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千她又A又靓gl(49)
“景千,别找了。”
“怎么?”萧景千疑惑地抬起头。
“我们现在不用找晏娘子了,晏娘子已经……死了。”花颜努力忍住抽噎,紧紧握住手中的长命锁。
好歹晏娘子服侍自己多年,跟自己在芳殿多年相依为命,可是如今竟然遭此毒害……真可谓是……
听得凄厉鹰啼从天边传来,两人不约而同地朝着天空望去,一只翼展足足有一丈多长的苍鹰自天空盘旋,萧景千本来以为是徐盏派来监视的讯号鹰,便拉着花颜一同躲藏在残败的茅屋之下。
没想到苍鹰始终尾随在花颜和萧景千身后,还穷追不舍,旋即落在萧景千的肩头,萧景千认命似的阖上眼帘,却没想到苍鹰并没有要害她,这时候花颜蓦地发现苍鹰强有力的腿上绑着一封卷好的信笺。
徐盏在信上说了什么?
萧景千心中咯噔一下,取下信笺一看,署名正是之前惹人嫌弃的徐盏小将军。信笺上寥寥几个字:
“明日子时之前,如若不把人送到将军府之上,明日午时萧棠讣告天下闻之。”
徐盏是疯了吗,为了郡主居然连萧家军的三军统领之一都要害死?这是要置天下兴亡之不顾吗?还是想延误战机把兵家常事当做儿戏?萧景千脑中轰鸣不已。
花颜凑过来,盯着那信笺好长一段时间才缓过神来,她迟疑许久,对萧景千问道:
“所以,景千,你想作何选择?”
萧景千迟迟没有抬起头,只是长久的缄默。
是啊,到底有没有一个抉择可以既可以兼顾萧棠和花颜的?
“你觉得世间可有两全法?让我们不重蹈彰忆月和叶霜当年的覆辙?”萧景千忽然望向花颜,眼中的光忽然变得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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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将军府外,打更人走过长街打过了一更,此时已经是戌时,留给萧景千和花颜抉择的时间仅仅是剩下一个时辰。徐盏当时告诉徐母的两全其美的计策便是如此。
徐盏凝望着窗棂之外的萧条景象,令身旁的两位给自己又泡了一杯贡茶,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相比于花颜,其实我更看到萧景千,花颜不过是欺骗皇帝老儿还有黎民百姓的一种慰藉、国运不济时的背锅者罢了,不值一提。若是能将萧景千收入账中,那我们徐家可真的才是光宗耀祖了。”
如果萧景千为了家国大义和亲情而舍弃儿女情长,便是花颜和萧景千挑拨离间,顺道还是抱得美人归,如果萧景千选择风花雪月,放弃她在漠北的兄长,那么萧景千也就没有必要收入帐中了,她也必定不能成为未来的女将军。
当时秋围徐盏也是在场,他看人向来很准,以前也慧眼识英雄,提拔过许多得力干将。相比于沙场上打仗,她更擅于观察人心,也更擅长揣测人们内心的想法。
现在身处漠北的萧家军将军萧棠孤立无援,圣上已经派出徐家军支援关中要塞,收复漠北和鲜卑指日可待,可是什么时候支援可就取决于徐将军了,若是徐将军迟来几个时辰,恐怕萧棠身陷敌营,命多半保不住了。
无论萧景千做出哪种抉择,对于徐盏来说都是正中下怀。
“小将军想的可真是周到呀~”
“那是必然的。”
徐盏坐在主厅内,满面盈盈笑意,对身旁两个侍女拿出一个骰盅,在骰盅中装入两个用俘虏髌骨所制的骰子,摇晃片刻问道:“赏金三枚金,秋香、蕊香,你们两个猜猜萧景千会做出什么选择。”
“哎呀,就三枚金,多没劲呀,还不抵小将军送我的汉白玉镯还有蓝田玉耳坠呢,小将军再加加价嘛~”秋香摸了摸自己手腕上洁白无瑕的玉镯,有勾起自己右耳上的扶桑国鲤玉坠。
“是呀,萧将军,加加价嘛~”另一旁的蕊香随声附和道,朱唇上的胭脂盈若秋露。
徐盏再饮香茗,勾起秋香的高挺的鼻梁,调笑道:“呵,你们两个也认为萧景千值钱吗?”
蕊香嘟起嘴,肤若凝脂的手臂微微抬起,如葱的玉指挑起徐盏的下颌,娇娇地回答道:“大人言笑了,我们是怕小将军有了郡主新欢,就忘了我们旧人了呀。奴家好生心寒呢。”
“怎么可能?何况我真正的目标并非那个小郡主,而是萧景千——”徐盏不怀好意地露出笑颜,摇晃着杯中的清茶,看着茶叶在茶水中慢慢舒展叶片。
“她可不像你们,给点金银首饰就心满意足了,性子烈的嘛,总得有其他的调|教方式。你且等着,他总得来到将军府给我来个交代。”
秋香托着自己下颌,把玩着桌子上的金币:“那,要是她不来呢?小将军怎么这么笃定?”
徐盏打开骰盅,却见里面的人骨骰子排列的整整齐齐,两个骰子全都是六点。
他自幼陪着娘亲叶香玩着骰子,经过多次的输赢之中,也赌赢过一个银庄,他从中也慢慢的知道了,如果想要赌赢的话,就不要赌概率最低的可能性。
人性是最贪婪的,总是想要一赢再赢下去,这个时候只要抓住这个心理,先舍弃最小化的东西,再令其在骄傲的最高点让这个人一落千丈,就可以让这个人输的彻底,让自己拿到最好的。
世间哪能有什么两全之法,若是有,也不过是玉石俱焚的结局罢了。
“她不可能不来。”徐盏眼见着那几片茶叶从水面沉下。更夫提着更即将走过京畿大道,徐盏百无聊赖地挑着灯芯,他命令其他人将宫灯在长廊中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