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火葬场(90)
刘峥也不知道这两人唱歌实力如何，就是觉得这俩学生都属于比较内敛型的，对他们的舞台表现存疑。
好在他俩确实外表出众，刘峥看了他们一会儿，说：“要不你们试一下，弄个男女对唱的歌？”
贝曼没有任何文艺表演的经验，当然她也没有任何拿的出手的才艺，唯独小学六年级的音乐课上学过一阵子的竖笛，她也只会吹小星星。
可元旦汇演是正经表演，她能做得好吗？
眼神闪烁着，她也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她责任感太强了，一答应下来，肯定会用上全力，还会影响学习。
她慢慢回头，瞧了一眼陈白屿，他浅褐色的双眼正平静地盯着她，温和地问，“你愿意吗？”
贝曼心说，气氛都推到这个高点上了，她不愿意多败兴，多辜负大家和老师的期望。
而且听他这么问，他似乎也一点都不反感和她组个节目上台表演。
“要不，试一试吧……”贝曼无奈地低声回他，嘴角挤出一个有点点僵硬的微笑。
陈白屿看着她，冷清干净的眉眼像雪白的月牙似的微微弯了弯，“好。”
————
从十二月开始，他俩还有田心的舞蹈组每个下午的自习课就不上了，在操场或者其他教室自行排练，准备第一轮的筛选。
操场上人太多，贝曼和陈白屿就去了顶楼的实验室走廊尽头的楼梯口，那里安静而且空荡，他们说话也自在。
贝曼拿着手机，给他放了首自己选的歌。
她坐在台阶上，和他靠得很近，脚挨着脚，手肘碰着手肘。头发从肩膀垂过胸前，碎碎地落在他的手心里，麻麻痒痒。
陈白屿呼吸都变慢了，在她玫瑰味的发香里神思滞空。
那一年，校园青春偶像剧很火。
她选的歌正是某部电视剧里的片尾曲。甜甜暖暖的，节奏轻快柔和，青春洋溢。
她跟着轻轻地哼唱，每一个字踩调都很准，而且嗓音空灵柔美，就算上□□唱，也完全hold得住。
一曲放完。
她撑着下巴问他，“这个可以吗？你觉得呢。”
他说，“可以。”
贝曼愣了零点几秒，“那这首就先保留。”
“你有什么想唱的吗？”
陈白屿：“……没有。”
一般这种定歌曲的事都需要协商很久，每个人想要的风格和曲目都不一样，现在的年轻人又比较自我，不喜欢轻易妥协他人，难免会相互拉扯很久才最终定下。
可他像是一点想法都没有，完全凭她做主，贝曼心里莫名有点发虚，“那就这个了？”
他应，“嗯。”
贝曼拿着手机，“…那接下来要怎么准备？”
陈白屿思索了须臾，“先定下每个人要唱的部分，和合唱的部分，然后在下载一份只有背景音乐的音频文件放在u盘里面，筛选的时候可以用。筛选全部通过的话，我们再准备舞台服装，和其他的东西。”
贝曼以为他没选歌是因为完全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打算都由她来管，担子也都压在她身上。
没有想到，他考虑得也很全面，说得头头是道，并不是想做甩手掌柜。
陈白屿睨着她。
在她看不见的死角处，他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捻着她柔软的发尾，轻声说，“那我们先去把歌词打出来吧，然后分一下唱段。”
贝曼有点安心了，“嗯。”
……
之后的每天下午，他们都会来这里练习。
有点出乎意料的，陈白屿唱歌也很好听，声音清朗干净，带着少年音微润的磁性，像清晨绿叶上的朝露，好听得像梦中的旋律。
两个人的嗓音条件和颜值都达标，加上一起合了这么久，默契很足，一二轮的筛选轻轻松松地就通过了。
田心她们这一回排了一个比较特别的民族舞，其他班都没有，所以老师商量了一番后，今年也给了他们通过。
一下有两个节目都上了学校的元旦汇演，刘峥脸上的得意藏都藏不住。
她还特意给他们抽调了一些班费，让他们拿着钱可以买点配饰或者其他的东西丰富一下表演。
贝曼也正好在思量舞台服装要穿什么。
周五放学的路上，得了空能看手机，她一边逛某宝一边问陈白屿，“你觉得我们穿什么会有那种青春校园风？”
他看着她说，“校服。”
贝曼的脑回路和他惊奇地一致，校服最简单省事，还贴歌曲的风格，“我也觉得校服就挺好了。”
“但是老师让我穿百褶裙，衬衫，她说那样在舞台上比较好看。”
陈白屿从没看见过她穿百褶裙，或者说，没见过她穿短裙，贝曼的裙子长度都在膝盖之下。
他禁不住想象了一下。
有些片子里的女主人公就爱打扮成那样，蓝百褶裙，白色衬衫，这种毛片在国内的大量传播和流布，导致这种明明很清纯的打扮，渐渐在少年们的心里蒙上了一层□□的色彩。
冬天的寒风滚过路面，他耳根微微开始发热，呼出口的气是热的。
他好想看她那样穿，但又不想让别人看见。
贝曼看他在发呆，伸手戳了戳他的肩膀。
陈白屿还真是越长越高，他现在在高一小学妹的心里也是男神级别的人物了。成绩拔尖，长相身高身材也是一流。