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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貌美如花(122)

这个话题不好深入,陆珊干脆拐了个弯:“不管怎么说,莫姐姐有哥哥撑腰,宁姐姐才可怜呢,被叔叔婶婶定了门那么糟心的婚事。”

提到宁雅蕊,宁老夫人的情绪马上转过来了,还把顾澈叫了来,让他赶紧把婚事给退了。

之前是怕影响了顾二姑娘的婚事,顾澈才没把霍家的意思转告给锦乡伯府,如今顾二姑娘出门了,这件事正好捡起来。

霍家对宁雅蕊其实没什么想法,就是霍愉对她有执念,恰好她父母双亡,叔婶那边又有沟通的余地,这才操作上了。现在事情闹了出来,又有顾家给宁雅蕊撑腰,霍家并不打算强求。

反倒是锦乡伯夫妇,听说女儿的世子夫人没戏了,不敢去找霍家,找到将军府来了。

“这脸皮够厚的,还敢找上门来。”顾漪感叹道,生平竟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第105章 提亲

因着给宁雅蕊订婚一事, 宁老夫人对锦乡伯夫妇原就很失望了,不指望他们像对待亲生女儿那样对待侄女,可爵位得了,家产得了,善待长兄留下的孤女不是应该的么。

宁雅蕊的父亲去世早,那会儿宁家还没分家,锦乡伯夫妇把宁雅蕊养大,给份和家里姑娘一样的嫁妆就可以了,并不存在分走他们多少家产的事。

可就是这样, 锦乡伯夫人也不肯好好给宁雅蕊找门像样的婚事,还用她的婚事做交易,给自家闺女的前途铺路, 全然不管宁雅蕊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宁老夫人把宁雅蕊留在顾家,就不想再跟侄儿侄媳有联系了, 就是宁雅蕊的那份嫁妆,她都没有提过叫人去取的事, 估计是提起来就心烦,干脆不去想了。

谁知锦乡伯夫妇脸皮厚如城墙,宁老夫人没找他们算账,他们倒先上门来了。

“姑母呀,您老人家大人大量, 可不能不给我们活路呀!”锦乡伯夫人一路唱着就进来了,若是有不明真相的路人听了,准以为顾家和宁老夫人怎么苛刻她了。

以时下的观点而论, 宁老夫人算是典型的人生赢家了,在家时家业兴旺长辈千娇百宠,出嫁后夫婿能干和她感情又好,年老时子孙孝顺还都成材,圆满得实在是没啥可挑剔的了。

可能就是因为一路走来太顺利了,宁老夫人应对锦乡伯夫人这种类似撒泼的行为很不擅长,哪怕那是她的晚辈。大舅母出身书香世家,住持中馈是一把好手,应付这种事也不怎么顺手。

但是顾家还有二舅母和三舅母,这两位在娘家时就开始掐,掐得死去活来,到了夫家继续怼,怼得风生水起,战斗力那是杠杠的,要是她们一致对外,她们的对手只能自求多福了。

“表弟妹,你把话说清楚,我们老太太怎么不给你活路了,你这话传了出去,旁人可是会误会的。”宁家这些年没落地厉害,幸好有宁老夫人时不时伸出援手,才不至于太过落魄。

二舅母话音刚落,三舅母马上就接上了,衔接非常完美:“家里正办喜事呢,表嫂一路嚎着进来,也太不讲究了些,你倒是说说看,我们哪里对不起你了。”

二舅母和三舅母都不缺钱,宁老夫人用私房钱接济娘家,她们并不怎么在意,可问题是……

老太太的银子给出去了,人家没念他们的好,这就让人心里很不爽了。早知如此,拿这个银子在门口摆个棚子施粥,还能积累好大的功德呢,哪像现在,就跟肉包子打狗似的,一去不回了。

周氏和赵氏都是言辞爽利之人,一旦她们不内讧了,顿时噎得锦乡伯夫人说不出话来。

不过锦乡伯夫人的战斗力也不是那么弱,她愣了愣神,马上反应过来,还诉上苦了:“我们雅蕊是个可怜孩子,从小没爹没娘,我这个当婶娘的把她拉扯大,担子可是不轻……”

