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美强惨仙尊的白月光(266)
“出了云雾窟,他不只要自保,还要顾虑你的安危,做奴才太久,连利弊都思考不清吗?”
登阙虽恨极了陆云琛这副将众人视作蝼蚁的眼神,却不得不承认出了云雾窟,纪桓眼下身处漩涡之中,稍有不慎,便被搅得粉身碎骨。
云雾窟随时责任,可围绕在云雾窟周围的结界,便可保他们长久的安稳。
见登阙不再嘴硬,陆云琛松开脚:“他一直都希望你除却他,还能找到其他的意义,纪桓不会在这个地方留一辈子的。”
“为什么?”
因为在那个遥远的地方,还亮着万家灯火,等他回家。
陆云琛没有回应,只是想到纪桓说起一家人凑在一起和和美美过节时,那闪着光亮的眼睛。
他偏过头贪恋地看了一眼仍在昏迷中的纪桓。
“抱歉,我的一生太短了。”
尾音落地,房间里早已没了陆云琛的踪迹。
登阙感觉浑身一松,僵着的身体才完全瘫在了地上。
不多时,他起身去查探纪桓的情况。
见纪桓只是睡着了,才不由松了口气。
这一觉纪桓睡得很长,醒来时已是午后,他看着折射进窗户内的太阳,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比试开始了吗?”
“主人还要上台?”
纪桓弯下腰套起靴子:“一个小小的失恋而已,我不会让它搅乱我之后的计划。”
登阙眼见劝不了纪桓,也不再执着,紧紧跟在纪桓身后向主擂台赶去。
高台上,垣珩天满身是血的四处逃窜。
数十道剑气却不依不饶紧跟其后。
纪桓被结界隔绝在外面,他站的位置与主擂台相隔甚远,哪怕是这样他还是一眼就忍住了认出了与垣珩天对战的是谁。
“你们云雾窟未免也欺人太甚了!不过是普通的比试,何至于要取人性……”
一道剑气穿过那说话人的咽喉,那身影本已飞到了半空,却瞪圆了双眼,摔落在地。
观战的人群纷纷哗然。
甚至于有人在这样的场面都坐不住了,起身想要离开,却发现整个比武场已经被结界围住。
明明是姬临雪想要在此处瓮中捉鳖,可现下他们自己才是真正的困兽。
“我与你们云雾窟无仇无怨,这位道友何必要咄咄逼人。”垣珩天早已疲于应付对方的攻击,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发丝被汗液浸透。
“你说得对。”
突然两道剑气穿过垣珩天的脚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痛楚,双腿便一软,直接跪在了陆云琛的跟前。
脚筋被挑断了。
下面的看客瞪大了眼睛,从未想过云雾窟的手段会如此凶残。
垣珩天茫然地看向陆云琛。
直到对方轻松挑断他脚筋的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陆云琛本可以十招内夺走他的性命,却偏偏要像猫戏弄老鼠一般去逗弄他。
陆云琛取下脸上的面具,那张清俊的眉目,惊得垣珩天久久说不出话来。
“现在垣长老应该知道你我之间的仇怨了吧?”
垣珩天苍白着脸,急忙向陆云琛的方向爬:“都…都是误会,你去了魔族之后,我…想救你的,可玉衡仙宗……啊!!!”
他话还没说完,用来握剑的手,被陆云琛直接斩断。
鲜血沾染上陆云琛俊秀的眉目,他唇角上扬,不达眼底的笑意,让他周身都仿若被寒气包裹。
“疯了,陆仙尊疯了!”垣珩天握着不断往外冒血的手腕,嘴里喋喋不休。
所有人都以为,陆云琛做到这种地步,终究会看在同一个师门的情分上给垣珩天一个痛快。
未料到,他只是漠然地站在垣珩天对面,用数十道剑气将垣珩天身上的肉一片片削下,直至垣珩天没了呼吸。
他合上眼帘,挥出最后一道剑气将垣珩天的元神撕裂。
围绕着主擂台的结界打开。
面对那个浴血的疯子,无人敢上前一步去训斥他的所作所为。
陆云琛双手在滴血,无人知道刚开始问天阁设下的杀阵有没有伤到他分毫。
“姬阁主好久不见。”
姬临雪低下头,强撑着脸上的笑容:“好久不见。”
“不知姬阁主对我今日的所作所为有异议吗?”
“陆宗主处理门中私事,姬某到底是外人不方便插嘴。”
陆云琛轻笑了一声,将手中的鲜血抹在了姬临雪的脸颊上:“真会说话,都让我找不到借口杀你了。”
姬临雪一直僵着脸上的笑容,不知道还能再说什么。
他缓步走向玉衡仙宗跟前。
“你们中间有想陪着前宗主一起走的吗?”
人群中鸦雀无声,陆云琛立在原地笑了起来,许久,他用冰冷的嗓音念出一个个名字。
在那些被拘的黑暗里的日子,他一遍遍重复着至亲之人从被陷害到惨死的场面,一遍又一遍,那些刽子手的脸,每一张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当看着那些被喊出名字的玉衡宗门弟子一个个倒下时。
没人知道,一个杀疯了的陆云琛,接下来会将屠刀挥向哪一个人。
恐惧者,从人群中冲出来一个想要对陆云琛动手的男人,却被陆云琛的剑气钉在了地上。
陆云琛偏过头,对上那些诚惶诚恐的嘴脸:“是不是我肃清师门打扰到诸位了?”
见无人敢言,陆云琛继续麻木地处理着参与绞杀阮湉的弟子。
看着横在地上的尸体,鲜血已经浸透了陆云琛的血面。
就连一直以来为陆云琛效力的弟子,全程都低着头不敢动弹。
“垣长老与以下几位弟子设计杀害阮宗主,其罪当诛,我现以新宗主之名,肃清玉衡仙宗,今日所为,有谁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