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袁许同人)深海(207)+番外
“队长。”许三多掏出一存折本递给袁朗,“这是我攒的这一年的工资,你收下吧。”
袁朗放下筷子,接过来翻了翻:“行,我知道了。”
怎么,这就上交工资了?王冉想。
楚成峰看他脸色不对,解释说:“原先许三多家里出事,老a给他凑了笔钱。”
许三多:“是啊,我是还债的。”
王冉心说你都把债主搞上床了,这还用还债吗,他边想着,边看袁朗和许三多态度都挺自然,还隔着距离,顿时觉得他俩真能装蒜。
交完钱,许三多正要离开,袁朗突然叫住他,语气少有的温柔:“今天表现很好,很帅。”
许三多本应该看看左右,应该为这过近的交流而心虚,可他还是忍不住,眼睛笑得弯了:“嗯!”
王冉:……酸不酸。
王冉有心找事,但袁朗是善于打太极的高手,几次都让他找不到机会,他和楚成峰应赵楚河的邀请,去指挥部商谈战术,一整个下午都找不到人。
他找不到,更不要说许三多了。
因着下雨的缘故,下午的活动都取消了,众人被迫待在招待所里。
这里的天气很有趣,本来是人声鼎沸的基地中,一下雨,哪怕只是那种无声的细雨,世界都仿佛安静下来。
许三多窝在屋里看书,他是能耐得住性子的人,可不知为何,他看两页就要到窗边眺望一会儿,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淅淅沥沥的心情持续到晚上,雨下得更大了,噼里啪啦拍在林叶间。
袁朗坐的车在雨里抛锚,他只好走路回去,拒绝了想要帮他打伞的司机,他扯了一件雨衣来穿,防水布料上传来微凉的触感,他在雨中沉默地走着。
招待所门外只亮着一盏灯,袁朗用房卡开门,黑暗中迎来劲风,用的擒拿的招式,袁朗没有躲,那手臂反而慢吞吞收回,湿漉漉落在他的黑色雨衣上,如同藤蔓渐渐收紧地绕上来,袁朗拥住贴上来的身躯。
他在黑暗中笑了,手沿着脊背的起伏向下,光滑,柔韧,他的手顿住,袁朗眼神不自觉深了,空无一物。
“我身上全是水。”他只说,“不怕着凉啊。”
“我不怕水。”许三多说,“我想你。”
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不知道说这些话的代价是什么,袁朗想吻他,不止想吻他。
他用仅存的克制,或者说最后的怜惜,“昨晚累吗?”
“不累。”许三多说,这是逞强。
白天他的腰还残留着昨夜疯狂后的酸胀,可在某种程度上,他知道袁朗在看他,可能在近处,可能在远方,他在袁朗的目光里被迫点燃,欲望焚烧。
“明白了。”袁朗轻声说:“找我泄火呢,啊,许三多?”
灯光凝固,墙壁摇曳,床在天花板上漂浮,遥远的声音唤回许三多的神智,他抬手,虚虚抓住袁朗的手臂:“有人。”
“不用管。”袁朗说,“但你要小点声。”
许三多被捂住嘴,他从指缝间泄露声响,眼泪流到袁朗的枪茧上。
没有人回应,只有无处不在的大雨狂作,王冉就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点了一根烟,他看着那烟燃到头,袁朗终于没有开门。
快到黎明的时候,袁朗轻手轻脚地换上衣服,许三多在沉睡,他的眉目柔和,嘴唇微微翘着,他太累了。
或许是个好梦。
袁朗凝视着爱人的睡颜,他这样的饱含柔情,或许生平未见,他只是伸手抚了抚爱人的脸颊,然后起身,回首时已换了一副表情,冷漠而充满思虑,战备状态。
王冉的房门被他敲响,这是一场硬仗。
门很快开了。
王冉坐在沙发里,和他一贯模样不符,他紧皱着眉头,审视地看过来。
“你搞什么,袁朗?”
袁朗笑了:“谈恋爱。”
王冉先是一愣,然后说:“你也好意思说啊。”
“怎么不好意思。”袁朗摸兜,打火机落屋里了,“我都离婚了,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王冉语气很严肃:“离婚这事,是能够让你用这种语气来说的?”
“不是,但我不得不这样,否则我走不到今天。”
“因为许三多?”
袁朗不喜欢这个说法,他说:“因为我的私欲。”
王冉冷笑:“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对他是早就有了,他对我,我不知道,他从来不说。”袁朗说,“他是那种人,什么都摆在脸上,但心沉,我也琢磨不透。”
这气氛像是审讯,但谁也没有尝试除此以外的方式,仿佛他们从一开始便达成共识。
“袁朗,如果是别人,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我会怀疑他的动机,可这人是许三多,就没有别的可能。”王冉的语气堪称严厉,“你军衔高,要是玩弄他,他根本没法招架。”
“这孩子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舍不得这么做。”
王冉盯着袁朗的脸,他不怀疑这点,曾在他第一次从袁朗口中知道许三多,就知道袁朗多爱护这个兵。
袁朗双手交叉放在膝上:“说实话,我没有这种癖好,可是能怎么办?总归是碰上了许三多。”
“老王,我知道,你不怀疑,只是为我们担心,这路很难……”
王冉这辈子没见过袁朗这么低三下四给谁解释,可他不是为了赢,他撑着的气势忽然松懈下去,露出真实的忧虑。
他看着袁朗从列兵到中校,他手把手带着许三多度过柯加西的苦寒,王冉或许早就有了一种感觉,这段感情已覆水难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