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万人嫌重生后(101)
“你!!”万贤良瞪大双眼。
卿玉案的袖口转出一柄短刃,短刃上的锋芒晃得万贤良睁不开眼,他眼见一个身穿便衣的少年走入。
握着尖刀的卿玉案步步逼近,万贤良的脸色顿时煞白,他颤抖着声音说道:
“我我可是漕运总督之子,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你不能这样对我!”
“还拿总督说事呢?”卿玉案的唇角扬起一丝弧度。
见到少年来到跟前,卿玉案将短刃交付闻子明手中,问道:
“世子,你认为这种惑乱军心、与其父联合外邦的人,是不是凌迟也不为过?”
卿玉案望向万贤良的余光令人不寒而栗。
闻子明看完全过程,很是认真地点点头你:“是的!”
听到这番话,万贤良不断朝着卿玉案怒吼道:
“你这是教唆世子杀戮!卿玉案,你惨无人道,丧尽天良!!!”
“好聒噪啊。”
卿玉案淡漠地瞥了他一眼。
万贤良心中涌起不好的预感。
他好整以暇地坐到万贤良正对面的木椅上,笑着对闻子明谆谆教导道:
“世子,机会难得,可以用我教你的那招了。”
闻子明兴致勃勃地接过短刃,朝着那昏黑的方向刺去短刃。
“世子,他是奸佞余孽,你别信他,他要害了你们这些姓谢的——”
没等说完,万贤良痛苦地低吼着,嘴角流淌出血液,染红了白色的囚袍,看着触目惊心。
卿玉案笑意不减:“还是不甘心是吗?”
他将落在地上的短刃捡起,一步一步踱到万贤良身边,居高临下俯视着他。
万贤良拼尽力气摇着头,眼睛瞪得老大,他死不瞑目,胡乱地呜咽着:
“你……你到底什么时候放过我?”
卿玉案拔出长刃,对万贤良附耳说道:“放心,我不会放过你的。”
万贤良惊恐地望着。
他看着万贤良在自己眼前倒下,自己也脱力地倒在梨花木椅上,积攒多年的仇恨终于在此刻消散大半。
直到闻子明呼唤,他才渐渐回过神。
闻子明搔搔头:“贺大人,刚才那个人跟我说什么啊?子明没有听清诶。”
很多事情万贤良确实在污蔑,但是有一点他说的很对,卿玉案的最终目的就是报复。
“他说。”卿玉案疲倦地睁开双眸,继续说道:
“待今佞邪皆除尽,社稷海晏河清时。”
……
卿玉案甫到校场内,所有的喧哗顿时静止,所有的人都盯着他看。
不同以往,卿玉案今日身着一袭素白,平添一丝温润气息,萧霁月坐在校场高台,亦是俊美异常,眉梢飞扬。
“来了?”萧霁月赧笑,眼眸中只映下卿玉案一人。
卿玉案垂眸,在他身旁坐好:“嗯,来了。”
不知怎的,卿玉案总觉得萧霁月近些日子对他过于亲近了。
如此再简单不过的互动,还是被神机营一些躁动的人发现,他们在高台下窃窃私语:
“诶,听说一会要押上来的犯人,还是监军亲自监斩。”
“区区一个狐媚子监军,还管我们神机营的人?切,不就仗着好看吗,才让将军高看一眼。”
“我还听说,那个犯人是安抚使,就是漕运总督的嫡长子,这回那监军可摊上事了。”
“哎,没有乌沉香身实在太难受了。”
……
萧霁月凛冽的目光扫了台下一眼。台下瞬时鸦雀无声,旋即他又看向卿玉案:
“贺大人?”
卿玉案对此事已经司空见惯,他踱步到极刑台前,淡道:“没事的。”
他一手触上极刑台上的冷武,头也不回地说道:
“传万贤良上来。”
校尉又跟着喊了一声:“传嫌犯万贤良——”
片刻后,万贤良披头散发,浑身脏兮兮地走进校场。
脸色苍白的万贤良被带到极刑台前,他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卿玉案,眼中的怨毒几乎剜下卿玉案的血肉。
萧霁月翘起腿:“乌沉香三百斤,核单人证俱在,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吗?”
话音刚落,万贤良张开嘴,鲜血瞬时喷涌而出,他费力想说什么,却只能“嗷嗷”大叫。
校尉很符时宜地对萧霁月说道:“嫌犯万贤良咬舌拒证。”
“无妨。”
卿玉案踱步在高台,清风扬起他的发梢,一派的光风霁月:
“古有人言,臣闻军法,立武以威众,诛恶以禁邪。安抚使万贤良私售海禁之物,试图扰乱军心,已是死罪。故理应军法处置,以儆效尤。”
一旁的人将紧拽的绳索放下,铡刀落下的刹那,只听得一声雄浑的男声:
“慢着!”
终于来了啊。卿玉案唇角勾起。
第47章
是漕运总督万欣荣。
只可惜他来的太晚了。
“贤良!?”
滚烫的鲜血溅在万欣荣的脸上, 他失控跪地,抱住身体已经僵直的万贤良。
许久,他才从无限的悲恸缓过神来, 恶狠狠地看向高台上的稳坐的萧霁月与白衣胜雪的公子。
当年萧霁月与卿玉案还不够,如今怎么又找了个新的相好?
那一瞬间,万欣荣从后者的眼中窥见了熟悉的神情。
不对, 此人定有古怪!他到底是谁?
他与卿玉案对视而望, 只见卿玉案折扇掩面,也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
卿玉案笑语盈盈:“好久不见啊,总督大人。”
万欣荣眼瞳腥红,他颤抖着手指着卿玉案:
“贺迦楼,你一区区六品官,竟胆敢动贤良?来人,把他抓起来, 把他抓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