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千她又A又靓gl(121)
她的执念不就是自己吗?
萧景千摇了摇头,觉得萧棠又开始说废话了。她该去的她们一起走过的地方都走过了,无论是把当时的木雕,还是把红绳拿给花颜,花颜都无动于衷。
“你之前所做的这些,只能是她的念想,但是她的真正的执念你也许并不知道,小白你或许可以找她最亲近的朋友。”
她难道还有什么执念是自己不知道的吗?
既然要问她亲近的朋友,那就非曲有意莫属了。可是曲有意自从和彰无咎交战之后便没了音讯了。
景千倒是知道她和纪燕然的故事,萧景千根据市井传言猜测,曲有意也许是搬回了埋葬司玉也就是纪燕然的墓穴旁边的地方了。
“好。”
罢了,先去那边找找她吧。
萧景千一不做二不休,顺着当时市井传言的意思走到了杏花村,刚刚走上了南无山的明月山庄,就看见一个身穿白衣裳的人坐在悬崖边的桃花树下。
那个人是曲有意吗?
没等萧景千走到那白衣人的身旁,白衣人便抢先一步,悠悠地发话了:
“昭阳将军,你不好端端的待在漠北,来找我作甚?莫非还是需要我帮忙不成?可惜……我已经主动退出天冥了。昭阳将军还是另谋高人吧。”
这么快就揣测出来自己的心意了?
萧景千弯下腰坐在她的身边,南无山下一派祥和美好,农民在水田中插秧,人们在田中耕作,牧童在半山腰放牛,口中唱着人们听不懂的调子。
再向远处看去,在京畿大道上,眷侣们在桥边放着莲花灯,星星点点莲花灯随着河道的形状汇聚成明亮的月牙弯弯。
可是这人间一切一切的美好,都和曲有意无关。
萧景千却没有先说花颜的事情,她试探着说道:
“这么多年,也该放下了吧。”
“嗯……确实是应该放下了。”
曲有意的眼神黯淡下去,她用手指捏着桃花枝,将桃花一瓣一瓣轻轻摘下,然后让它随着风轻轻飘下:
“按理说其实是应该释怀的,可是在心上既然已经烙上一个疤,那疤痕就就一辈子不会消失了。”
言之有理。
“我会愧疚、悲恸,这已经成为粗茶淡饭了,但我也要好好活着,”曲有意缓缓叹了口气,强忍住抽噎的冲动,“她让我好好活着的,那我也要完成她的遗愿啊。只是可惜那句喜欢,她怕是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听到了。离别……只是人之常情而已罢了。”
如果离别是命中注定,那么长久的爱就是对抗命中注定。
让萧景千没想到的是,曲有意并没有把纪燕然埋葬在司玉的墓中,而是埋在了白玉兰旁。
萧景千用手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她看到你满山庄的花海,就算你不说她也会听见的。”
“但愿如此啊。”曲有意勉强地挤出一点笑容。
“对了,你来是有什么事情么,我现在已经不是天冥的人了,大部分的忙我也不能略尽绵薄之力了。”
萧景千解释道:“花颜沉睡了三年还是没有醒来,她的心脉都很是正常,我兄长说她可能有郁结,说她可能有执念未化。她和你相处时间最长,故此来问你了。”
“哦,这样啊,”曲有意的眉头舒展,“这样,我想问你个事情。”
“问吧。我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景千,如果你是神明,你有一个信徒,对你绝对的忠诚,你知道了这件事,你会让她说什么,还是做什么?”
萧景千绞尽脑汁,却始终找不到一个确切的答案:“神明会让信徒做什么?无非是给神明多投香火钱?或者多美言几句?或许是修缮神祇?”
曲有意双手撑着后面的地面:“信徒若是对神明绝对忠诚,你即使不去说些什么,那么信徒也会为你付出的。”
萧景千怔愣了一番,迷茫地说道:“那……”
“你换位想想,花颜也当过神明,那是她未完的心愿。她的执念是巫祝祭司啊。”
萧景千忽然彻悟,她站起身朝着曲有意微微躬身:“多谢曲姐姐指点。”
望着萧景千远去的背影,曲有意撑着自己的额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遇上景千,小郡主何其幸运啊。”
回去的时候,萧景千故意兜了圈子,在芳殿取了那把祭祀用的长剑还有曲谱,她找了琴师在殿中照着曲谱弹奏古琴,自己则在殿中学着当时的佑安郡主舞剑。
琴声悠扬断肠,弦音如同杜鹃泣血。
她在屋中|日日舞剑两个时辰,琴师弹上两个时辰,日子从芳菲盛开的春初,到了烈日当头的盛夏,又过了落叶飘零、满地金黄的秋日,最后来到了大雪纷飞的冬日。
白雪三尺厚,漫过萧景千的膝盖,她伸出剑直指着屋内,正当她要结束剑招的时候,她忽然听到背后有细微的脚步声。
“在腊月寒风里的雪地里练剑?我在军营都没见你如此勤奋过呢。还不回来进屋,屋里暖和。”
她简直不敢相信,说话的人竟然真的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
听到熟悉的声音,萧景千忽然热泪盈眶,迫不及待地转过身去,她一个箭步冲上了台阶,把花颜紧紧搂进了怀中。
“妻君若是喜欢,我天天为妻君舞剑,我|日日为你梳妆,你大可站在台上,让万千人追随你,不必在乎蜚语流言,我就站在你的背后保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