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七零怀上大佬的崽儿(9)
香菜妈赶紧接着说:“是啊,谁没被他帮过呢?这些年他什么样的人大家都看在眼里。刘家连户口都不给他,证明根本没把他当做刘家人。说这么多不过是希望乡亲们理解,否则谁有能拦得住他。”
苏柳荷走到顾毅刃身边,义正言辞地说:“我已经想好,让他上我户籍,以后我们是姑侄关系,谁要是往歪处想,谁就是不要脸!”
围观的二十多号人被她一大溜话唬住,交头接耳地说了一阵儿。
出来一个年岁大的老头跟刘奋斗说:“奋斗啊,大家不是傻子,他这几年没少给你们挣钱。我看你就算了吧,让孩子有自己的家人,其实也是件积德的事。”
说话的是刘三爷爷,辈分比刘奋斗大,是他亲爷爷的三弟。
刘奋斗咬着牙,在群众的呼吁声下,还是不情不愿。
半天没说话的顾毅刃,拿着毛巾捂着渗血的脑袋。血液从指缝流过,看起来很渗人。
刘奋斗此刻很怕他,总觉得他眼神比之前吓人多了。
“进屋聊聊。”顾毅刃站起来让他跟俩个儿子一起去屋子里说话,三个怂包动都不敢动。
他当时举起镰刀的眼神太过恐怖,刘奋斗心有余悸地看了苏柳荷一眼,要不是她敲门,后果不堪设想。
刘三爷爷挥挥手说:“这么多人在外面,你们三个姓刘的,还怕个姓顾的?”
刘奋斗没办法,叫来刘老大、刘老二一起进到堂屋里。
顾毅刃进屋只有两句话,他背后有太阳光,阴影笼罩在刘家父子身上。
“给你们两个选择。”顾毅刃没浪费时间,直截了当地说:“第一,我杀了你们仨。第二,我走。”
刘奋斗终究岁数大了,被逼得嗷一声吐出老血,捂着胸口躺在地上蹬着腿:“混蛋东西,你、你杀啊,杀啊!!”
刘老大压住刘老二的手,顾毅刃看到刘老二手里拿着一把菜刀。
他把按着的毛巾扔到地上,血腥味充斥在空气中。他双手抱拳骨节捏着咔咔作响,抽出镰刀说:“选一?可以。”
刘老大要吓尿了,膀大腰圆的汉子结结巴巴地说:“选、选二,求、求你了,快走。”
顾毅刃说:“把手表给我我就走。”
刘老大咽着吐沫说:“什么手表?”
“别废话。”他说得是捡到他的时候,在狼窝里还有一块手表。这还是去年刘老大喝多酒跟别人显摆他偷看到的。
手表上的字他认不全,但有一颗红五星,还有一串编号。
他这辈子要是能活下去,第一件事找爹娘,第二件事找到害他出车祸的罪魁祸首。
他有种直觉,害他的人还在盯着他。
刘老大跑到自己屋里拿出手表交给顾毅刃:“还要什么?钱?粮?票?”
顾毅刃说:“放心,不是我的我不要。”但属于他的,他一分都不会留在这里。
顾毅刃出了堂屋,跟苏柳荷点了点头,眼瞧着小姑姑绽放出笑容。
他沉默不语,转头到柴房里收拾仅有的行李。
走到门口时,刘三爷爷拍了拍他结实的手臂:“以后你们俩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家里事情多,要懂得分担啊。”
苏柳荷脚步一顿。
这老头肯定是在点她!
顾毅刃能够成功从刘家脱离,苏柳荷出力最多。
她小声与顾毅刃说:“面子工程得做,快谢谢刘三爷爷,谢谢帮你说话的香菜妈,还有这些左邻右舍。”
顾毅刃僵硬地冲他们鞠了三躬,干涩地说:“谢谢。”
要不是嘴里说着感谢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三鞠躬要把大家伙都送走。
迈出刘家大门,顾毅刃说:“等等。”
苏柳荷还没反应过来,顾毅刃面无表情地抽出后腰上的镰刀,哐当一声扔到刘家院子里。
“走吧。”
苏柳荷喜气洋洋地说:“走!”
香菜妈看得心惊肉跳,不敢想象苏柳荷要是晚到一步会发生什么事。
不光是她,刘三爷爷等人也都噤声不语。
幸亏苏柳荷到了。
这妮子有点东西在身上啊。
大家不约而同地想,这小子够有血性!
苏柳荷先带顾毅刃去医务室,大夫原先是兽医,见顾毅刃头破血流,赶紧要他们往县人民医院送。
到了县人民医院,拍了片子,苏柳荷拿着片子说:“就破点皮?流那么多血,就破了点皮?”
“不疼。”顾毅刃头上缝了四针,没打麻药。平头剃成短茬头,再短一点就秃了。
苏柳荷发现他不笑得时候还挺唬人,笑得时候有俩虎牙,挺招人的。
一路折腾到下午三点多才回家,到了家门苏柳荷“哎呀”一声说:“说好上户口本的,咱们快去迁户口。”
顾毅刃堵在门口不让。
苏柳荷昂头看他:“让开。”
顾毅刃说:“你是不是忘记我是从狼窝里捡回来的了?”
苏柳荷说:“啊?”
顾毅刃说:“小姑姑,你知道咱们也没有血缘关系的吧?”
苏柳荷:“……”
天杀的,她还真没想起来!
苏柳荷一心想要收养顾毅刃,想要以此报恩。她清了清嗓子说:“今天闹这么大,咱们过去说不定能办成。”
顾毅刃问:“那你从苏家分出来了吗?”
苏柳荷呆滞:“没、没有。”
顾毅刃说:“我不想跟他们一家。”
苏柳荷想到苏家人直恶心,觉得顾毅刃说得有道理,于是点头说:“那等我分出户口再说。”
顾毅刃环视着家徒四壁,到处漏风的木屋说:“我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