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六界之凰女禾锦(580)

作者: 陌上夕楼 阅读记录

从晏梁寝宫离开,贤戈一直心绪不宁。

想要帮晏梁,就得去求晏棋,可是那个人、那个人根本就……

贤戈忽然想到那天的情景,气得耳根都发红,他一点也不想去见他!

那人根本就是个恶魔!

贤戈加快速度,离开这喘不过气的宫殿,若不是晏梁派人来找他,他宁愿一辈子呆在自己府上,永不入天宫!

人还未出宫,便被晏棋贴身的侍卫拦了下来,还是一副不苟言笑的冰冷模样,“殿下有请,阁主请跟我来。”

贤戈听到“殿下”二字头皮就开始发麻,紧张到出了一层冷汗,“可知殿下召我何事?”

“阁主去了不就知道了。”

不管是什么事,贤戈都必须得去。他还背负着晏梁的托付跟信任,无论如何,都要把她所求之事做到。

贤戈想到这里鼓起了一些勇气,稍稍驱散了恐惧,连身板都挺直了一点,“我这就去,你带路吧。”侍卫觉得他今日跟往常不太一样,侧头多看了他几眼,“阁主这边请。”

第576章 与他独处

贤戈对晏棋,其实是害怕多于畏惧。

在这漫长的几千年当中,晏棋用实力证明了他就是一个暴君。囚禁母后,欺压胞妹,残害长兄,压迫忠臣,他把暴政推向了极致,这在天界可以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可是晏棋不以为意,他反而跟贤戈说,其实这天界的政权向来都是如此,只是他做得明显,那些人做得隐秘罢了。

贤戈才不信他的鬼话,他有眼睛,看得到事情的真相。他觉得晏棋就是某种意义上的暴君,毋庸置疑。

他说这话的时候,晏棋什么也没有说,只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眼神至今想起来都觉得甚为胆寒。

贤戈还在回忆,这边已经到了。

侍卫领了他进去便退下,他突然发觉宫殿里竟只有他一个人,连门都被宫人关上。

又是跟晏棋独处!

贤戈想到每次都会被晏棋捉弄,头皮都有些发麻,恨不得转头就跑出去。

那个人真是个魔鬼。

跟他呆在同一个房间,让人觉得窒息。

可是贤戈想到公主所求,又咬牙掀开珠帘跨进去。就是刀山火海,他也得进去。

晏棋独爱檀香,香炉烧得正旺。

贤戈走到檀香最浓之处,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以袖掩面,走到晏棋所在的内殿。

今天殿内有些不一样。

琉璃灯盏只点了三四盏,照在大殿上昏暗不明,当中最亮的一盏就在他手边。他似乎喝了些酒,面上几分醉意,凛冽的目光中也尽是柔和。

贤戈顿住脚步,昏暗的光芒同样照在他们二人身上,百般流转。

晏棋伸出纤细匀称的手,轻轻按动着烛火,动作慵懒而优雅。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贤戈,每当他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的时候,心中就会莫名胆寒。

总觉得他下一秒就会化身野兽扑过来,将他拆骨入腹,可他又没有,始终保持着他的高贵和优雅。

贤戈深吸了一口气,低下他的头,跪在地上行礼,“臣拜见殿下!”

烛火在他手间晃了晃,晏棋收回手指,微眯起眼睛看着他,藏住目光中的锐利,朝他勾了勾手指头,“贤戈,到我这边来。”

贤戈略微为难,可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跪在他身边。他低下头,瞧见地上两个酒坛子都空了,空气里都是一股酒香,“殿下您……喝酒了?”

“嗯。”晏棋轻轻点头,声音轻如猫儿,带着他特有的矜贵,再次朝他勾了勾手指头,“贤戈,再过来点。”

贤戈跪着朝他靠近了一些,这样的距离已经能闻到强烈的酒香,和他身上浓郁的檀香,让他脑中一阵晕眩。贤戈的心思斗转,略微不安了起来,“殿下找臣有何事?”

晏棋伸手,勾起他的一缕青丝摩挲,“有多久没入宫了?”

提起此事贤戈更加不安,他为了躲避晏棋,已经近三年没有入过宫,倘若不是晏梁有事相求,他仍旧不会来。“今天怎么来了,嗯?”晏棋的声音带着酒意,尾音拉得特别低,眼中是置人于死地的冷意。

第577章 化身野兽

贤戈最怕晏棋露出这样的笑容,当年大皇子入宫,带领他的军队杀进来时,晏棋便是这样笑了一下,然后问他:“你觉得他这胡乱攀咬的样子,像不像一只狗?明明不是他的东西,却作出一副凶狠护食的模

样。”

大皇子站在正义的一方,却被他说得如此不堪。贤戈那一刻甚至希望大皇子就如此攻破天宫,把陷入水深火热的万民解救出来。

可惜他终究是败了,天宫再也看不到希望。

他来得太晚,晏棋早就在宫中培养了他自己的势力,等的就是他自投罗网。

贤戈掩不住对晏棋的恐惧,跪在地上的膝盖微微有些发麻,“殿、殿下……”

晏棋轻轻拉扯手中的发,让他被迫靠近自己,他伸出冰冷的手指勾住贤戈的下巴,轻轻摩挲,“所以你去了晏梁那?”

贤戈无法反驳,他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也无从反驳。

“看来是了。”晏棋面上带了几分薄怒,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整个人都扯到自己跟前,“都这么多年了,怎么你就是看不懂?她对你挥之即来呼之即去,不过是把你当一条狗……”

“殿下!”贤戈感到难堪,忍不住阻止了他的话,“无论如何,这都是臣自己的事,皆与殿下无关!”

晏棋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面色瞬间沉到了谷底,眉目间凝出锋利的光芒。他不怒反笑,猛然扯住了他的头发,硬是逼他抬起头,“你再说一次。”贤戈被迫抬头直视着他,甚至能在他眼中看到狼狈不堪的自己,就像剥开他的衣服,将他赤裸裸地暴露了出来。贤戈咬紧牙根,竟是不愿在他面前低头,“本来就跟殿下无关!我愿意为她做什么,都是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