主人捂得好紧。
要把他捂死吗。
好伤心,好难过,好难受好痛苦。为什么要他求,求了又不给他。
她怎么可以这样弄他。她为什么要这样弄他。
他伤心死了,望着她的眼睛一边控诉一边哀求地掉眼泪。
方别霜当然心疼他,可是又要避免被芙雁听出别样的动静。
还是快点把她们都撵走吧。
少女一面安抚地贴贴崩溃边缘的少年,一面强作镇定地和芙雁周旋。身体绷得像根弦,但凡轻拨一下都能抖出破碎的音。
偏她要芙雁走,芙雁越觉奇怪,不好糊弄。方别霜找了借口让她寻东西去,她偏让小丫鬟去寻,自己把水端上盆架,洗起巾子来了。
洗了巾子,她往这走,嘴里仍念叨:“即使赖床,总得把脸擦了把口漱了吧。”
方别霜动了怒,要她走。
身下少年被逼得厉害,喷在她掌心指际的吐息都要升温了。
芙雁被她猛地高起来话音吓在原地。
近来她总觉得处处反常,又都说不出反常在何处。只觉得这日子过得如流水一般,莫名其妙就过去了,中间到底有过什么事、饭是怎样吃、觉是怎样睡的,朦朦胧胧怎也记不清。
小姐更是反常。
越来越反常了。
难道府里真有邪祟?
她又往里望,小姐睡在帐内,看不着脸。
实则方别霜趴在椅上,手已被少年的眼泪淋了个湿透。
但一时倒不必再担心他会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引人生疑了。
倒是要把她自己的唇捂好。
——一条雪白瑰美的幼蛇紧缠住了她的全身,首与尾皆在勾缠她的脖子。
粉嫩蛇信嘶嘶而吐,触在少女唇畔。
蛇腹则圈着她的胸口,蛇鳞之下,缓慢而用力地磨着。
尾尖绷直,上翘直抖。
……
衔烛生气了。
方别霜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把他哄好。
任她说什么,少年只靠坐在角落,捧着铃铛,一言不发。
看都不看她一眼。
方别霜知道他委屈得不行,又心疼,又觉得好笑。
早知如此,不若昨晚她就那样弄了。
至少夜里不会来人打搅他们。
现在他只当她方才种种,都是在戏耍他。
可他也未让自己吃上多少亏呀。
方别霜解了内衫擦洗几遍,颈下都还残有属于他的浓烈味道。
洗过的水更是不能看。
不论怎样,也算纾解过了,他应当好受很多了吧。
她扭头看看角落还在用眼泪洗铃铛的少年,无奈地换了新衫。
不知道他是要气多久。
方别霜本打算到晚上再好好哄一哄他的,下午的时候小和尚却过来要她去一趟观音寺,说她上次劈破的只是天界结的化魂井,地下那口魔族结的尚在,要想办法破解。
照常理说,化魂井乃天界秘法,魔族不可能结得出来,然而这些年仙魔两界争争抢抢,时常互斗,又偶尔结盟,不知怎么就让他们学了去。
虽然经那一次次大战后,该死的都死了个差不多,但这井多存在一日便多一日的隐患,还是要想办法解决掉。
方别霜不放心把衔烛单独留下,拉住他的手,把面上不情不愿实则十分愿意的少年一起带了去。
有老和尚帮忙,破井的难度和风险大大降低了。老虬龙在外看守,小和尚在旁助阵,方别霜借众人之力设法引了狂风暴雪,花费多日,总算将井封住。
等她得空歇下,少年已眼巴巴地坐在寺门前,要把心都等碎了。
哪里还剩什么气。
他好想她,好想赖在她怀里,一刻不分离。
方府已经不方便住了,不少人的记忆被扭曲多次,牵涉凡人因果,恐会出乱子。而天界震荡混乱,方别霜又需要时间恢复仙力,暂时不好回去。
几经思量,她把衔烛带去了山湖暂住。
这里有虬龙族众这两天刚新修出来的仙府,隔绝人世,绝不会有人打搅他们。
夜晚,湖水泛光,月色温柔。
阶前结了霜。
方别霜仰头看月亮,身侧少年扒着她的肩膀,缠吻着她的颈。
吻湿漉漉的,一下轻一下重。喘声绵延至耳畔,又来吻她的唇。
她回应了,轻搂了他的脖子。
衔烛将她抱得更紧,不停地吻。
黏糊糊的。
既是索求,又是讨好。
好后悔那天跟主人置气。
他真是恃宠而骄了,怎么可以和主人置气。
还好主人仍然这么地宠爱他。
方别霜把手指插入他的发间,轻揉他的发根。间歇时,她亲亲他的脸:“那天我不是故意的。不生气了?”
衔烛轻摇头,难为情地垂低了眉眼。
少女咬咬他的脸颊肉,笑起来。
“我没有怨你生气,你生气是正常的。”她下巴搭上他的肩膀,拿着他的手,往自己胸口放。
那里被他倒刺蹭出的红痕还在。
她叹口气:“有点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