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乱终弃主角后失忆了(103)
“......应该快了。”
......
好半晌,周围终于重新安静下来,但身旁那人却没离开。奚源能感觉到,这人似乎一直在盯着他看。
“你会生气吗?”还是这个人,紧贴着他的耳朵在说话。
“......”
没有回应,犹在昏迷的奚源也给不了回应。他不甚清醒的头脑迟疑地想着,真的好熟悉,是谁呢?
“......你没说话就代表不会生气。”那个人自言自语着,又凑近了点。
没待奚源浑沌的脑子想清楚,下巴却已经被人扳了起来,接着唇角传来了点柔软微凉的触感,是另一个人贴过来的唇瓣。
似乎是仗着他没有知觉也反抗不了,那人的动作很是肆无忌惮,伏在他身上泄愤般啃咬了他好几口,像是以此来掩盖自己的心虚,“不可以生气......”
他的声音又低又哑,还带着些彷徨。
“你总是不对我说实话,什么都瞒着我......除了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去信你,怎么留下你......”
声音轻了下去,低不可闻。
他不再说话了,室内也恢复了一片宁静。
......
不知过去了多久,奚源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入眼是一片昏暗,只有遮盖厚实的窗帘缝隙里透出一线微弱的天光,叫人看不出现在是什么时间。
但周遭的坏境,却很明显不是他睡前的卧室了。
奚源动了动,却碰到了一具温热的身躯——他怀里躺了个人。
怀中人枕在他肩颈处,凌乱的额发散落,透过昏黑的光线只能勉强看清他的小半张侧脸,整个人都蜷缩在奚源怀里,像是还睡着,而奚源的手还搂在这人的腰上。
奚源几乎立刻就反应过来,是文毓辞。这是他们惯常一起休息的姿势,几乎日日醒来都是如此。
他的额头还在一跳一跳地疼,晕眩而又困倦。奚源下意识收紧抱着怀中人的手,记忆慢半拍地回了笼。
他终于想起了昨夜的事,其实记不太清,毕竟文毓辞的动作很准也很快,只记得似乎是胳膊上挨了一针,然后醒来就是现在了。
昏迷中似乎有人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但醒来后却不太有印象了。
正思索间,怀中安静的人已经悄无声息地攀上了他的脖颈。
文毓辞不知是何时醒过来的,当然也可能是根本没有睡,他懒懒地靠在奚源肩上,“头疼吗?晕不晕?”
奚源看着这人,一时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文毓辞没等到回答,忍不住蹙眉,按理说应该代谢得差不多了才对,难道药效还没过吗?
这样想着,他忍不住有些焦躁,当即就想去碰奚源的额头。但他伸出的手却在半道被截住了。
奚源摁着他的手,情绪复杂,“......这是哪里?”
见他没事,文毓辞垂下眼,“我的一处房产,原来那里住腻了,换个住处。”
“换个住处?”奚源的语气意味不明,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换个住处需要给我下药吗?”
文毓辞不说话了,伏在他的肩头一言不发,一点看不出昨晚下手的毫不犹豫。
不想回答的话就不回答,奚源几乎被这人气笑了,“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
又是沉默。
奚源摸索着想找房间的开关开个灯,这样黑沉沉的环境,看着实在让人不舒服。
.
但文毓辞却反应极大地攥住了奚源的手腕,声音透着点紧张,“你干什么?”
看他这么紧张,奚源气不起来了,叹口气道,“开个灯。”
闻言,文毓辞的手慢半拍地松开了。
啪——
顶灯被打开,室内一下子亮堂了起来,奚源眯了眯眼才适应过来,当下就打量起了身处的地方。
这是个相当豪奢的房间,地方宽敞,那些摆件装修看着就价值不菲。除了出奇厚重的窗帘,其他看着都很正常,至少不是他猜的奇奇怪怪的地下室什么的。
奚源暗自松了口气,视线又落回了自己和文毓辞身上,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身上都没穿衣服,再配上他们这纠缠的姿势,和他肩上不知何时被咬出来的牙印,实在是暧昧的紧。
他侧目看了眼自己赤裸的胳膊,不出意外发现了个针孔印迹。
奚源又想叹气了,“毓辞,你到底想干什么呢?”
奚源打量房间的时候,文毓辞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神色晦暗难明。
“你看不出来吗?”文毓辞扯起唇角笑了笑,神情中透着点和笑意不符的阴郁,终于开口道:“我想把你关起来。”
说罢,他仔细看向奚源的反应,像是想看清这人的所有情绪,虽然他也不知道他想得到奚源什么样的反应。
但奚源的反应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行吧,猜测成真,早就有所预料的奚源也不算太惊讶。他点点头,接受了文毓辞的说法,问:“为什么要关我?”
文毓辞唇角的笑意回落,大抵是因为已经暴露了自己的真实目的,他也不想再伪装了,不想装作大方无辜,装作自己从不在意那些异常。
“因为你不听话。”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奚源被他咬出点齿痕的唇瓣,一点点用力,按压。
文毓辞叹息般道:“奚源,你说了太多的谎话了,你骗了我那么多次。我本来可以不在意的,只要我们一直这么下去,我都可以不在意。”
只要这个人一直留在他身边,一直不离开他,文毓辞确实可以不在意有没有被骗,事实又到底是如何。这些都不重要。
但唯独,奚源身上不能出现他无法掌控的事情。无法掌控,就代表奚源依然有能力从他身边离开,有能力再次一走两年不知归期,文毓辞不可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