陆珊听到这里不禁翻了个白眼,锦乡伯夫人还真好意思开口,宁雅蕊每年到顾家来住,她穿的戴的如何,以为他们看不见吗,她还邀上功了。

锦乡伯夫人继续往下说,说得自己都要相信了:“这要是亲闺女,该打就打该骂就骂,没啥不好管的。可我对雅蕊,那是操碎了心,轻不得重不得,就怕哪里做得不好让人误会。好容易把姑娘拉扯大了,我到处打听好人家,就怕对不起去了的哥哥嫂子。霍家是威远侯府的旁枝,他家大哥儿从小聪颖过人,要不是我跟霍夫人有点拐角亲,这门婚事还轮不到……”

见锦乡伯夫人竟然吹上了,二舅母忍无可忍,打断她的话呵斥道:“表弟妹,你跟霍夫人有没有亲不重要,霍家的门第有多好也不重要,你怎么不说说霍家大哥儿是个病秧子呢?”

顾家为什么非要帮宁雅蕊退亲,就因为霍愉病得要死了,霍家再好又怎么样,霍悦要被威远侯过继又如何,宁雅蕊根本就是嫁过去冲喜的,要是冲不好,她这辈子就完了。

“二表嫂,你这可是冤枉我了。”锦乡伯夫人大声叫屈,还振振有词地道:“我跟霍家接触时,他家大哥儿可是好好的,议亲议到一半他突然病了,我们也不能反悔不是……”

听到这里,陆珊恍然大悟,怪不得锦乡伯夫人有脸上门,原来她是要打时间差。

不考虑威远侯要过继儿子的事,单是对比宁家和霍家的境况,如果霍愉没有生病,这桩婚事对宁雅蕊来说肯定算是很好的,锦乡伯夫人硬说自己对侄女有心,也就说得过去了。

但是二舅母和三舅母都是武将世家出来的,领兵打仗的本事没有,不打无准备之战的原则还是懂的。

“表嫂的意思是说,你们两家议婚的时候,霍大公子还是好好的,是不是?”三舅母厉声问道。

锦乡伯夫人忙不迭地点头道:“当然是了,我怎么能把自家侄女往火坑里推……”

“可是据我所知,霍大公子两年前就病了,霍家还到处寻过名医,表弟妹给蕊丫头说亲,不是去年的事吗?”大舅母话不多,一开口就掐住锦乡伯夫人的要害。

锦乡伯夫人神情一滞,随即辩解道:“大表嫂是过来人,自然知道议婚这种事,八字没一撇的时候是不好到处嚷嚷的,总要差不多订下了,才好说给亲戚朋友听的。”

宁雅蕊每年都来将军府,就是去年没有来,顾家派人去接,锦乡伯夫人说是在议亲没让来。

陆珊想到这里突然笑了,笑得还很灿烂,顾家的长辈也不管她,然后锦乡伯夫人就有点尴尬了。

“既然八字还没一撇,不和霍家议亲也是使得的,何必再议下去,反正旁人都不知道不是?”三舅母咄咄逼人,把锦乡伯夫人的话又还给了她。

事实上,顾家的人都不信锦乡伯夫人两年前就跟霍家接触了,那会儿宁雅蕊才多大,而且霍愉好端端的,他们根本不必着急,只有霍愉病了,他们才会各种手段都用上。

锦乡伯夫人终于无话可说了,二舅母却不肯放过她,继续道:“于情于理,蕊丫头的婚事都是没有必要的,要不是你有私心,想让女儿当威远侯世子夫人,又何必如此?”

凡事都有儿媳妇出面,宁老夫人安静看戏就好,等她们把话都说完了,她施施然开了口:“侄儿媳妇,其他事我不想多说,把蕊丫头的婚事退了,再把她的嫁妆送过来,这件事到此为止。”

宁老夫人说得轻松,锦乡伯夫人的脸色却是瞬间白了。退婚哪有那么容易,霍家送来的那些聘礼,她早就派上用场了,要想全部退回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再说宁雅蕊的嫁妆,单子是早就列好的,东西有她母亲留下的,也有宁家该出的。可宁家这些年进项少开支大,锦乡伯夫人东挪西补,想把宁雅蕊的嫁妆还原,同样是难度极高。

更重要的是,宁雅蕊是宁家的女儿,宁老夫人却要把她接到顾家,以后从顾家发嫁,这是不是说她老人家以后就不管娘家的事了,这对锦乡伯夫人而言,算是最大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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