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怀上大佬的崽儿(124)
途径的院落里,有的妇女在收拾渔获,有的妇女在织补渔网,有的往集市上赶,希望趁着海鲜都活着卖个好价钱。
北方的白桦树、洋白蜡和旱柳消失不见,道路两旁出现最多的是小叶榕、水黄皮和棕榈树。
潮热的空气扑面而来,苏柳荷睡出一头薄汗。
她在梦里梦到顾毅刃望着她,请求她不要走,告诉她自己是小白菜精,能实现她所有愿望。她要是走,他就会死。苏柳荷心疼苦苦养大的小白菜精,告诉他自己也是有苦衷的。
小白菜精不听她的苦衷,把她关在地窖里这样又那样。在小白菜精的努力下,她的肚子一天天大了。小白菜精好高兴,每天打猎给她吃香喝辣,最后见她生出一堆小地瓜非常愤怒,要把她和瓜娃子们赶出地窖。
苏柳荷冤枉死了,走到半路上小地瓜们被人抓去烤成红薯了,苏柳荷哭哭唧唧一路,觉得没天理了啊。醒来以后心气都不顺。
干脆趁着下面“母子”二人还没清醒过来,她又磨了会儿刀。要说手上这把小刀还是在小塘村顾毅刃给她看家用的。哎,都是泪。
她用指腹试了下刀刃,寒光下指腹的皮肤出现一条小口子。再使劲是真的会出血。苏柳荷不以为然地将刀插回腰上。
“苏同志你这是上哪里去啊?”苏柳荷下床的动静吵醒孙大娘,她从下而上仰视着说。
苏柳荷指了指厕所的方向:“刷牙。”
孙大娘见状,也不着急穿鞋。看着苏柳荷往厕所走,喊起打呼噜的孙大哥:“你过去看着,别让她跑了。”
孙大哥还在做娶媳妇的美梦,被她吵醒低声骂了句,而后趿拉着瓢儿鞋往厕所去。
厕所在两个车厢连接处,旁边有开水房和乘警办公室。
苏柳荷从乘警办公室经过,发现里面没有人。
孙大哥迷迷糊糊好像看到苏柳荷往乘警办公室看了眼,顿时吓出冷汗。再看到苏柳荷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到了水房拿出毛巾包裹的牙刷,稍稍放下心。
这姑娘一看就是被保护的很好,长途跋涉随随便便就能相信人。在孙大哥的眼里完全属于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他看苏柳荷不再往乘警室里看,便回头往下铺去拿自己的牙刷。
距离下车还有两小时。
早间乘务员过来换票,苏柳荷回到座位上把自己的铁皮车票递给她。
乘务员把去往泉州的火车票还给苏柳荷,又将孙大娘和孙大哥前往福州的火车票给他们。
后上车的一对年轻夫妻见了,问苏柳荷:“你这是要下车了?”
不等苏柳荷说,孙大娘坐在苏柳荷身边抢先说:“要下车了,我跟我儿媳妇刚从京市探亲回来,这是我儿子。”
苏柳荷需要借用他们的介绍信,知道孙大娘在耍心眼,冷笑着没反驳。
小夫妻俩应该是刚结婚不久,属于没心没肺的类型,跟孙大娘说:“那您真有福气啊,有这么漂亮的儿媳妇。”
孙大娘绽放着笑脸,跟苏柳荷挤挤眼睛,转而跟小夫妻唠上了:“你们要去哪儿啊?”
小夫妻哪里是老贼婆子的对手,三下五除二把两人从哪里来要去哪里、家里都有谁、干什么工作的交代的一清二楚。
苏柳荷在旁冷眼看着,真是得承认一句话,人不可貌相。谁知道笑起来如此和蔼可亲的老人家居然是个猖狂的人贩子。也不知道害过多少女同志。
苏柳荷等到餐车过来,买了银鱼干和白粥,简单吃了一顿。
梳头的时候发现橡皮筋不见了,孙大娘从行李包里掏出一个铅笔盒,打开里面全是女同志的用品。有发卡、绢花和头绳等,看起来不属于同一风格。
孙大娘从中挑拣一个红色头绳递给苏柳荷说:“这些都是我给我姑娘攒的,你戴上吧,送给你。”
“嗯。”苏柳荷起来去水房照镜子的功夫,回过头见到孙大哥站在不远处抽烟,眼睛不断地往她的方向瞥。
乘警室里依旧没有人值班,也许是哪节车厢里出现纠纷前去处理。
苏柳荷回到座位上,不大会儿功夫,孙大哥也一身烟味的回来。这次他没跟苏柳荷分开坐,而是坐在苏柳荷同一边的下铺上。
苏柳荷不知道的是,在她梳头发的功夫,孙大娘已经帮她编造了远嫁到福州的身世,还把从前拐卖别人的说辞加在苏柳荷身上,哄得两位小年轻深信不疑。
***
九月四日上午八点整,福州市北区火车站。
简陋的火车站只有两个站台,途径的直达特快列车呼啸而过,留下后面绿皮火车慢吞吞地拉着长笛,往站台上并轨靠站。
站台后面仅有两条木制坐椅,长长的铁丝网有扇仅供一人通行的小门。
见到有火车靠站,在值班室里打扑克的工作人员把牌往兜里一揣,吊儿郎当地往小门方向走,准备给上下车的人检票和验票。
他刚走几步,听到铁丝网后面的碎石路上来了台军用吉普车。
接着一位看起来就浑身散发着不好惹气息的年轻军官从车上下来,靠在车门边视线凉薄地往靠站的火车那边看,整个人像是在冰窖里刚出来,阴恻恻的。
他是退休的老兵,下意识扫了眼对方的肩衔,立马立正站好不敢不规矩。也不知道是哪里来了大佛,能让营级军官亲自来接。
不过表情不是很好啊…
陕虎在顾毅刃旁边,看了眼进站的列车:“就是这趟,赶上了。”
顾毅刃磨了磨后槽牙。
火车车厢内,终于响起广播,告诉乘客们福州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