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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做虫母?(113)

作者: 喋喋易 阅读记录

反而去享受那种疼痛。

不得不说。

自己现在对雄虫已经非常熟悉了。

白靛苦笑。

他压根就不想这样,法洛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让我自私一回。”

法洛的马尾落在白靛的肩膀上,他亲了亲白靛的唇角。

“虫母。”

法洛把话说完后,他再次离开屋子,只是,这一次,他离开的时候,深深的看了眼白靛。

白靛意识到什么,他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把法洛留下来。

蠢虫,蠢虫。

法洛弯着腰,他还没有,还没有惩罚这只蠢虫。

他怎么能,就这么去送死。

白靛咬紧自己的牙,他压抑自己内心的悲愤。

他的脑袋散发出疼痛,好痛,豆大的汗珠顺着额角不断的向下滴落,他的额头绷出青筋。

白靛脑袋突然塞入许多的记忆。

-

“您要为了……去死吗?”身披长袍的虫子跪倒在他的面前。

“您能不能,为了我……活下来?”

白靛看不清这只虫的长相,但他很清楚,梦中的自己根本没机会虫子的请求。

他沉默片刻,最后还是迈开脚步离开。

“我是虫母。”

虫母,意味着责任。

-

“菲白靛,菲白靛。”

白靛的额头上放着一只格外冰冷的手,让白靛从梦魇中逃脱,他喉咙感到疼痛与干哑。

费力的睁开眼镜后,白靛看清了面前虫的模样。

是索南多。

他正完好无损的站在白靛的面前,水母样式的金发乖顺,他看着白靛这幅模样。

手搭上他嘴里的小球,轻轻一勾,上面残留着的是虫母的口水,他迫不及待的用舌尖去舔舐,去品尝。

好甜。

好喜欢啊。

“索……索南多。”因为小球放得太久的原因,白靛迟迟没有恢复原样,他艰难的开口。

“法洛呢?”

他没有询问索南多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伤口为什么又会消失得一干二净。

他现在只担心那只蠢虫。

“真是让虫嫉妒。”索南多眯着眼睛,他总爱摆出这副无辜的样子,哪怕熟知他的虫,都知道他最为恶毒,最懂得去装。

“如果不是因为我还有事没有完成,这么好的事怎么会落到他的身上。”

索南多愤愤不平,他脸上露出嫉妒,“应该让虫母吃我的血肉才好,我的血肉才是最好的。”

只可惜。

让他占了这个便宜。

这么一来,虫母就会一直想着他了。

白靛却紧紧盯着他,“法洛呢?”

索南多收回自己脸上夸张的表情,他一言不发的解开束缚在虫母手腕上的绳子,即便绳子已经够柔软了。

但是经过虫母的反复挣脱,还是在上面留下了让虫厌恶的伤痕。

他低声喃喃,“真是可惜了。”

让法洛死得那么轻松。

虫母真的好善良。

即便是面对那样冒犯他的雄虫,都能够选择去原谅他。

凭什么!凭什么!

索南多觉得有些生气。

虫母不应该这样善良。

“我带你过去。”

白靛站起来的时候身体还有点不稳,毕竟被关在这里的日子太久了。

他费力的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最后还是靠着索南多的肩膀,他才能够迈出腿。

一步又一步的向外挪动,等走到屋子外面的时候,白靛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得没道理,他只是被关起来几天罢了。

白靛才发现,在这里的石头上,或者石头后面,都坐着眼神空洞的,已经异化了的雄虫。

他们表情如出一辙。

“他们……”

索南多这次却及时解答了白靛的疑惑,他不想再让虫母把过多的目光给别的虫。

“他们已经死了。”

索南多的表情同平常一模一样,“所有的雄虫在被赶出城外后,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死。”白靛的身体顿住,他呆呆的看向这些躯壳,它们的主人早已经死去。

剩下的不过是一具尸体。

为什么会这样。

“不是有圣水!”白靛咬着牙,“为什么不给他们喝?”

这是白靛最不明白的地方,明明可以多带一点圣水喂给他们,它们就可以不用去死了。

“因为他不想让你看见。”索南多歪着脑袋,“你知道吗?盖里尔不想让你看见这些虫子,他怕你会心软。”

“事实果然是这样,你确实会心软。”索南多感到非常的不满,但他也没办法。

“我现在带你去看法洛。”

白靛看他蹦蹦跳跳的向前走,完全没有别的负面情绪,他心里稍微放松。说不定,法洛根本就没死。

也许就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白靛在安慰自己,他承认自己对法洛,生气大过于同情。

但他不想看到法洛死,为什么呢?

白靛在问自己,他突然想到一句话,我是虫母。

“靠。”

他算什么虫母?它不过是借着虫母的这个身份来完成任务的。

白靛深吸口气,越往那里过去,白靛越能嗅到一股子铁锈味,这铁锈味如此的浓郁,熏得白靛脑袋发昏。

他的心里突然觉得不好受。

他费力的快步向散发着血腥的地方过去,直到停住脚步。

只见在粗糙的黄沙上,画着精致诡谲的法阵,在法阵的各个位置,分别放置着肢体。

这些肢体是来源于某只虫子。

在法阵的最中央,由法阵散发出的昏暗的光芒,照射在正中间的虫子的尸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