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星河(145)+番外
但如果真的是这样,兰玲何必给她下药呢
施施神情微动,她抬起手搭在额前。
腹中的热意越来越甚,连眼前的景象都是被火烧火燎过一般,泛着血红的光芒。
“先放开我。”施施嗓音微哑,“我可以帮你,但是别用这种法子。”
兰玲脸上的泪水更甚,她的身躯纤细柔软,几乎要陷进施施的怀抱里,她低声说道“郎君,奴已经没有旁的法子了……”
里衣的衣带也被碰到时,施施的身子猛地紧绷了起来。
“下去。”她冷声说道“现在告诉王钊你做了什么,叫他过来处理,我可以当一切没发生过你还有回头的机会。”
药劲渐渐上来,施施的尾音都带着颤意
兰玲却恍若未闻,她略显痴迷地说道“郎君,您知道吗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您这样的男子……”
说着兰玲便要伸手抚上她的胸膛。
施施用尽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别这样,兰玲。”她哑声说道
兰玲的神情却渐渐变了,不再是方才柔弱可怜的模样,而是一种近乎势在必得的自信。
她伸手抚着施施颈侧的红痕,声音柔媚:“郎君是嫌兰玲身份低微,连做侍妾也有辱门楣吗”
肩头裸露出来时,施施的身躯瑟缩了一下。
热潮一波又一波地袭来,将她的思绪也一并灼烧殆尽,她快要不能思考,只是不住地觉得热、觉得渴。
这比李越当初给她下的药还要猛上许多,若她真是男子,估计早就让兰玲成了事。
但她是姑娘,这才是更糟糕的。
李鄢会给兰玲留活路吗
施施心中的思绪乱成一团麻,她渐渐扣不住兰玲的手腕,只能由着兰玲到处点火。
她的手法颇有些娴熟,施施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她明明知道兰玲是女子,可不知为何梦魇中险些被太孙欺辱的情景却在一遍遍地回荡。
“别……”她咬着牙挤出一声低斥。
但下一瞬兰玲便褪下了施施的里衣,她生得白,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被衣物遮挡住的锁骨与前胸更是白得*晃眼。
方才还一副自负模样的兰玲霎时吓得软倒了身子,她脸色煞白地颤声说道“郎、郎君,您……”
施施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她的面色潮红,声音却冷得似寒冰:“现在去唤王钊,你还有活命的机会。”
她艰难地将挂在椅背上的外衫盖在身上,好试图让自己不那么狼狈。
但下唇已经被她咬得快要出血,浓艳的色泽让施施像是一朵被强硬催熟的花,散发着不适宜的荼蘼香气。
兰玲的神色近乎是惊骇,她瘫软在地上,大喘着气。
又过了片刻后,她好像才意识到自己惹出了多大的祸事,简直是连滚带爬地匆匆从内间跑了出去。
但又过去许久,兰玲还没有回来。
施施的心一点点地往下坠,她屈起腿,手臂环上柔膝,将自己蜷缩成一个小团。
好难受。
整个身子都是滚烫的,连心肺都快要烧着了。
施施倚靠在软椅上,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她感觉到身躯在不断地往下坠落,像是快要浸入至深的渊水里。
李鄢解下披风,低声问道:“施施还在午睡吗”
侍从低声念了一下漏钟上的时刻,这也睡得太久了吧,连王钊也有些迟疑,他谨慎地说道“姑娘起得早,兴许是有些疲惫,不过她说晚间一定会陪您用膳。”
李鄢微微颔首,他坐在檀木椅上,听侍从念文书。
他的手指抚在玉扳指上,听了两段便令人止住。
李鄢倏然低声说道“你再说一遍,她是何时入睡的”
因施施是姑娘,侍从鲜少会进入内间,而李鄢身边的随扈基本都是男子,所以才专门寻了兰玲这个灵州本地的姑娘来侍候她。
即便是王钊和周衍,也不会贸然进她的屋子。
王钊推测道“姑娘用过膳便睡下了,连碗碟都没有叫人撤下来。”
李鄢没再多言,却直接站起身。
他的声音冰冷异常:“让周衍过来,现在。”
清浅的眼眸似覆着一层阴翳,显得冷酷至极。
王钊瞬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郑重地应道“是,殿下。”
说完李鄢便匆匆带人去了施施的屋子,她的房门紧闭着但好像又不是从内间掩上,他只轻轻一推,便打开了。
浓郁的香气丝丝缕缕地溢出,像是开至暮春时节的花朵,香得要开始走向颓败。
细细的一道天光沿着门缝落入内间,当内间的景象清晰起来时,李鄢的瞳孔猛地紧缩了一瞬。
施施正伏在软椅上,裹在身上的外衫垂落在地上,她里面不着寸缕,露出大片白腻的肌理,脸庞潮红,连肩头都泛着淡淡的柔粉。
她的唇红得滴血,贝齿咬住自己的衣角,涎液顺着唇边往下流淌。
细白的指尖落在腿缝里,指骨透着细弱的莹润光泽。
听到门前的动静,施施茫然地仰起头,她的杏眸纯净如水,愣愣地看向那一线天光,以及比那天光还要明亮的男人。
梦魇和现实反复地重叠,她简直要分辨不出来这是在何处,是在长乐殿吗还是在哪里呢
她只认得眼前的这个人,这是她的七叔,一个俊美冷漠的男人。
施施歪着头,柔声问道“七叔”
她的嗓音细弱,却能在瞬时激起人的晦涩恶欲。
侍从皆站在台阶之下,没人会瞧见门里的情景,但李鄢的神情仍是冷得异常,他压低声音说道“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