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养大仙君后我死遁了(11)
境到这里,四处已然完全无物,所见之处,无非就是白茫茫的雪和雪点。
什么也没有了。
要不是她急着见到阮辽,她根本不会再往下走了。
楚真真的鼻子冻得红红的,落在两侧的手也开始不自觉地发起抖来。她顶着刀子似的寒风,终于看见了白茫茫之中的人。
一座四角飞檐的亭,亭中有案几火炉,案上是黑白子对弈的棋盘。
乌发雪裘的仙君低眼瞧着棋局,修长的指拈起黑棋,在盘上落下一子。
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楚真真愣愣地看着,丝毫没有发觉阮辽已经不再动作,只是抬眼看向她。
遥遥一眼,几乎要将楚真真的神魂看出窍。
太……太好看了。
她不知道应该怎样形容这样的好看。
似仙山又似玉树,像一块剔透的冰,清洌洌地入眼。
一双鸦青眼瞳看过来时,便如击冰碎玉,落入凡尘。
楚真真死都不会想到,成年后的阮辽竟然好看成这样。
她原本以为,他少年时的样子就已经是巅峰了。
美男爱好者楚真真觉得自己的脑袋有点晕乎乎的。她连严寒都顾不上了,只小心翼翼地朝前走去,一直走到亭前。
楚真真率先说话:“仙君?”
她眼神灼热地黏在阮辽身上。楚真真觉得,如果她自己代入阮辽的话,她都觉得肯定会对自己的炽热眼神感到不适的。
实际上,阮辽并没有任何神色波动。
他看着楚真真,微微点了头。
楚真真低了低眼,努力让自己的脑袋不被美色蛊惑。
天太冷,她不应该肖想那么多啊啊啊啊。
况且阮辽是什么人,绝对是她想嫖而嫖不到的人吧。
而且阮辽面对她的招呼只是点点头,连话也不说,看上去是极其冷淡的仙君呢。
用力深吸一口气后,楚真真重新看向阮辽,却发现阮辽不知何时起身,已经到了她身前。
身上忽然传来一阵温热的暖意。
楚真真愣怔地偏头看过去,发现是阮辽将自己身上的雪狐裘解下来,披在了她身上。
紧接着,阮辽声音淡淡:“心境严寒,我门下其他弟子来时,都会加衣。”
楚真真被这突如其来的送温暖搞得有点呆。她咀嚼了一下阮辽这句话,品出了一丝嫌弃的味道。
说她不会加衣,不就是在骂她没有生活常识?
楚真真怒了。
她每次生气的时候,说话就不过脑子。
顾不得面前是仙君,楚真真脱口而出道:“反正我又不是你门下弟子,不加衣也很正常啊。”
这话一出,阮辽眸中颜色略略加深了些。
空气中一时有些无言的静寂。
半晌,阮辽清冷淡漠的声音缓缓响起:“这般不想入我门下,为何还来寻我?”
作者有话说:
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李白《塞下曲六首(其一)》
改了一下,没有明确掉马!目前还是怀疑阶段。
天道:忘记有bug了(挠头)
真真:(痴呆)他好美,好想嫖……
想要评论(屑作者对手指)
第6章 回门
◎师父成了天玄门的内门弟子?◎
楚真真:“……”
你问我为什么?她也想知道啊!!
她只是被狗师姐推进来的啊!!!
楚真真憋了半天,终于说出一句话:“……其实我是想要入灵玑派的。”
她说完,便觉得披在肩上的狐裘被拢了一拢。毛绒绒的领子蹭在脖颈上,微微有一些痒。
阮辽看着她,眼眸颜色里是纯然的青。
他道:“灵玑派在百年前已归属了天玄门,如今是门下的一支,仍唤灵玑派。”
楚真真神色滞了一滞。
她不合时宜地回想起,叶佩钰来时和她说过的一句话——“因为战争离乱的缘故,许多破败的小门小派都自愿归属到了天演仙君的天玄门中。”
……这样一说,来时路上她心中的那些疑惑就全都有了解释。
灵玑派就是那个破败的、归属到天玄门之中的小门小派。
怪不得灵玑派能坐落在这样奢华的修真界皇宫里头,怪不得师姐说师父就在这里。
原来一切都是沾了阮辽的光。
楚真真想要哽咽。亏她以为自家门派在两百年间争了口气,没想到该怎样还是怎样。
这实在是太让人伤心了。
楚•小门小派•真真正惆怅的时候,阮辽又出声道:“改入灵玑派,对你而言,确是好事。”
“毕竟天玄门中课业繁重,每日晨起都要操练,对你来说,会很辛苦。”
楚真真被噎了一下。她总觉得阮辽好像在内涵她好吃懒做的秉性。
但话说回来,阮辽其实本来也不知道她是何性子,会这样说,应该是考虑到她方才经脉受损的说辞。
而且,虽然灵玑派已经归属在了天玄门中,但像天玄门这样的大派,门下分支众多,很多门派都是天玄门的隶属关系,只有天玄门本部也就是内门弟子,才会被称作天玄门弟子。
对于阮辽“课业繁重”的友善提醒,楚真真表示非常感激。
楚真真深沉道:“仙君所言极是。”
说实话,在见到阮辽的第一眼,她还抱了点儿不切实际的幻想——比如接近成年阮辽,嫖一嫖他的脸和身子什么的。
但是转念一想,楚真真就放弃了。
虽然阮辽看上去性情温雅很好说话的样子,但楚真真没有忘记他少年时是如何模样。
而且,她刚刚走进了阮辽的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