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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七零怀上大佬的崽儿(120)

作者: 春池星 阅读记录

苏柳荷犹豫了一下,没发觉顾毅刃温和的外表下,深邃的眼神幽深地看向她。

“对。”

听到这个答案,顾毅刃眼神暗了暗。他飞快地拉过苏柳荷在她额头落下轻吻,一闪而过的亲吻苏柳荷还没反应过来,顾毅刃已经松开她:“快去吧。”

苏柳荷站在原地说:“你先上车,我看着你上车再走。”

顾毅刃伸手捏着她的下巴,审视着她的表情,随即放开手笑着说:“好。”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错觉,这次长久的分别,顾毅刃居然表现的很平静,没太多分别的悲伤。

不过他一直坚信自己过几个月就会过去,这样说来也是可以理解。

苏柳荷见他提着军用包,头也不回地上了火车,她的心忽然如刀割一样难受。

她在站台上跑着往他的卧铺去,明明那么近,却又那么远。

顾毅刃放好行李,坐在窗户边望着苏柳荷。他甚至连手都没抬,眼看着火车长鸣,渐渐启动,顾毅刃用口型告诉她:“我等你。”

苏柳荷瞬间泪如雨下,站在原地疯狂地勾勒着他的面孔。

从此一生,恐怕再也见不到了。

她从火车站出来,见到顾家人,他们都以为是这次短暂离开让她哭泣的,其实她难过的是永久的分别。

“那你去那边等,我瞧着出站口就在不远。”听到苏柳荷还要等老乡,顾孝文指着一个方向说:“那边树下面阴凉,我从前老在那下面蹲着。”

苏柳荷勉强笑了下,跟顾孝文说:“谢谢你。”

顾孝文大惊失色:“你怎么还说人话了?”

苏柳荷小脸一板:“快走吧你。”

顾孝文没心没肺地笑着说:“这还差不多,我们走了啊。有事您说话诶!”

苏柳荷站在路边目送他们一家人离开,感慨自己真是错过了多么好的一家人啊。

她顺着顾孝文指的方向找到那棵树,还真的蹲了十来分钟。可能被太阳晒的,她有点头晕。站起来以后,到商店买了汽水喝了才好。

她见到商店边上就是车站邮政局点,把兜里揣着的分别信拿出来。她问过邮政员,从京市寄到夏石部队需要十天,那时候她已经到达泉州寻找父母了。

她去邮政柜台买了邮票,贴上后将信投在邮筒里。苏柳荷离开时,正好与一个平头小青年擦肩而过。

她满心满脑都是要离开顾毅刃了,并没发现对方进到邮政局,指着外面的邮筒说着话。

所有的一切都安顿好,苏柳荷抱着简单的行李包坐在候车室。

有事干的时候还好,脑子里不会不停地闪现顾毅刃的身影。这下要在候车室待到晚上,她坐在角落里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候车室的工作人员盯着她好久,后来走过来询问:“同志,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钱丢了还是东西丢了?你说出来,我们帮你想想办法。”

苏柳荷哽咽地说:“人丢了。”

对方大惊失色:“什么?有人贩子?!”

苏柳荷忙说:“不是,是我刚才在外面摔了一跤太疼了。”

“嘿,那叫丢人了,不叫人丢了。”工作人员松口气,耐心地说:“需要去医务室吗?”

苏柳荷说:“不用,谢谢你啊同志。已经不疼了。”

“那好吧,我们值班室就在那边。”她指了个方向告诉苏柳荷:“二十四小时都有人。”

工作人员半信半疑地离开,进到值班室还不忘从窗户里盯着苏柳荷,生怕她干出点什么事。

苏柳荷这下没法哭,忍着忍着忍不下去了,就去卫生间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这一下下手挺狠的,小脸上顿时红了。脸上火辣辣的,压下去几分心中的悲痛。

可能是伤心过头,一巴掌下去,苏柳荷居然被自己打恶心了。走了几步,又冲回到卫生间嗷嗷吐了一顿。

跟在她后面进来的大娘吓得不行:“姑娘,您这是有什么大病啊?!”

苏柳荷漱完口,眼泪汪汪地说:“大娘,我是有点大病!”

大娘心疼地说:“啧啧啧,这么好一姑娘,啧啧,诶诶诶,后面的别插队啊——”

苏柳荷洗了手重新回到候车室,座位上多了一盒桃酥饼干。她不由得往值班室看过去,那位工作人员跟她摆了摆手。

苏柳荷鼻子又酸了,化眼泪为食欲,硬是把一整包桃酥饼干消灭了。吃完饼干,她蔫儿吧唧地靠在椅背上,如此嘈杂的环境中,她居然睡着了。

等她醒来以后,听到广播里正好放着检票的消息。她赶紧起来,刚一站起来便头晕目眩想要呕吐。

苏柳荷强撑着通过检票口,顺着人流往车厢里走。上铺位置逼仄封闭,爬上去只能躺在位置上。

夜间登车的旅客们也早早的躺下来,当列车启动时,她的心也死了。

与此同时,前往夏石市的火车经停,一个宽肩长腿的俊美军官走下列车,幽深地看向夜空中的飞鸟,视线如同囚笼。

第38章 顾毅刃你听我解释

绿皮火车在轨道上慢悠悠的行驶。

遇站便停、遇车便让,一千多公里的路程,让它驶出二万五千里的架势。

路途两边由平顶矮房,逐渐向南方的三角顶矮房过渡。北方的平顶因为天气干燥雨水少,能存放食物和柴火。南方天气潮湿雨水多,三角顶让雨水滑落,不蓄积污水。

京市的九月,早晚已经有人穿上长袖秋衫。绿皮火车越往南走,气候越热。苏柳荷在列车上不方便穿着艳丽潮流的连衣裙,学着刘燕大姐每天的装扮,换成不起眼的朴素碎花衬衫和蓝色旧工人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